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公子品性纯良,聪明睿智,假日时日必能有所大成……至于如何令满朝文武信服,臣自有办法,只是陛下恐怕看不到那日了……”
“好!好!朕可以给你写,只是赵高,便是朕亲笔所书若无玺印又有何用?”
”陛下,你莫要诳臣,传国玉玺如此贵重之物陛下会不放在身边?
嬴政捂着胸口,勾起唇角道,“你也知道朕一向行事小心,玉玺自然放到最安全的地方。你偷天换日将朕换到这辆车上,玉玺却留在原来的车上,你若要还须得回去寻才是。
“你!”赵高瞪着他,双眼快冒出火来。
交锋这么久,终于让他吃了次憋。嬴政居然大笑起来,只是这一笑又引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血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他伸手捂住嘴,对赵高道,“中车府令还不速速去拿回玉玺,不然等朕归天,这诏令可就没了……”
赵高被他这么一说,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怒气沉沉的转身对四周的侍卫道,“好好给我守着!”下完令,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嬴政的目光闪了闪,手伸进袖中,摸到藏在袖中的短剑。
赵高走到半途,终于想到不对劲,又调转马头匆匆赶回去。
夜色下,孤零零的车驾边倒着是十几具侍卫的尸体。
他翻身下马,缓缓走到车前,迟疑了一会,陡然伸出手一把推开车门。
哪里有人?空荡荡的车厢内只有一石鲍鱼摆在那里仿佛在无声的嘲笑他。
☆、一石鲍鱼
这条去上清山的山道吕雉已走过无数回,此刻她牵着她的小黑驴在山道上悠闲的走着,时不时回过头偷偷瞄一眼驴身上坐着的人。
那人身着华丽的黑衫,虽然衣襟上有些凌乱不堪,但仍不能减少这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威仪,即便是骑着黑驴他也是挺直着身板仿佛是骑在一匹骏马之上,丝毫不影响他卓绝的风姿。
吕雉咋咋舌,对他道,“我叫吕雉,你可以叫我阿雉。”
骑在驴身上的人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
被忽视了……吕雉松开牵着毛驴的手,走过去拉着那人的袖子道,“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好不好?我不能老这么喂啊喂的叫你吧?”
驴身上的人依然不为所动,只是盯着前方的眼睛转到吕雉拉着自己袖子的手上。可惜吕雉毫无所觉,居然还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驴身上的人紧绷的脸终于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依旧没有出声。
吕雉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松开抓住他的手,发出一声尖叫,“啊!我的干鲍鱼没了!师父肯定会怨念死我。”叫完后,她的目光在驴身上转了转,最后落在那人身上,“既然你是我用一石干鲍鱼换回来的……我就把你交给师父吧!还有……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吗?那我叫你小鱼好不好?”
驴身上的人脸瞬间黑了下来。
吕雉毫无察觉,还兴奋的叫了两声,“小鱼!小鱼!”
驴身上的人索性偏过头,继续无视她。
吕雉见他依旧没有回应,遂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叫小鱼?那我叫你小虞可好?师父常常说,安不忘虞,经世之所同……”
那人听了她的话,身子猛然震了一下,终于开了口,却是重复着吕雉的话,“安不忘虞……好个安不忘虞……”
“咦?你喜欢我叫你小虞?吕雉惊喜的道,却见那人身子晃了晃往一边歪去,从驴身上跌落跌在地上。
吕雉急忙走过去将他扶起,却发现他脸色发黑,嘴唇乌紫,嘴角流出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是中毒很深的征兆。
吕雉连忙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入那人口中。
那人似乎感受到口中的清凉,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吕雉手中的药瓶时脸色又变了变,似乎想要开口,然而很快他的身子就不停的抖动起来。
“小虞你怎么了?”吕雉焦急地问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拉着那人的衣襟晃了晃,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给常人服用冰菱花所制的药丸须得内力相
助,她抬手翻掌运起功,将手掌贴在那人胸口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那人的体内。
注入的精纯内力让那人渐渐平静下来。吕雉见他面色稍有缓和,但仍然昏迷不醒,心知不好不敢再做耽搁,遂将那人扶了起来放到驴身上,半点不敢拖延的赶着小黑驴就往上清山上而去。
山顶上的木屋里,师父正在替扶苏包扎伤口。那后背的一刀扎得太深,虽然伤口缝合又用了上好的药,然而过了这么些天,那深褐色的狰狞伤疤依然清晰可见。
“这次若非师父夜观星象,发现你的本命星泛红,乃血光之兆……若是晚到一步,你便……”
扶苏笑了笑,“扶苏谢师父救命之恩。”
师父叹了一口气,问道,“怎会弄得如此惨烈?”
扶苏的神色不由一黯,却是不愿再多透露只言片语。
师父见此已心如明镜再追问也无意义,遂转移了话题,“真是奇怪了!你师姐和为师一道去渤海,为师让她去海边捞点鲍鱼做成鲍鱼干带回上清山,不知为何过了如此之久还不见人影?“
扶苏听到吕雉的名字时脸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这才说起吕雉吕雉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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