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橘见白玉堂又有发脾气的趋向,赶忙跑来劝和:“五爷五爷,我没事,别发火。”
展昭叹了一口气不说话,突然之间怎么就吵起来了。白玉堂也默不作声,自顾自地喝茶。剩下卢橘和满天星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展昭方才开口:“玉堂,展某没有怪你。只是,凡事思量总不是坏事。”
白玉堂一声冷笑:“都像你这吃官饭的猫一样畏手畏脚?”说着,突然起身,扔下一句:“爷不吃了。”翻身即三楼跳下,骑上马绝尘而去。
卢橘见状,更不知该说什么。与满天星对望一眼,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展大人,我们该回去了。今天还没去看掌柜的,我们走了。”丢下这句话两人慌忙逃之夭夭。
唉,展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饮完这杯茶,展昭也起身离开,直接回了开封府。今日这两具尸骨是个怎么状况,还要问问公孙先生。
开封府内一切如常。公孙策面对展昭的询问,只摇摇头:“尸骨上看不出线索,只有一根男用木簪,和几个女子的钗环。”
说着,公孙策递来尸骨上找到的头饰:“都是平常之物,无甚贵重,恐怕也难以找出线索。”
展昭沉思片刻方问:“先生可知,这两具尸骨是男是女?”
“一男一女,年龄较大,估摸有个三十开外。男子左手臂曾骨折,女子盆骨较宽定是曾经生育过,猜测可能是夫妻。”
再问下去也没多少线索,恰好包拯遣人来寻展昭,匆匆行个礼就赶去了。
谁知是另一件大事。鉴于今晨惩恶村出现的不明细作潜入,护国宫特地请旨,将展昭借调至朱颜楼,协理近日相关事宜。
包拯吩咐道:“近段时日展护卫辛苦。此去护国宫,万事小心为上。”展昭心下感动,包拯待他如子,关切备至,连声答道:“多谢包大人。”
包拯似乎想起什么:“今日怎不见白少侠?”
展昭语塞,总不可能说两人吵架了。堂堂大侠怎么能与吵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联系在一起。于是支吾几声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匆匆回屋收拾用品去了。
衣物两三,都是自己喜好的靛蓝色。怎还有两件纯白的常服?都是玉堂的,也罢,顺道带回给他。腰牌要收好,怎么腰牌旁边还有几块玉石?都是玉堂平日把玩的,也一起带回罢。收拾好了,展昭抬头一眼,放眼皆是白玉堂的东西,他的茶杯、茶叶、锦囊、暗器,还有在大相国寺集市上淘的古代机关图谱。瞬间有种感觉,自己的窝怎么被一只老鼠占了?
直到展昭到了朱颜楼,脑子里还在回想这个问题。得到消息的蒋平早已候在门口,一把抱住展昭:“兄弟,你终于来了。”
“四哥!”展昭对陷空岛的几位也是相当亲近,总觉得这几位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称呼上也随白玉堂。
蒋平一边帮展昭拿行李,一边问:“开封府那边的就交割了吧。这里的事又多又杂,还不能出乱子。兄弟只有请展兄弟来帮个忙了。”两年前的事发生后,他们三个商量着若白玉堂和展昭就此分离,未必不是坏事。平日里只与包大人通信,记挂着展昭。谁料这次白玉堂和韩彰私自上京,发生的事让人始料不及。卢方也只得摇摇头说:“命中注定,非人力可违。”
展昭温和地回答:“四哥说哪里话。在哪里不是做事?”
“好兄弟。有你这话就行了。”蒋平说着,引着展昭去给他安排的房间:“大哥想着,你和五弟关系近,把你们安排在一个院子里,没问题吧。”
展昭心里苦笑,原本没问题,现在可能就有问题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含糊应下。
这座小院果然清雅,大概是白五爷住的地方。花木不多,胜在精致;树木不高,美在自然;山石虽少,玲珑剔透,处处对着白玉堂的脾胃。
蒋平刚领着展昭进院子,正赶上白玉堂从右厢房出来。蒋平一见忙叫住白玉堂:“老五,展昭给我们借过来了,日后你们就住一个院子,互相照应。”
白玉堂见着展昭站在眼前,早已愣了一下,心里扑通一下,带着些紧张和不好意思。又听到蒋平如是说,心里又是一番不痛快,把刚才异样的情绪忘在脑后。这件事怎没听展昭提过?真把爷当外人了。却不知连展昭都是方才才知晓的。
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理蒋平,白玉堂扔下一句“我去看妃雪”,径直将两人抛在脑后。蒋平气得一跺脚:“老五,脾气见长啊你。”
展昭忙拉住蒋平:“四哥有所不知,是展某惹玉堂生气了。”忙将在丰乐楼发生的事告诉了蒋平。
蒋平摆摆手:“别管他,过几天就好。”直接将展昭拉到左厢房安顿下来,叮嘱展昭先休息,自己出来找白玉堂不提。
这边林妃雪养病的院子依旧一片宁静。自从她昏迷后,一直躺在床上,由皇宫中派遣的经验丰富的老宫女负责伺候。失却引的毒很奇怪,吞噬药人的记忆成新的药,却留下余毒,让人陷入沉睡。
朱颜楼重要的管事和护国宫相关人等时常来看她,陪她说话。每天都要来的是韩彰,连照顾林妃雪的老宫女都说韩二爷情深意重,林掌柜一定会好起来的。
白玉堂算着时间,估计二哥一定在林妃雪处。刚跨进院门,便听见满天星的声音,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林妃雪听。走近才发现,屋内还有另一人,正在往香炉里放置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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