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走的不快,哒哒的向前。
沈宴行坐在马车上,用小鞭子轻轻的抽着马尾,他问封三:“哥哥,我们怎么走?”
封三坐卧在厚实的被褥里,他说:“就这么走,等走到足够远的时候,我们就停下来,住下去。”
他问沈宴行:“宴行,好不好?”
沈宴行自然是一切都听哥哥的,哥哥说好,那一定是好的。他点头:“好。”
沈宴行赶着马车,一路慢悠悠的朝着足够远的地方驶过去。
封三坐卧在厚实的被褥里,想着昌离的前途一定是好的,在这一刻,还有谁能拦得住他鱼跃龙门,呼风唤雨。昌离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封三想,如此机会,也有一部分是他封三的功劳,他也算是不欠了昌离的。他与昌离亦无亏欠。
正如封三作料,昌离自涧潺山一战之后,一直是顺水顺风的,他平步青云摇摇直上,不过个一年半载就混个盟主当了当。
可是昌离并没有封三想的那么好。
他常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惊醒,他发现自己的姿势僵硬而古怪,好像是紧紧的抱住了一个人,不甘愿松手。他已经不再提起封三,他甚至在刻意的忘记封三。
这三四年里,昌离的性子越发的古怪,虽然他处事办公并无丝毫差错,只是他越来越喜欢一些性子娇蛮的少年,最爱给这些少年们做一箱子一箱子的红纱衣。红纱金线,妖娆无比。不过个三四年,昌离就养了一院子的红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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