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贝嘉是远亲,没有优生学的问题,谢谢你的关心。」理哲笑笑地堵住了宇博的嘴,就把眼光转向贝嘉,装出一副刚刚发现她的欣喜。
「啊,亲爱的,原来你在这儿,可以下班了吗?」理哲入戏地迎向贝嘉,亲热地握住她的手。
「可以了,不过,静儿要跟我们一起走,她想请我们吃饭。」贝嘉反射性地配合理哲,耳根却不争气地发烫。
她实在不适应理哲喊她亲爱的,那跟她喊哥不同,后者纯粹出于好玩,前者却让她有点害羞。
但她没时间深究害羞的原因,她忙着介绍静儿给理哲认识。
「欢迎你跟我们一起吃饭,不过,今天是我跟贝嘉的特殊日子,必须由我请客。」只见理哲态度果决又风度翩翩地对静儿说。
静儿并未坚持。谁请客不是重点,她关心的是贝嘉跟理哲的感情到达何种程度,还有,理哲所指的特殊日子又是什么意思?
贝嘉也很好奇理哲接下去有何安排。理哲已变成导演,她则像个没有剧本的演员,只有亦步亦趋跟随理哲,才能成功演好这出戏。
在众人聚光灯似的注目下,理哲一手拥着贝嘉卿卿我我走出工作室,后头尾随着摆明要当电灯泡的静儿。
为了便于观察敌情,静儿本来想跟贝嘉一起坐理哲的车,但理哲一等贝嘉上车就关上车门并开动车子,静儿只好赶快跑进自己的车,加紧马力跟上他们。
「你怎么会来的?」车子上路之后,贝嘉才舒口气,奇怪地问理哲。
「幸好我来了,对不对?」理哲扬起双眉,一脸很得意的表情。
贝嘉无法反驳他的得意。是的,幸好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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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哲的眼里只有贝嘉,从踏入餐厅之后,他只注视贝嘉,只替贝嘉跟自己点餐,只举杯祝福贝嘉,简直当静儿不存在。
贝嘉的眼里也只有理哲。她近乎失神地盯着理哲,嘴角漾着羞赧又甜蜜的笑意。
静儿愈来愈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侍者送上三份牛排,却仍未打断理哲跟贝嘉的对望,不由得升起恼意,硬声硬气开了口——
「你刚才说今天是你是跟贝嘉的特殊日子,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喔,是我跟贝嘉相识八周年的纪念日。」理哲含笑回答,眼睛依旧望着贝嘉,而且轻轻把贝嘉的手拉过来合在自己的掌中,又在静儿的心头刺上一针。静儿的恼意霎时转成澎湃的妒意。
有那么久吗?贝嘉暗暗数着她跟理哲相识的日子,却数不清楚。
理哲的眼眸深邃如神秘的大海,引诱着靠近的人沉迷其中,刚才她必须绷紧全身的神经才能若无其事与他对望,如今他又握住她的手,用掌心的温暖麻醉她,她的脑筋变得有点虚脱、有点紊乱,无法正常运作了。
理哲却嗅不出半点异样,仍完美地扮演他的角色。接着,他从外套口袋拿出一只印有康氏标志的首饰盒,打开盒盖送到贝嘉的面前,温柔地说:
「我挑了好久才挑到这件礼物,你喜欢吗?」
连礼物都准备了?贝嘉吓一跳,只见盒子里是条闪亮的白金项练,练子粗细适中,练坠是朵盛开的玫瑰,看起来既青春又典雅。
「好漂亮!」贝嘉不禁低呼。
「来,我帮你戴上。」理哲倾身为贝嘉戴好项练,再后退半寸,十分欣赏地端详,跟着又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粉颊印上一吻。
静儿看不下去了,霍然站起来,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餐厅。
「这表示——问题解决了吗?」过了好一会儿,贝嘉才呐呐问着理哲。「应该吧,不过,大概要等你明天跟她碰面以后,才能确定她是不是彻底死了心。」理哲放松地靠向椅背,神情有点累,宛如刚才的卖劲演出透支了体力。
「我们真的认识八年了吗?」贝嘉思及先前的疑惑。
「当然是假的,为了增强戏剧效果,只好夸张一点。」
假的,一切都是剧情需要,她不该被戏里的气氛影响,不该飘飘然到忘了她跟理哲是兄妹。贝嘉整个清醒过来,随即解下脖子上的项练,放回首饰盒。
「你在做什么?」看见贝嘉的举动,理哲不解地问。
「还你呀,道具用完了,该物归原主。」
「主人就是你,本来就要送你的,戴着吧。」理哲说的是真话。虽然是为了演戏需要才到店里挑礼物,而且本来打算挑个胸针;但是,当他一看见这条项练,就觉得它属于贝嘉,当贝嘉戴上它,他更肯定自己的感觉无误。
「为什么要送我?」贝嘉不太相信也不太领情。
「送你还需要理由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啦?」理哲有点好笑地反问,接着又说:「况且,如果明天没看见你戴项练,静儿会怎么想呢?」
理哲的话又让贝嘉无法反驳了。对理哲,她确实不知客气为何物,对静儿,在危机未确定解除前还是小心为上。所以,她又戴上了项练,而且特意表现客气,特意很有礼貌地说:
「谢谢你,没想到在我拒绝了你的条件之后,你还肯帮忙。」
「不管怎样,我都有责任照顾你,我不忍心袖手旁观。」理哲刻意轻描淡写,却还是流露出对贝嘉的呵护;而且,他的呵护是无条件的。
他的一无所求,反而软化了贝嘉的固执。把腰杆一挺,贝嘉毅然决然说:
「你这么够义气,我也懂得投桃报李。好,我穿裙子,就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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