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熙坐在舒适的沙一半发上,盘着腿,懒洋洋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左靖航。他也不说一句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的左靖航时不时的缩一下脖子。
俩人在这个房间里,已经这么沉默了一个小时,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怪异的可怕。
唐豆端着三杯咖啡,从门缝里往里瞅了瞅,吓得又缩了回去,不说话也不笑的少夫人,比撮骨头的少夫人还可怕!他转了个身,先去了隔壁书房,给顾琰送了一杯,顾琰不苟言笑他也看习惯了,左云熙他还没能接受。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靖航终于憋不住了,看了看左云熙平静的脸色,小声地叫了声:“哥。”
左云熙挑眉问:“知道错了吗?”
左靖航脸色难看的一甩头,哼!
左云熙啧了一声,指了指墙根的位置,去那儿站着,别影响我视线。
左靖航绷着脸一点一点挪过去。
唐豆趁机跑进来,送了两杯清热去火的花茶,少爷说了,少夫人现在需要去火。
左云熙端起一杯放回托盘,拿走,左靖航不喝。
唐豆怜悯的看了左靖航一眼,赶紧退走。
左云熙让人关了门,语重心长的问:“你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是吧?想着反正这个家也就这样了,你不好过也不让他们好过是吧?”
左靖航精神一凛,左云熙亲口说话了就是事情要有转机了,随后就是浑身一紧,也就是说,他要开始被教训了。
他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左云熙的“读心术”,他想什么,他哥一眼就能看出不来,并且一针见血的否决他的所作所为,狠狠的打压他,打压的让他毫无反口之力,让他从根本上开始怀疑人生,那种挫败感,是从任何地方都不能找不回来的。所以,左云熙是目前为止唯一治得住他的人。
左云熙喝了口花茶清清嗓子,反问:“你折腾半天累不累?像个大傻子一样踹了东墙拆西墙,没准儿人家还得感谢你,早就想翻新重盖了,你把自己当什么了?拆迁小分队?看起来像只愤怒的猩猩,你还中二少年呢?”
左靖航脸色涨红,到了左云熙面前一点也不张牙舞爪了,老实的不行。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傻。
左云熙挑挑眉,继续道:“我要是你啊,就盼着他们都好好的,那点财产就让他们拿着,等你以后比他们更厉害更有权的时候,他们就会每天担惊受怕,害怕手里的东西被你拿回去,一辈子,都睡不踏实!你高高在上的站在他们面前,鞋底子都能告诉他们,无论他们怎么爬,也只能仰望你。就让他们一辈子都仰着脖子干着急,而不是这一时。”
左靖航抿抿嘴,深深吸了一口气,接受教育。
左云熙站起来,走到左靖航旁边,半年多没见,这小混蛋已经比他高了,他戳了戳对方的脑门,小声道:“好事不怕磨,好茶不怕等,你这急性子如果改不了,只能长成一个被人当枪使的笨蛋,永远成不了一个能握枪的人,明白了吗?”
左靖航睁大眼睛,眼神崇拜:哥啊!你好聪明!
左云熙没好气的一巴掌糊在对方后脑勺上,“你是不是傻!你现在的户口还在他们家呢,左绍闲是你的长辈,万一使坏修改了你的毕业分配意愿,你该怎么办?”
本来以为左靖航怎么说也是左绍闲的亲侄子,对方也不至于害左靖航,可是现在事情闹僵,左云熙有些不放心了,必须把左靖航从左家摘出来。
“知道错了吗?你不是错在拆了左绍闲的家,你是错在遇事不懂脑子,太傻!”
左靖航点点头,老实的不行。
左云熙揪他耳朵,“有句老话叫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是一辈子当喽啰,还是当将军,取决于你的脑子,你不是不聪明,只是性子太急躁。”
左靖航的身旁不远处,一头狮子缩着脖子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动,偶尔抬头看左云熙一眼,同样老实的像只小猫咪。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挨训了。
左云熙指了指墙角,“认真反省半个小时,我一会儿回来问你,怎么改。”
左靖航深吸一口气,贴紧墙根。
左云熙出去后,直接去找顾琰。
“亲爱哒顾先森~”左云熙推开顾琰书房的一条缝,笑眯眯的挤进去,看了眼顾琰手中的文件,发现只是代表了普通等级也不着急回复的蓝色,这才顺势坐在顾琰身边,“跟你商量个事儿。”
“顾夫人想说什么?”顾琰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一边,顺势把左云熙拉到怀里,肌肤饥渴症患者先要抱住自己的小伴侣,揉一把。
左云熙不服的抱住顾琰的脑袋,揉回去,“我在考虑,怎么把靖航从左家拐走,联邦对未成年的保护太好了,他这个未成年,还真不好办。”
顾琰失笑,“未成年保护法中也有规定,父母双亡的孤儿如果和抚养人的关系不好,可以以他自己的意愿更换领养人。”
左云熙瞪眼,“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条法律?”
议长大人面色不改的道:“这个月新加的,明天开始实行。”
左云熙抽着嘴角看对方,“你这样真的好吗?”
“哪里不好?确实要考虑这种情况,左靖航属于有能力反抗的,如果是没能力反抗的弱小孩童,遇到一家对他不好的人家,命运更加凄惨。”顾琰面色严肃,义正言辞。
左云熙瞬间就觉得自己的伴侣真是雷厉风行,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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