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醒了?我还没有做早点,我现在去做。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给你做点清淡的。"
"你怎么睡在这了?"
"昨天晚上我把案子做好了,结果,被你给弄坏了,害得我重新做了一遍。"
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摞纸,朱思远有点抱歉地抿起了嘴唇。
"还不都是你的怪癖,说什么喜欢看我的字,不喜欢我用计算机敲的,不然我用得着再重新誊一遍吗?"见以真一面嗔怪一面穿好衣服想去厨房,朱思远一下拉住以真的手:"以真,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以真被朱思远的温暖感动了。从荷兰回来,他们再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了,这还是他们俩自那次强暴以后第一次拉手呢。
4
和朱思远一起对坐吃早茶的日子仿佛是很久以前了。以真看着端上桌的点心和皮蛋粥,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鲜粥冒着热气,给这个冬日的早晨添了几丝温暖。以真感觉手有点冷,就伸出去捧住了皱碗。
"一直弄到今天天亮啊?"朱思远淡淡地问。
"是。"以真透过蒸汽看朱思远俊秀的脸,只觉他像画里的人儿一样好看。若是能一辈子这样与他对坐,此生夫复何求呢?以真的思绪飘远了。昨夜的辛劳和饥饿让他敏感的肠胃有些难受,他喝了两口热粥,感觉身子微微暖了一些。
"你......昨天说找证据的事有眉目了?"朱思远搅动着碗里的粥,看也没看以真。
听他说起这些,以真的心情又有些沉了:"是,有一个人一定能给我做证,但......阿远,我求你一件事。"听以真这么说,朱思远抬起头来。以真迫切地看着他的眼睛,道:"阿远,你知道真相后,不要去找那些人,他们都很坏,很厉害,我不想你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危险。"
看着以真单纯的脸,朱思远点了点头:"好的以真,我答应你,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今天下班我就去找他,那个人是救我的医生,是个很好的人。他可以证明我当时所受的伤害,阿远,我真的是清白的!"可能又想起了那些可怕的记忆,以真紧紧地捧住粥碗,指关节有点发白。
"吃饭吧以真,一会儿要迟到了。如果你真的是被迫的,我会比以前更加爱你的。我并不会因为那件事而瞧不起你,我只是不想你骗我。"有点不忍心看他沉浸在难以承受的回忆里,朱思远拍拍以真的手,示意他放松些,然后将一个夹了鸡蛋的三明治递到以真手里。
以真竟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很笃定地说:"孟大哥一定会帮我的,阿远,你相信我!"总裁办公室里,朱思远拿起了电话机。
"春晓,是我。"
"你又要干什么?"孟春晓几乎都有点怕接到朱思远的电话了,"希望不要和以真有关。我不想再帮你害他了。"
"没事,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朱思远的声音幽深起来,"你知道我不能爱他,你知道我必须要报复他,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现在连你也站到他那边去了吗?"
听到朱思远委屈的抱怨,孟春晓叹了口气:"放过他吧,真的不行吗?"
"恐怕不行啊春晓......我总是会梦见妈妈被一群人轮暴的惨状,她临死前逼我发的毒誓让我永生难忘啊,我真的觉得好苦,好累......如果不是林以真的父亲,我们俩的命运又怎么会那么凄惨?你难道忘了我们在孤儿院过的生活了吗?可是林以真呢?我爸爸留了遗嘱,给他钱供他上学!咱们俩忍饥挨饿,受打受骂的时候,人家林以真在亮堂堂的学堂里读书呢!"朱思远越说越恨,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爸爸的话我不会忘的,你依然是我的主人。"
"春晓?我当你是朋友的。"
"你那样对以真,我没发当你是朋友了。我是你的仆人,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孟春晓的声音有点脱力。
朱思远心中一阵难受:"不要为了那个不值得的人跟我置气!"
"随你怎么说吧,我听你安排。"
"好吧。林以真要去找你帮忙,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终于,孟春晓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我真的怕你将来会后悔。"
朱思远扣下话筒,小声道:"我已经后悔了,但我别无选择......"下班后,林以真没有等朱思远,而是径自去找孟春晓。来到孟春晓的诊所,以真想起孟春晓在电话中低沉却让人安心的声音,他的脸上挂了一丝笑容。
"孟大哥!"
"哦,以真来了。等一下,我把这点病历收好后,咱们一起去吃饭。"
以真顺从地坐了下来。为了谈事情,以真特意找了一个雅间,孟春晓为以真点了不少滋补身体的菜,还特别给他点了一例凉瓜排骨汤。
"小以真,最近过得好吗?"孟春晓比以真要大上五六岁,再加上以真单纯善良,所以孟春晓总是将他当成孩子。
"我......我跟阿远结婚了。"以真羞涩地说。虽然过得一点也不好,但是他还是觉得跟阿远结婚这件事值得他拿出来臭美一下。作者: 绝小娃娃
2006-5-18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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