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了。”挂上电话,任嫂转头看见凌锐要上楼去,忙叫住他,“少爷少爷,还没有涂完药呢,不好好处理伤口,万一感染,会发烧的,还有可能转成脑炎……”
凌锐翻了翻眼睛,无奈的摊开手说:“任嫂,你别这么夸张吧,蹭破皮而已,贴几个ok绷就没事了啊。”
晚上十点左右,凌世钧才回到凌宅。
任嫂迎过来问:“二少爷,要不要厨房准备夜宵?”
凌世钧摆摆手,问:“小锐呢?”
“少爷已经上床睡了。”任嫂跟在他后面又开始念经,“唉,二少爷呀,你明天一定要找学校的校长,请他开除那三个坏学生,不然少爷在那里念书,怎么教人放心哟……”
“好了好了,任嫂,你年纪大了,早点休息吧,学校的事你放心,我会处理的。”凌世钧一听这个就一个头两个大,打断任嫂的话。
任嫂这才罢休,唉声叹气的回房睡去。
凌世钧呼出一口气,摇摇头,脱掉刻板的西装,松了松领带,延旋梯走上二楼。
他真的累坏了,赵、李、周三家都跟凌氏有生意上的往来,凌锐只顾自己打得痛快淋漓,结果人家父母一状告到他这里来,他不但要赔礼,还得亲自去医院慰问三位公子,简直身心俱疲。
可是他也有些奇怪,凌锐十岁开始跟从名师练习跆拳道,七年间从未间断,到今天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对付那三个人确实易如反掌。但是这些年来,凌锐其实从来没有出手伤过人,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一反常态?
凌世钧直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又实在无法猜透凌锐的心思。这个孩子自从亲人去世以后,性格就变得很孤僻。凌世钧曾想试着去接近他,了解他,却始终无法真正敲开他的心。他并不吝惜笑容,也会同人开开玩笑,或者耍耍赖撒撒娇。他对人笑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天使般的纯真,可凌世钧却隐约觉得,那笑容遥不可及。
轻轻推开凌锐卧室的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凌世钧轻轻走到床前,注视着沉睡在月光中的少年。那漂亮得完美无缺的面孔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出重重的阴影,优美纤长的颈项下面,是肌肉和骨骼完美结合的双肩曲线,裸露在毯子外面的手臂修长而结实,小麦色的皮肤透着年轻的活力,无需触摸便能想象出那令人爱不释手的光滑与弹性。
凌世钧看着,呼吸禁不住急促起来。
是的,他深深的爱着这个漂亮的少年,他哥哥的儿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记得了,似乎不知不觉中,目光就已经被凌锐所吸引。这个少年身上有一种致命的魅力,牢牢的套住他。如果真要追究,他只能说这是宿命,因为他明明憎恨着哥哥凌世鸿,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哥哥的独生子。
他为其疯狂,为其痛苦,为掩饰这桩不伦的恋情,努力将所有精力都投注于工作上,平常很少回家,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怕有一天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眼中的迷恋,他根本不敢想象,凌锐若知道他的感情,会露出怎样可怕的厌恶和反感。
为此,他很痛快地便答应凌锐搬出去住的要求。他怕见凌锐,因为每次面对凌锐,他都会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那具散发着热力的身体。
室内的空气也跟着潮湿沉重起来,少年熟睡的身体似乎感到了无名而来的压力,不安的悸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毯子滑下来,露出光滑结实的背。
凌世钧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来,当他的手指才刚刚触到那温热的皮肤时,猛然警醒过来,慌忙缩回手,转身快步走出去,冲进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扭开水管,让冷水自头顶浇下来。
慢慢冷静下来,他才从浴室出来,虚脱般的瘫倒在沙发里,身体深深沉下去。
他痛苦的抱着头,脑中不断重复着一个念头——这难道是报应吗?
是上天对他蓄意报复他大哥的报应?!
第四章
朱美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作收银员,上班的时候统一的制服套在她“性感”的装束外面,整个人顿时黯淡下来,一个忙碌而平凡的女人,谁也想不到,她今年其实还不到三十岁。
家明父子住进她家已经快半个月了,这些天,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就算顾客再无理,她也还是笑脸相迎。同事们都觉得纳闷,平日厉害泼辣的“朱美人”,怎么突然温柔起来了?
更教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是,她还时常露出自我陶醉的花痴神态,自顾自的偷笑,一副找到第二春的模样。
的确,朱美一直对家明很有意思。从这对父子搬到她隔壁的那天,便被她盯上了,相处下来,更觉得机会难得,所以常常明里暗里亲近他们。
纵然这个男人没什么钱,又拖着个弱智的孩子,可最难得的是他人品好,脾气也好,又会体贴人,跟着他,就算日子苦一点,也觉得温暖,比她一个寡妇自个儿苦捱不知好上多少倍。守寡这么多年,她也遇到过不少男人,可真正教她觉得可以依靠的,也只有家明一个。而且,在家明的身上有一种下层人罕有的书卷气,朱美自己只得初中毕业,家明的这种气质深深地吸引着她。
这种男人在现在已经很稀有了,她要抓牢机会才行。
朱美想着,又不禁有些泄气。因为家明对她的态度始终在朋友这一层上徘徊,没有明显的进展。她就快三十岁了,岁月催人老,还能禁得住这种拉长的阵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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