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了外面那一身孝服后,孟临川就只剩里面那身白色的中衣了。眼看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光,孟临川这下实在没有办法再沉默不理下去,只得微微点了点头:“只要你别再脱了。不然你再动一下我就要说了。”
秋鸿看了孟临川那身单薄的白衣一眼,隐隐约约还能瞥见里面那若隐若现的清瘦身躯,看起来倒有几分情|趣。于是认可地点了点头,自己退到一旁,示意那两个丫鬟把孟临川带进内室去。
孟临川一边乖乖跟着走,心中一边默默责备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上回已经在这李君虞手上吃了一次亏了,这次又主动送上门来不是自寻死路吗?谁知道他这回是要把自己生吞了还是活剥了?
孟临川赤着脚,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脚底发寒。要杀要剐就不能给句明白话么?这个李君虞闷葫芦似的什么话都不说,却什么坏事都默默地做了……
随着两个丫鬟进了最后一重门,孟临川才发现眼前竟然是一方不大不小的浴池。
池上白雾氤氲,水雾间若隐若现的是一具男人线条刚毅的躯体。那躯体的肌肤细腻白皙,像白玉精雕细琢似的,雕琢得就连每一块肌肉都十分均匀,身上的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小玉,过来。”那身体的主人发话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谁是小玉?”孟临川假装听不懂,装模作样地往周围看了看,“李状元,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此处沐浴,我现在马上就离开。”
“小玉。”孟临川刚要转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递到了他面前,“来。”
拜托我的两只手都被绑在身后,怎么和你握手?孟临川无语地站在原地,就是不肯上前。
现在这样子真是很尴尬,孟临川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出去呢,还是应该出去呢?刚迈开步子打算出去,突然大腿上被什么一拽,整个人就顺势向后倒去。
被绑了双手还没办法找周围可以抓住的东西扶住自己,孟临川此刻彻底失去平衡地向后倾倒,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会摔成一副什么样子。
“哗——”
水面上雪白的水珠四溅,孟临川像一颗从天坠落入大海的流星,彻底没有控制自己的能力。李君虞一伸手,就将粲若流星的人儿稳稳稳稳接在怀里。
没有想象中头破血流的下场,孟临川心里甚至有点感谢上苍的眷顾,可是一回头看见抱着自己的李君虞,一双还能动的腿连忙在水面上“哗啦哗啦”乱踢起来。
“放开我,你这qín_shòu!”孟临川“啪|啪|啪”地踢着水花,故意往他脸上溅去,“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一个正经的人,你为什么屡屡轻薄于我?你以为我很好欺负是不是?你解开我,我今天就和你厮杀个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那不都是你死吗?”李君虞摇摇头,“我不许。”
“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你!”孟临川搞不懂这种理解能力的人是怎么考上状元的,他是在装傻呢,还是这个状元是花钱买来的?
李君虞把孟临川轻轻放下,让他站在自己身边,从池边取了一块毛巾在水中浸湿,往他脸上擦拭。
“你干什么?”孟临川连忙偏过头躲开他的毛巾,自己这脸上的脂粉一洗,不就立刻暴露了自己就是霍小玉,这场面怎么收场?
“帮你洗干净。”李君虞一手霸道地拉过孟临川,将他钳制在自己怀中,使得对方动弹不得,一手用湿润的毛巾去轻轻擦拭他那涂满了脂粉的脸。
孟临川使劲挣扎了几次,发现自己和李君虞的力量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自己就像在猛虎爪下垂死挣扎的小鹿,不但挣扎不脱,越挣扎还越会激起对方更加强烈的□□。
想到挣扎的无效和很可能带来相反的副作用,孟临川只好闭上眼睛随他摆弄。
细腻的毛巾轻轻掠过肌肤,每一次都能带下一层厚厚的脂粉,李君虞每擦拭一次,都得换一块新的毛巾。直到池边几十块被染得红红黄黄的毛巾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孟临川方才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李君虞用干净的毛巾在孟临川那张被洗得通红的小脸蛋上又擦了一遍,将残余的脂粉通通擦了个干净,随手扔在了一边,心疼地看着那张因为擦拭次数过多而泛着粉红粉红小脸,趴在他耳边柔声问道: “抹这么多粉,难受不难受?”
“还不是因为你?”孟临川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为了不让你认出来,你以为我自己很想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知道。”李君虞点点头,平静地注视着孟临川,“你不想。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告诉我。”
“关你什么事啊?”孟临川瞪了李君虞一眼,往后退了两步,“你以为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好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
“小玉,不是吗?”李君虞走上前两步,水面上翻起的小浪花一浪一浪,轻柔地拍打在孟临川的肩头、锁骨,令人儿感到又酥又痒。
孟临川努力地克制了一下自己全身酥□□痒的感觉,对他义正言辞地呵斥道:“你别过来!”
孟临川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仿佛几天前那历史性的一幕还会再次上演,不同的是这回李君虞没有喝春|药,自己却被他绑了起来。
李君虞一侧身,一手护着孟临川的腰背,将他按在光滑的池壁上,另一只手便开始解他雪白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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