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打完?”陆业征在他背后气定神闲道。
“你们在干什么……”莫之文难以接受地问。
“玩游戏。”程展心放下手柄,站起来,对莫之文走过去,想帮他提饭。
“程展心,”陆业征在后面叫他,程展心转头,陆业征就朝他伸手,“站不起来。”
程展心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今天陆业征大概是很无聊,一直在想方设法吃程展心豆腐,程展心都免疫了,并没有没去拉他。
莫之文没有领会到陆业征的用意,惊讶地问陆业征:“什么,你腿断了?”
“滚。”陆业征冷漠地说着,自己就站起来了。
莫之文给他们带了海鲜焗饭,程展心夸了他几句,他就对程展心道:“展心,你高考完什么打算?”
程展心想了想,说:“林悬有个东西让我帮忙,我帮他做一下。”
“……”
莫之文和陆业征同时沉默了几秒,陆业征先开口纠正了程展心:“这不叫打算。”
莫之文点头表示赞同:“考完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程展心很愉快地同意了,还说自己要买单。
莫之文和程展心讨论决定了晚餐餐厅,又开始谴责陆业征带坏高考生,程展心替他解释:“他陪我消遣放松。”
莫之文看了陆业征一眼,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程展心还问莫之文要不要一起玩,莫之文欣然应允,陆业征在一旁略带同情地瞥了莫之文一眼。
介于第一次跟莫之文玩,程展心还给他适当放了水,依然五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莫之文把手柄还给了陆业征,可怜巴巴地说:“你们玩吧,我就看看。”
最后程展心怕莫之文在一边太无聊,提议挑一部电影,三个人一起看,只是电影才一小半,还不到八点,陆业征就按了暂停,又开了灯,对莫之文下逐客令:“程展心十点要睡觉,你可以走了。”
莫之文不敢影响程展心,便又跟程展心道:“展心加油,明天我再给你们送饭!”
程展心走到门口送他,笑眯眯地跟他挥挥手,看莫之文关上门。
一转回身,陆业征又把灯关了,程展心一步一步走回去,静静地坐在陆业征边上看。
陆业征突然开口:“莫之文怎么叫你叫那么亲热?”
“……”程展心看他一眼,有点莫名其妙,“大家都叫我展心。”
除了程烈、齐穹和程展心故去的母亲,大部分人都叫他“展心”,算来算去也就是陆业征喜欢连名带姓叫他。
程展心靠过去看着陆业征,离他很近,看陆业征面无表情,程展心就软声轻气地问他:“那你要怎么叫我?”
陆业征还是不动,程展心就有点羞涩地推推他的肩,半跪在沙发上,攀着他,凑近一点,叫他:“阿业。”
程展心做梦的时候都没敢想跟陆业征恋爱。
电影正在放夜间戏,房间里除了屏幕没有别的光源,程展心又小声叫了陆业征一声:“还是阿征?”
他很早以前就学莫之文,把陆业征存成阿业,在看见陆业征给他电话短信的时候,就会显得自己好像跟陆业征是很亲近的人一样。
程展心的小心思都是畏畏缩缩藏在帐下,从来也不敢开口真的叫。
他以前是怕自己一叫“阿业”,陆业征就会露出很冷淡的表情,说“阿业是你叫的吗”,而现在又好像没有故意叫的必要了。
因为陆业征也很喜欢他呢。
陆业征拉着程展心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按着程展心的腰,叫他贴近自己。程展心坐陆业征腿上,也只不过跟他一般高,陆业征滚烫的气息萦绕着他,叫他脸红心跳。
“你叫我什么都可以。”程展心又说。
陆业征抱了他几秒,往前一些,亲了一下程展心的眼睑,叫他:“宝贝儿。”
程展心被他认真的语气弄笑了:“太肉麻了。”
陆业征又亲了一下程展心的鼻尖,想了想,说:“心肝?”
“学长?”
“honey……bee?”
程展心笑得挂在陆业征身上起不来,陆业征才轻声说出自己真正想叫的词:“心心。”
“心心”对程展心来说有难以承受之重,代表许多含义。
虽然在他妈妈给他起名时,本意只是觉得把宝宝叫作“心心”,听上去很亲昵,又很可爱,但事实上,“心心”带给他的远不止这些。
温柔、暴力,惊恐、伤害,痛与甜蜜,还有生命。
他现在离开程烈,也避开了齐穹,原本以为这个小名要永远跟他说再见了。
不过治疗伤口永远不应该是把血淋淋的伤疤捂起来,不接触空气。受伤的话,就该好好看医生,乖乖换药,谨遵医嘱,忌口辛辣。
情感的伤口像人体上的无用器官,在就是在,没办法随随便便就消失了。
陆业征叫他“心心”,程展心就觉得无用的旧器官被陆业征快刀斩乱麻地割掉了,装上了一个会雾化甜味剂的新机器。
心心很甜,程展心也变得很甜,他简单回应陆业征:“好吧。就它吧。”
高考一眨眼就来了,一眨眼又就过了
程展心考完最后一场的下午,陆业征和莫之文在校门口等他。
前段时间复习的时候还有点儿危机感,待到真正上考场,程展心没太大感觉。他的高一高二都浸泡在集训和比赛里,高考的难度和强度都是小场面了。
他随着人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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