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刘子瑜参见王上。”
“刘太医,平身吧,听说你经常为采石场的罪奴和宫人们看病,这种医者仁心,寡人十分佩服。”
听到吴王如此说,刘子瑜更觉无地自容,本就埋得很低的头几乎都贴到了地上,惶恐道:
“罪臣惶恐,罪臣当年一时糊涂铸成大错,如今也只能以一己之薄力忏悔赎罪罢了。”
“听说你前日替越后看病了。”
忽听吴王沉声道,刘子瑜心中蓦地一紧。吴越本就水火不容,虽然越王自降身份入吴为奴,不过却不知吴王打算如何待他。自己一时心软,替越后瞧了病,只怕是要得罪吴王了。
“王上恕罪,越后当时失血过多,情况危急,若不及时处理,恐有性命之忧。越后身份特殊,若因此在吴国丧命,微臣只怕世人对王上有所微词,这便擅自做主保住了越后性命。”
“此事你做的好,只是寡人想知道越后流产的真正原因。”
夫差道。
“本来孕期五月以上便不会轻易流产,不过越后身子单薄,加之心中多日郁结难抒,所以才……”
刘子瑜还未说完,便被吴王打断:
“刘太医,你是说越后怀孕五个月了?”
“根据微臣的诊断,越后怀孕至少有六个月,真是可惜了,若再多一个月,微臣也许就可以保住她腹中胎儿了。”
“刘太医,你做的好。那些罪奴也需要郎中看病,寡人今日便免去你的罪奴之身,命你为
医官,专门给采石场那些罪奴瞧病。”
“罪臣……”
刘子瑜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冷了多年的血液又重新开始沸腾。他抖了抖唇,似乎有千万句感恩戴德的话呼之欲出,可是最后却用哽咽的声音勉强挤出了三个字:
“谢王上。”
六个月?可是他清楚地记得越王成亲的那一天是腊月十六,距今还未足四月时间,他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六个月。
除非,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望着刘子瑜退出寝宫,夫差深邃的眸子眯起,若有所思……
……
“当日召见刘子瑜,只是为了确认你流产之事是否真的与寡人有关,可是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发现了此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嫘祖庙的雅舍内,夫差十分厌恶地望了雅鱼一眼道。
“可是就算如此,他却已认定你便是他的杀子仇人,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于你?”
雅鱼指了指勾践道。
“其实当日茶女诞遇刺,我便怀疑身边有奸细。回宫之后,我便飞鸽传书范蠡暗中调查,结果发现当日泄露我与吴王行踪的纸条乃是吴宫造纸司特制的,而且范蠡还查到那些刺客乃是先越后余党,而先越后与你母后正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勾践对雅鱼道。
听完勾践的解释,雅鱼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
“所以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也不全是,我从未怀疑过你腹中胎儿不是我的。我说过若能顺利回国,定许你一世荣华,这也是真的……”
“呵,勾践,你不要再假惺惺了。”
雅鱼抬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勾践,唇角微扬,带着一丝奚落笑意:
“你扪心自问,这个王位真的属于你吗。你就是一个男人生下的怪物,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若非你杀兄弑父、诱杀胞弟,这个王位怎么可能轮到你做……”
“来人,把这疯女人带下去。”
夫差见雅鱼肆无忌惮地说出中伤勾践的话语,忙打断她的话命令左右道。
两名侍卫走了过来,拎住雅鱼的胳膊将她往外拖去。
“我还没说完呢,整个越国王宫知道你跟父兄通奸luàn_lún,还勾引楚王和吴王,为了得到那个王位,什么肮脏龌蹉的事情你做不出来……”
雅鱼挣扎着,试图挣脱开那两名侍卫的束缚,一边继续说道。
“拉下去,凌迟处死……”
听到这个女人肆无忌惮地侮辱那个人,夫差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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