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半晌,他忽地轻笑了声,深邃带着吸引力的单凤眼深深凝视他。「我应该没认错,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遇过对净身房这麽有兴趣的人。」
脚步蓦地停住,包子泉长红着脸,一股丢脸的感觉瞬间从内心里窜出,恼羞成怒地骂道:「你这个卑鄙的家伙,跑来偷听我说话,是吗?」
「不,我跟本不知道你会在哪出现,怎麽可能偷听你?我跟你是真的见过,你叫小包子,对吗?」
「我叫包子泉,不叫包子!」再瞪了瞪他,一把推开他,指着他道:「你走开,别再跟着我!」
「不跟着你,那谁带我去偷听?我没你厉害,单独去肯定会被抓到的。」
「……」
「你这麽厉害又这麽的有经验,就算带着我也肯定没问题。」
「……」他肯定偷偷打探过自己,不然怎麽知道他最禁不起别人夸奖了?
既恼怒,却也有点不甘地再瞪了瞪他,咬牙默默地转身,继续往目标地走。
虽然自己没理由非带他去不可,但就看在他这麽敬佩自己的份上,那就带他去一次吧。
反正自己这麽厉害,嗯……真的很厉害,多带个人在身边肯定没问题。
王爷抢亲包子【四】
在他陷入自我推崇的境界时,一旁的仲孙礼却不停在打量着他。想着当年自己看见他时的模样和现在有什麽不同。
自己应该是比他大的吧?从那张仍带着稚气的脸看来似乎是如此,还有年幼相遇时的对话,只不过那时的自己长得不快,比他大,但却和他同高,现在却是高过他半颗头。
再想起他现在的目的,他揩口再打破沈默。「你这次是打算偷听谁的秘密?」
「我这叫打探,不叫偷听,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什麽偷听,他看起来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跑去外人所不知道的地方躲着听,这应该也叫偷听吧?
仲孙礼暗想着没说出,转变神色,朝他再笑道:「那……你是想打探谁家的消息啊?」
「我要查探一下,庆和纸坊是不是给了什麽好处,不然皇上怎会年年采用他们家的纸。」
仲孙礼闻言怔了下。庆和纸坊,不就是朝廷年年购买纸的商家?
他想了下,开口道:「给好处应当不太可能,选择哪家纸坊都是由皇上亲自挑选,喜欢哪家的纸,就和他购买,不太可能会人从中收取好处来改变皇上的决定。」
「你又知道不可能了?你是皇上吗?知道他在想什麽吗?不知道就别乱说话!」只要想到这,他就会满肚子火。
如果没收取什麽好处,怎可能年年都选种庆和书坊?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有色的纸张吧?
「或许是看中其他的好处吧。」仲孙礼思索着,仔细回想父皇在看纸的过程。
他是没看过其他商家的纸,不过大概知道,庆和纸坊每年都做些颜色较特别的纸,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且为了扩大实用性,他们还把纸张弄成各种大小,有容易携带,也有能够在上面书写绘画,花样不少,这可能是父皇会选中他们的原因。
「什麽好处?不过是虚有其表的东西罢了,把纸弄得不像纸,在上面写字能看吗?」
当然能,後宫那些嫔妃就爱极了有香味的纸张,每次都让太监替她们准备那种纸,甚至有些宫女还会试着去讨,甚至找和她们关系较好的太监替她们弄几张,好让她们能随时带在身上。
他想打探敌情,怕是因为选纸的日子才刚过,这次又没被选上,这才打算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在庆和纸坊上吧。
仲孙礼再想着,瞥见他怒气冲冲的脸,淡声道:「要说虚有其表,或许也是,不过皇上会选则他们,可能也有另外的原因吧。」下意识地,他想帮自己的父亲说话,可绝对不是为了替父皇抱不平,只是不希望他对皇亲国戚有太多的不满和厌恶。
为了什麽,他不是很明白。
「哪有什麽原因?不过就是纸张有香味。这种纸我们也能做,只是我们不想,搞这麽多花样,写画都不容易,还会提高纸的成本,这样他们哪有钱能买纸。」考虑到这点,他们选择做自己,不随波逐流,即使他们早知道已有些人开始仿效庆和纸坊,他们仍坚持做自己。
「就算那个皇帝没有收下什麽好处,也肯定是个只重表面的人。你知道吗,我们家的宣纸可是国内最有名的喔,就连庆和纸坊都比不过。」
「那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你们有赢过的地方。」
「那有什麽用,朝廷要用的又不止宣纸一种,这全都要怪那个肤浅的家伙!」他忘我地骂着,让身旁的仲孙礼也开始笑得有些尴尬。
他该不该告诉他自己是太子的身份?说不定看在自己的份上,他对父皇的怨气会减少些。
「我等会一定要多拿几张纸回去研究一下。」包子泉自顾地说道,完全没注意他有些显露在外的复杂情绪。
仲孙礼闻言思绪停顿了下,直觉问:「你没拿过他们家制作出来的纸张吗?」
包子泉摇摇头。「我们家就是做纸的,跑去跟他们买纸不是很奇怪?」而且肯定马上被认出,他不想丢这个脸。
「也不一定需要你们亲自去买纸啊,找个人帮你们买不就得了?」
「……」
「找人代买,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还能买到皇帝所喜爱的那种纸。怎麽?你们没找人去买吗?」
「……」他没想到这个办法……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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