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原客走了,杨白才松口气。刚才看见原客开始,他就很紧张。
至于原因,任谁晚上睡觉时忽然被人用力拥进怀里,紧紧抱着,耳边时时传来的呼吸声,还会不醒来。有其实杨白睡觉向来浅眠,半夜忽然被原客的动作惊醒,然后发现自己鼻尖贴着他的胸膛,呼吸一起一伏间,都是原客身上的气息。杨白的脑子那时当场死机。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两人急促跳动,交相辉映的心跳声里睡着。
这一夜,平静之下酝酿了一场汹涌澎湃的心思转化。
有人明白了。有人不敢相信,强装糊涂。
刚做好午饭的杨白就听见铃铛的响声,由远及近。没想到原客回来得这么快,他盖好锅,出门去看。原客刚好到家门口,今天倒是很顺利,买了一袋麦种,还有原客的棉衣,还有他给杨白买的外衫和一包小吃食。
吃过午饭,两人出门,原客去二李家还车,杨白顺便去自家地里看看,总的先有个规划才好。
杨白家原先的地,说是二十亩,其实比这还多些,因为是两块地合称的。杨白租给赵叔和杨大山的,是村西头的一块水田。他家在村东头,和二李家离得近,地自然是在一起的。
下了门口的缓坡,坡底是条小溪,也就一米多宽,是上次原客抓鱼那条河的分支。水不深刚到腿肚子,却也很是清澈,杨白家的地,西边这头就是挨着这条小溪的。他顺着溪边的地走了一圈,五亩的地说多不多,可也不算少,他寻思了一下,原客买回的种子,地里能种的也就小麦,土豆和番薯。至于其他的,看来还得把屋后荒废许久的菜园收拾好,种上那些菜。
“这秋收后的田野,倒也有点意境”。从二李家赶来的原客,站在田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了这么句话。杨白之前一直在看田地走势,思量着怎么划分种植范围,却没看到田野里的景致,被原客一说,抬头凝望。
整齐有序的水稻秆昂首挺立。它曾经支撑了整个夏秋季节成熟的重量。秋深了,寒霜已至,水稻秆仍被厚重的土地抓着——它是这片旷野最后的守望者。
忽然响起的鸟鸣声,引起了原客的注意,“这是什么鸟?叫声真奇怪!”
“是布谷鸟,它在唱歌。”
“唱歌,唱什么歌?”原客大奇,他可从未听过鸟儿唱歌。
“父亲曾经说过,布谷鸟唱的是‘阿公阿婆,割麦插禾’”杨白被鸟儿的歌声带的思绪远走,眼前再现的是小时候跟在父亲背后,一蹦一跳的问着奇怪的问题,父亲含着笑不厌其烦的给他解答。
“我们以后会经常听到的。”
耳边原客笃定的声音来回了杨白肆意游走的思绪。“是啊!会经常听到的,布谷鸟每年都会来。”
“原客,明天开始干活了。”
“嗯。”
☆、24二四:第一次+1
"喀蹦喀蹦……喀蹦……"
骨头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在深夜里显得有些诡异,不过时不时传出的沉重的呼吸声,轻易的让人明白这是在睡觉。至于之前的声音,可以将它解释为翻身。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一缕,刚好映在床上,隆起的被子里时不时的传出这种喀蹦声,每发声一次被子里的就蠕动一下。终于豁的一下,被中人不堪折磨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喀蹦声。
"真是太要命了。"原客不禁痛呼出声。
现在的他浑身酸痛不已,动辄就是一阵酸痛,就好似骨头架子被醋泡了一遍,提不起劲还莫名的难受。虽不至于像断臂之痛,可这种酸麻感却是源源不断,折磨的原客大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明天早晨还要再去田里,更不能让杨白发觉,这些事他要是不干,就只能让杨白去,那样,他可舍不得,尤其是在尝了这种劳作的辛苦之后。
原客坐在床上半响,嘴角慢慢带上了笑意,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肩膀,重新又躺回被窝,虽没睡意却闭着眼睛,静静养神,顺便继续想着刚才的事。
今天是原客第一次做农事,幸苦自不必说,有很多东西他和杨白不懂,便叫了张大爷在一旁指点。
他和杨白商量五亩地里,小麦种四亩,土豆和番薯种上一亩地。要种地就要先翻秋茬,地里的水稻杆冲天翘着,走在地里一不小心都会划伤腿脚。张大爷说幸好不是种水稻,要是种稻子还得先灌溉,那更麻烦。原客只好老老实实地按张大爷说的先翻地,村长家骡子农具一应俱全,他就毫不客气的借了过来。
第一次下地,拉不住骡子,原客差点摔个狗□,幸好杨白在一遍帮持。在地里走了两遭,原客的小腿被稻杆划得满是细小的血痕,火辣辣的疼。于是他坚决不让杨白下地,杨白拗不过他,只好回家准备午饭。
前几次原客压不住犁,一趟过去,只是把地皮哗啦起一道白痕,一点都没有翻出底层的湿土。张大爷勒令他用点劲,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操纵骡子还有握铁犁的力度,几趟下来,原客掌握了窍门,再走过去身后都是翻好的地,而且翻出来的泥土越来越湿。原客顿时信心十足。
张大爷站在田垅边,看着原客干劲十足的样子,还是决定先不说,他前面翻的这些地不够深,以后还得重新翻。到时候再说吧,张大爷心想。
就这样第一天的日子里,原客翻了一天的地,虽然只有两亩,可看着大片地里,干地湿地的对比,原客还是很自豪的。送午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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