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谢春衣的功夫确实不错,燕重水是本来就武功高强,邢舟则是因为有了“神功”而进步飞快,但谢春衣却依然能跟上他们俩的速度,以他的年龄来说确实是不得了。
不过显然他们的霉运还没有到头,就见後面追赶的那一群人之中,竟有从一开始见面就对燕重水冷言冷语的梦得,作为梦破的师弟,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燕重水“啧”了一声,转身就要和那人对上,邢舟一看急忙扯住他衣袖,生怕他轻举妄动。男人本来满脸煞气,但一看到身边的邢舟就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万一连累到他……想到这些,男人也只能咬咬牙转身拉着青年逃跑。
谢春衣也跟着撇嘴,拜托,现在明明是他抓起来的话问题比较严重好不好!他在武林盟里可一直扮演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花花公子嗳!
看眼前两个人手拉手的样子简直极端碍眼,谢春衣怪叫一声冲到中间打断两人相连的手,还不忘回头冲他们做了个鬼脸。
邢舟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但脚下步伐却丝毫不敢停留。燕重水反应到比他直接许多,仿佛已经忘却了身後还追着敌人,男人手持长棍一脸修罗样的紧追谢春衣,似乎随时打算给他一棍。
三人无意中跑到了码头附近,这里行人也渐渐多起来,谢春衣鬼灵精怪,竟想出让他们藏在货船上的办法。
此时他们也没空思索这方案严谨与否了,三人随便挑了一艘大船,神不知鬼不觉的施展武功潜了进去。
但不得不说,这三人霉运似乎还未到完结的时候。
他们潜上的船,表面上是运茶,实际上竟然是在贩盐──还是未经朝廷许可的那种!
所以当在海面上看见官府的船只时,邢舟简直是欲哭无泪。
谢春衣是个冒险惯了的人,因此早在两方交火前,就已经抱着邢舟跳下海去──至於燕重水?谁管他啊!
不过谢春衣犯了个致命的失误,那就是竟忘记邢舟自小生长在大山里,根本不会泅水!
= = =
邢舟醒过来的时候,触目所及的是一望无际的碧水蓝天,身下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金色沙滩,偶尔还有几只海鸟飞过,习习海风之下,确实是个不错的景象。
“所以,我们遇难了。”谢春衣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道。
这里是不知道位置的某处海岛,当时邢舟在水里呛水昏迷後不久,谢春衣与燕重水就卷入了那两队船只之间的炮火中,硬是护着邢舟漂流到此处。
此时燕重水进林子里找食物去了,因此海滩上只有他们两人。
“哎。”邢舟叹了口气,这一天的经历可真是不顺啊!然後他突然转头冲谢春衣道:“话说回来,你为什麽要替石南桥撒谎!”
谢春衣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惊讶於邢舟竟然知道真相,不过很快就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道:“这有什麽关系?看那群武林人士争个你死我活,不是很有趣吗?再说,这和你有什麽关系?莫非你也对那什麽剑谱感兴趣?”
邢舟这才想起自己从未跟他说过谢环交代的事情,於是急忙将前因後果说了一遍,才道:“我答应过谢老前辈,一定要陪你一起找到剑谱的。”
谢春衣忍不住道:“那剑谱都消失了那麽久,有人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你难道要一直陪着我吗?”
看邢舟点头,少年面露古怪,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傻子,就为那麽个承诺……”
邢舟听不清想凑过去,就见少年竟嬉皮笑脸的说:“嗳,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娃娃亲啊?你这可是从小就把自己的一辈子许给我了呢!”
看邢舟跳过来想揍他,谢春衣难得神情严肃道:“不过无论怎麽样,我都对那什麽剑谱没兴趣,你没必要为我浪费时间。”
“为什麽?”难得见到少年正经的样子,邢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春衣冷哼一声,道:“我自幼父母双亡,但那老头子却一点没尽过他作为祖父的责任,虽说这点我不怪他,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我放到武林盟抚养!”
看谢春衣表情阴鸷,邢舟忍不住倾身握住他的手,少年感受到温度,面色也缓和下来,又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仿佛面具似的道:“邢舟,你也知道吧,武林盟其实有多肮脏?而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想生存在那里,哼,那就更难了。”
此时那张漂亮俊逸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那从目光里渗透出的恨意却完完全全传达给了邢舟。
青年紧拉住他的手,这是言语笨拙的他仅能给的安慰了。
少年见状笑起来,摸摸他的脸颊,道:“算了,总之你记住,我一点不高兴自己是谢环的孙子!对剑法也没兴趣,更别提去遵循他的遗愿了。”
知道少年不愿多说,邢舟也不知如何开口。
谢春衣看他表情失落,於是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道:“嗳,暂时别想多余的事。我记得你这身子可是难伺候的很啊,快让为夫来安慰你!”
邢舟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咬牙切齿:“不劳你费心!”
谢春衣掩面做哭泣状:“呜呜真是过分,前阵子明明每夜每夜都离不了我的!恢复功力以後就始乱终弃,想扔掉为夫了!”
这时碰巧燕重水回来,邢舟干脆利落的抛下这麻烦家夥直奔男人去了,惹得谢春衣在原地直跳脚。
燕重水因为担忧邢舟的状况,所以没进林子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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