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情,当真解释不清。
“小七......”他张了张嘴。
“四哥。”花满楼走过去,盯着他看,“我只问四哥一句话,你做这些事,自己开心吗?”
花四少想起那个可望不可及的天蓝色身影,苦笑:“开心不开心四哥不知道,但却是心甘情愿的。”
花满楼抬手拍拍他的肩,坚定道:“那就好,只要四哥不负自己的心就好。”
“你不问我要做什么吗,这件事牵扯重大。”花满海看他往外走,似乎是不再过问自己的事了,忍不住道。
花满楼回头,嘴角挂着浅笑:“我信陆小凤,我会和他一起解决这件事。”
花四少一个人留在大厅里,垂头沉思。
......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他们出来,还真是往神捕司的方向溜达,一路上甚至有兴致买了两个猪肉白菜馅儿的大包子拿在手里啃。
“你不担心楼楼么?”余喜瞅着他吃的挺香,就算自己吃过早饭了都有点流口水,砸吧了一下嘴问。
陆小凤递过去一个包子:“花满楼自然处理得了。”
余喜接过来咬了一口,是挺好吃,眨巴着眼搂住陆小凤一边肩膀:“诶呀你放心好了,我给你和楼楼算过了,七世孽缘不解不休的。”
陆小凤踹他一脚:“孽缘?”
余喜笑嘻嘻往前跑。
西门吹雪冷着脸抱着剑走在后面,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下陆小凤,怎么能随意踹人。
神捕司里,此时正是一片混乱,摆了一院子的尸体,仵作正忙得脚不沾地。
“怎么回事?”余喜一进去就被吓到了,后悔刚刚多吃了个包子,这尸体都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真是惨不忍睹哟。再往里看,还摆了几具长相奇丑的野兽,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后脚进门也是吓了一跳,刷地一下白影闪过,西门大侠已经不见了。
陆小凤懒得拽住他,问院子里灰头土脸的司空:“你们不是去找人了么?怎么弄成这样?”
司空一指地上那些尸体:“这不是找回来的人么。”
陆小凤吃惊:“漠北王和云南王都死了?”
“怎么可能?”司空没好气看他,都死了他那皇上弟弟大概也要气死了,“这是云南王黑蜈军的人,我们昨天在成田县外一座荒山里找到的。”
“凶手呢?”陆小凤问。
司空对着余喜正蹲在那儿研究的几个东西努努嘴:“就是那个咯。”
“四不像啊。”余喜来来回回看了一遍,认不出来这是个啥,“诶你们怎么弄回来的,看着凶神恶煞的。”
盗无从后面走出来:“这东西铜皮铁骨,但是怕火,我们围着山放了把火,就都熏晕了,怕它们醒了继续伤人,干脆就地解决了,只带回来几个让人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圈洒在山脚下的枯黄的草,他们问了隔壁村子里的几个老人,原来就是驱兽草,烧起来会有独特的味道,一般的野兽都怕。
“花满楼说不定知道。”陆小凤直觉这次的失踪案子跟百阙那老头子脱不了干系,既然又是他们这群人闹得幺蛾子,很有可能又是一些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他人呢?”司空这才发觉花满楼没来,啧啧,“你俩竟然舍得分开啊。”
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还以为已经长到了一起。
陆小凤冲他一撇嘴,眼角瞄旁边的盗无:“哟,那可比不过您!”
司空追过来要打他,俩人满院子跑。
余喜觉得无趣,找了半天没找到西门白狐狸的影子,忽然凑过去盗无身边:“诶师父夫,你家老爹是不是信道的来着,我家老头子说他在城郊有个道观,据说是处洞天福地啊,我能不能去看看?”
盗无被他问得有点懵:“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当年风家也是朝廷权贵,侯门府邸,世人都知道成阳候风兰庄能征善战,但是却没人知道他独子风以宣的事。风家没落之后,风氏子弟就不怎么见踪影了,盗无从小在山上长大,他的身世也没几个人知道。
“我听伯父说的啊。”余喜这几日闲得无聊,早就想好好逛逛去了。
“你说什么?”盗无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余喜被他捏的生疼,立即就叫唤了起来。
那边陆小凤和司空正闹着,被这边的动静搞得莫名其妙:“你俩干啥呢?”
“师父救命!”余阿喜扯着嗓子喊,师父夫的手劲儿真黑啊,也不知道师父被家暴的时候是怎么反抗的。
“你好好说。”盗无也觉得自己有点过激,把他放下来,冷静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爹?”
“啊?!”司空被他的话惊呆了一下。
他俩从小在青冥山上长大,师父说他们都是没人要的苦娃娃,两人从小都没见过父母,自己那个不能说的爹姑且不提,师兄怎么突然也冒出来个爹。
陆小凤摸着下巴思索,这套路怎么有点熟悉呢?
不过也是,大家又不是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还没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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