多想些无用之语,但即墨然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境又进步了。于是定下心来,从桌柜拿出一本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风寒论看起来。
渐渐由于即墨然太入神没注意到祁韵烽的离开,毕竟也是幼儿体力不支迷糊中竟睡着了,所以也没注意时光的飞逝。
“咚!——咚!”,“咚!——咚!”,“咚!——咚!”;窗外传来打更声,这一慢一快,连打三次代表着落更也就是戌时。
天色渐晚此刻正是白露时节渐渐已有寒意,寒意敷面,即墨然被惊醒,看向空荡荡的药铺。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起身查看,却没有发现祁简溪,不禁一阵懊恼,不该放纵他一人离去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从药铺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即墨然瞬间屏息起来,悄悄从腰间取出一小瓷瓶,毕竟他自己也很明白自己到现在还完全没有锻炼过心法等,只有这山间的毒物尚且能用。将瓶子藏在袖中,单用右手开门。
“喔,小然啊!还没回去啊!这么晚了怕是宵禁了,今晚就呆在着吧!”说话的是祁韵烽,他抱着祁简溪,祁简溪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是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一些异常。
大约是即墨然一直看着祁简溪,祁韵烽给了解释“唉,这孩子。我在城外看见他的,玩疯了。”
‘漏洞百出,且不说祁韵烽外出采药怎么能碰见祁简溪,就这一身痕迹真当他目盲不成。’即墨有了想法只是面上不显,只是说“那今晚打扰了。”
随即向后铺走去,清洁完后便找寻了铺盖睡了,这药铺也算是半个家,地方不是很大,祁简溪当然是和他睡的。
即墨然平心静气放缓气息,果不其然在半个时辰后祁简溪被送了过来,也许是白日睡得不错或者是精神激荡,此刻精神正好。在等了很久确定隔壁已经没声响后,即墨然翻身扒开祁简溪的xiè_yī细细查看,祁简溪的身材渐长,虽然与他同岁可远比他发育的快,皮肤在隐隐月光下竟有种玉质感。
祁简溪胸口,四肢乃至枝干都有些许淤青,看样子并非大伤,一手按上脉络但令人惊异的是经脉一切正常并且还有壮大的可能,不禁细看,却发现不到任何异变。叹一口‘诸事无常’。便也无可奈何的睡了。
………………
第二日,天色蒙蒙。
“小然,小然快起来啊!”祁简溪一大早精力旺盛的喊道。即墨然睁开眼睛,他昨日犯了傻,思索了一夜故而今日晚起了些。
“啊!哈哈,你终于也有这么一天!居然会被我叫醒。”祁简溪,在床铺上夸张的笑道。
“是啊!没想到这么晚起。你昨天去做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即墨然知道他心思多变,也就无所谓套话,直接开问。
出乎意外的是祁简溪的表情很明显的变了,并非害怕而是那种、纠结?用一种明显是假话的语调说“没什么嘛,就是玩累了,让叔叔抱回来了。这不是你知道吗?”说完眼神像是说‘千万别问了。’看着即墨然。
一时即墨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幸而万花宗旨之一便是包罗万象,也就不放在心上。
祁简溪见即墨然什么也没问眼神却是更加复杂了,张了张口,也终于没发出声。起了身就去后院了。
隐隐也可听见隔壁传来声响,祁韵烽虽已有了年岁可依旧每日早起,常可见天色微亮就起烛明灯。
即墨然乃医者,前世经历已经刻画入骨,万花本就是一群隐士,他虽知这祁韵烽疑点颇多,却也并未试探过。稍微清醒了点,便起身洗漱。当下看了看外面。
药铺位于这镇子的外街,虽然并非是主道,可离居民点也相离不远。轻慢的晨光铺洒在这遍眼都是的青瓦灰墙之间的店铺,隐射于高凸的飞檐,远远可闻粼粼而来的车马,渐渐也可见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一日之计在于晨的精髓。
再叹一句‘凡尘诸乐’啊!
‘不管怎么样,只要并非有战乱这世间也就差不多了。’即墨然一时在药铺门口看至出神。
“小然,小然,过来。这个给你。”祁简溪去后院竟是翻出了几本书,手中的书看似有了点年岁,破破旧旧。
“喔,这就是你说的那本书?”即墨然细看,原来这是一本书,封梁早就散开了。
“嗯,小然,呃,呃。”祁简溪音语有些口吃,像是正在做深刻的思量。
即墨然毕竟也是个成年人,扳过他的脑袋正对他的眼睛说道“就像我当初说的,我们是朋友,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接受,等待你的解释。”
自早上提问后祁简溪就没抬过头,即墨然看着他水汽蒙蒙的眼睛多多少少有点不忍心,好歹也是自己看到大的。伸手摸摸祁简溪的头,也就不说什么了。
看日上三竿便觉时间不早了,拿起书,背起药框就准备走了。祁简溪拉着即墨然的衣袖“小然,你知道神仙吗?我其实也可以……”“啊!你们原来在这啊!我要出门了,简溪看家。”突然一句话让即墨然反应不及,正巧也被祁韵烽打断了。见祁韵烽走远祁简溪松开了手说道“等等我啊!我送给你东西。”说罢快跑向后院。不一会儿,便抱着一个包裹出来了。
“小然,你看这是那个大哥哥给我的。但是药是你给,拿一个吧。”祁简溪也终于直面他,虽然感觉这并未是全部的实话,即墨然自然也知就当做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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