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幽深地看着画中的男子,轻声细语着。
“臣一白,这突变的剧情,就是你消失的缘由吗……”
“孤,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得到你,而后把你禁锢在自己怀里,死都不放手。
安羽希眼里又闪过一丝挣扎的痛苦,漫漫山河,这个人,是不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去其他地方了……
抚摸眉眼的动作一时间竟然颤抖地不受控制……
不,别斩断他最后的希望。
“青涯,秘密监视宫内一切动静,所有事情都要向孤禀报,不得有一丝疏漏。”
青涯正要领命,安羽希轻哼了一声,“朝堂上再给安夙瑜添些乱子,别让他出宫去找无夜。”
“是。”
很好很好,如果臣一白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一定会在宫里。
安羽希低垂下眉眼,慵懒地遮住眼里的寒光,那么如此,迟早宫里还会发生着什么异动,这个人不管是要躲他,还是要离开他,这些都不容他说了算了……
先监视皇宫内的一举一动,而后……
安羽希笑了,白钰已经死了,那就从宁倾,子车离轩那里找线索……
一切和剧情相关的人,都不能放过。
安羽希揉了揉额角,这些天他都没有睡好,身体里突然空出来一部分,让他日夜寝食难安,空虚至极……
一白,孤在找你,你知道吗?
而此时皇宫内的另一边,也开始了计谋的涌动。
因为北燕皇宫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东篱帝君子车离轩反而被忽视了不少,这倒是让这位有谋而来的帝君省了不少事。
温文尔雅的子车离轩正在作画,他本来透着邪气的眉眼却十分柔和,嘴角还总是带些温和的笑,他拿着画笔,看着还没有完成的画,轻蘸几点墨,在墨砚里撇了撇,才下手为画里的男子添了那么几笔。
他眼神原本清明,一直看着画里的男子后,才变得有些迷离恍惚起来。
“像,真是像极了……好一个白钰……”
画上的男子温和文弱,眉眼皆带着娇弱之气,却又不显得女人晋江娇柔,一身白衣,跪在地上,双手奉酒,有些受惊无害的眼里,是一片湖水般的寂静无声,带了些死气。
本来这眼睛是人之神气所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遗憾,子车离轩总觉得这双眼不该是这般,应该,带点湖水波澜,加三分笑意,怕是最好不过。
这么想着,他迟疑地拿起笔,在男子的眼睛上添了几笔,顿时画中的男子就像活了一样,双眼熠熠生辉,正微笑着奉着酒看着他,含情脉脉。
子车离轩手一抖,他丢下笔,心底说教了自己几句。
“这,极有可能是你哥哥,子车离轩,别动歪念头。”
他催眠一样和自己说着,可是眼神却一直放在白纸墨画上,又像不甘心地拿起另一只笔,点上些朱砂,在男子的眉间落下一点朱砂。
妖冶之气从画中的男子身上散发开来,子车离轩抿着唇笑了笑,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这副画收拾了起来。
身边一直候着的青年才跪地向子车离轩禀告实情。
“当年璃妃被赐死后,恰逢北燕先皇驾崩,那个孩子被丢进了冷宫,后来,被安羽希看上,封为公子。”
“哦?也就是说已经查清了一切,白钰的确是朕同父异母的哥哥。”
“是的,帝君。”
子车离轩松了口气,心中却不由泛起一丝苦涩。
当年他的父皇荒淫无度,来北燕皇宫游玩赏花,竟看中了北燕后宫里的璃妃。
一次与北燕皇帝在宴席上相交甚欢,没想到那天随着北燕皇帝出席的就是那璃妃,父皇醉后失德,竟然趁着北燕皇帝醉得一塌糊涂,宫人散尽之时,威胁并强、暴了璃妃。璃妃也知道这是丑事,敢怒不敢言,只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父皇回东篱后忘了此事,没想到后来传来璃妃与人珠胎暗结,被北燕皇帝发现赐死了,那时,已经离璃妃死去已经两年多了……
后来,他父皇耐不住心中愧疚,一心想着当年的璃妃,他登基后,他父皇暗中留下懿旨,就是让他替他到北燕去给奠基璃妃,和那个孩子。
子车离轩觉得莫名好笑,父皇其实只是觉得当年自己爱慕过璃妃,虽然做出此等无德之事,璃妃那时候起就是他心头的白月光,可是虽然这些年念念不忘,父皇却也一直未停过纳妃,心口不一,荒淫无度真是让人着实恶心,哪怕是他的父皇。
他来北燕本来只是按照父皇的遗旨去祭奠一番,却没有想到,暗中竟然查到了当年璃妃那个孩子居然没死,他一想到这里面的渊源,于是才在北燕停留月余,现在所有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那么,白钰自然要和他回东篱去……
这是他东篱皇族的血脉……
“明渊,派人暗中保护已经白钰,切勿让别人发现了他的身份,”子车离轩停顿了一下,才笑语道,“还有他没死的真相。”
铠甲披衣的青年抱拳应答后,消失在宫殿阴暗处。
子车离轩仔细想了想,看来最好是悄无声息地把白钰带走是最好的了,那么,可以向安夙瑜请辞了,何况,安羽希居然没死,真是枉费了他出的计策,本来想联手解决掉安羽希的,可是,现在安羽希没死,那最好离得越远越好。
安羽希可不简单呐。
子车离轩勾唇柔和一笑,不过,说到底白钰是他的哥哥,他们一起回家,是谁也不可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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