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算是没把它给伤着,仙介安心了下来,这天就这么回了家。
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发现那狗不对头了。
猛犬约克夏从那天起居然不叫了。仙介从旁路过也不见它过来汪一声,放不下心来地往庭院里看,发现狗蹲在大狗屋的角落里偷看着外面。扎着樱桃头绳的脑袋一看到仙介就赶紧缩回了脖子。身体微微颤抖着。
最开始仙介还以为是自己把它踢出什么毛病来了,心里挺紧张。罪恶感膨胀起来而一直愁着怎么跟和它主人讲的仙介远远地观察着这家的情况。结果发现那狗却无事般地跑出来,和往常一样朝仙介以外的行人狂吠。
看来狗并没有受伤。听到汪汪的叫声仙介终于松了口气。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狗只见到仙介就躲得远远的。
狗已经知道自己比仙介要弱小。之前还一直以为自己比谁都要强呢,知道仙介比自己强太多之后便丧失了自信。
每次窥探狗住的小屋时都看到小狗在颤抖,这让仙介觉得很难过。
突然觉得少了那往日里觉得烦躁的汪汪声,心里缺点什么。
看不到那脑袋上扎着樱桃头绳的小狗,觉得有些寂寥。就算是猛犬,也不过是条约克夏,相比之下自己肯定是强大多了,自己干吗要去那样吓唬它呢,仙介后悔了。
要是不那样踢它,而是温和地跟说话逗逗,它大概会跟自己亲近起来吧。
自己很强大。
所以,要待它非常非常温柔才行。
□ □ 春巳 □ □
“我说仙介,我老早就对你的神经大条无语了。你同居人好容易捞到一个好工作,你就不会问问‘是什么工作呀?’,或者关心下说‘和我具体说说呀’之类的吗?居然话都不听人家好好说完”
汪汪吠…不对,痛切地陈诉着的春巳说的是昨晚意气扬扬地拿给仙介看的时尚杂志的事情。
杂志里面的中心报道中起用的是春巳。
虽然没能登上卷首,但却是好久以来的像模像样的模特工作。当然,这次可不是代替突然发烧或者肚子疼而临时来不了的模特的。这些时,春巳平常的工作也在慢慢增加。
如今的春巳在工作上虽然并没有挑挑拣拣,但这次的确实是久违的上得了台面的活儿。仙介表面是自己的同居人,实际上则是自己的恋人,想让恋人看看能让自己自豪一把的工作成果的心情,作为一个普通人,应该说是很正常的吧。春巳觉得自己是正常人中的一员,属于多数派。
然而,和纤细等词毫无缘分的少数派男子别提自己去仔细翻看了,春巳主动翻开给他看也只轻轻瞄两眼就了事。
春巳认为自己绝对不是在怄气,而只是在劝说仙介,要圆滑地在社会上生活,就需要努力倾听多数派的心声。
“我在好好听你说话啊。我不是说了挺好的吗”
真部一副有些困倦的表情应道。脸就在眼前。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正在一个被窝里,面对面。窗帘拉着,但光从缝隙间透了过来,房间里面足够明亮。马上就到麻雀都不叫了的正午了。
两人醒来赖在床上,一副周末早晨的光景。
“就说好就完啦,没别的话了吗”
“没办法啊,我对时尚杂志又没兴趣”
没兴趣。就这么打发人?
照片都拍得很好,好得春巳看得自恋不已。衣服都很和自己气质很配,姿势也都和以前一样都是定好了的,最终效果出来后,春巳都不由得感叹起自己真是个不错的男人了。然而,仙介却只看了一眼,很无趣似地哗哗翻一通———
“还有仙介,之前我就想说了,你不仅在服饰上没一点品味,而且,我要是不提醒,胡子都不剃…”
真部的手突然伸了过来,还以为只是无意的,手指却落在自己脸上。
有些粗糙的指尖轻轻地戳了戳春巳的嘴唇,然后又缓缓地在上面描画着游走。
“…干、干吗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张嘴真会汪汪叫啊”
“汪、汪汪叫…?”
仙介像是在说“往这边来一点”样地把被窝中的自己身体往身旁拽。两人的身体很快紧挨在一起,嘴唇也顺势贴到了一起。
“嗯…”
平时便带些淡粉色的下唇被拉开,湿润的器官溜进春巳的嘴巴侵略起来。很快要深起来的吻让春巳慌了。
“嗯、嗯、嗯嗯…!”
这样下去就重蹈昨晚覆辙了。昨天也是,洗完澡后让仙介看杂志,结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上床了。正抱怨着呢,就毫无预兆地被吻了,然后慢慢被带到床上,就这么地迎来了清晨。
“傻、傻瓜…”
双手推着坚硬的胸膛。仙介也只是吻了吻自己,裸露的腰间却开始在一种不详的感觉中产生甜蜜的瘙痒和疼痛。
春巳想,两人一起住还是不好。两人本来只是同住,现在完全成了同床了。糜烂的同志爱每晚都在重复上演。
真部最近新买了张床。虽然不是普通尺寸的双人床,但真部却不管房间的狭仄,买了张小的双人床,简直就是在直接宣布自个儿是同志,搞得春巳都不敢叫朋友到家里来了。
“那就起床吧。你肚子饿了吧?刚说了想去买饭呢”
“啊?啊…嗯”
刚才是春巳说自己肚子饿了,把仙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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