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声音粗粝,罗羽婧一听就知道是ken的室友阿奇,她极讨厌这人,心情又正巧不好,就没理他。没想阿奇锲而不舍地敲了半分钟后,居然拧开门把手直接开门进来了!
破出租屋每一样东西是好的,卫生间的门锁也是坏的,罗羽婧压根没料到他这么大胆,慌忙站起来穿上裤子,红着脸冲阿奇嚷:“你神经病啊!有没有礼貌!”
“谁叫你躲在里面这么久!”
罗羽婧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臭流|氓!”
阿奇猛地睁大眼睛:“臭婊|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有说错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阿西平时总偷看我!小流氓就是小流氓!恶心!下流!”
阿奇怒极反笑,听了这话大步走到她身边,揪住她衣领,露出窃笑:“我流氓?我恶心?我下流?行啊!老子今儿个就流氓到底,把你上了!看你那个不流氓的窝囊废男朋友能把我怎么着?”
阿奇说完就去扒罗羽婧的衣服,罗羽婧疯狂地尖叫,挥动着手拼命推开他。阿奇用力一推,罗羽婧的后腰猛烈撞击到洗衣机上,她吃痛地“啊”了一声,身上立马软了下去。
然而,就在阿奇把手往她裙子下面伸的时候,罗羽婧摸到了昨天晚上刚换下来的旧水龙头,没有丝毫犹豫,“砰”地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往阿奇头上砸去。
血,在一刹那间从他的头顶流下来,阿奇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有一瞬间错愕的神情,他举起手,想摸一摸那温热的液体,罗羽婧却早已吓懵,以为他要打她,下意识地再次举起手里的不锈钢水龙头,再次向他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手里的动作到最后越来越慢,只剩下机械的上下。罗羽婧杀红了眼,直到满脸是血的阿奇像个纸片人一样倒地,她才猛然惊醒过来,手一松,手龙头随即掉落在地。
从那日起,罗羽婧就彻底失踪了。
阿奇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重伤昏迷。警|察自然而然找到罗家,姜雪得知女儿畏罪潜逃的消息,脑袋一炸,直接就晕倒了。恰巧这阵子靓靓得了肺炎,夏静没日没夜的守着孩子,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全部的压力都到了罗进枫一个人的肩膀上。
姜雪醒来后光顾着流眼泪,喋喋不休地喃喃着“是我不好”,精神趋近崩溃,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甚至和罗进枫说悄悄联系上女儿后想办法帮着她逃跑。
“你给她钱!让她去哪都好!别回来了!她回来这辈子就完了!”
姜雪没日没夜的哭,报纸上的报导铺天盖地,罗进枫琢磨着万一阿奇真的不幸没救活,这事情就严重了,说不定警方真的发个通缉令。
罗进枫一个人在家里焦虑地走来走去,他给罗羽婧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影子都没有。
正在罗进枫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忽然响了,罗进枫第一反应是罗羽婧,飞快地扑向电话,接起来就是一句“婧婧,你在哪?”
电话那天沉默了两秒才有声音。
“我是周言。我听说……罗羽婧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小姐又要搞事情啦~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周言拨出这通电话前内心天人交战的激烈程度,堪比火星撞地球,自己心里拧巴的难受,韩铮在一旁看着也心疼。
罗羽婧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们在第二天看新闻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几天周言每天追网络、电视和报纸上后续真真假假的新闻报道,用心程度堪比狂热追星的小女孩。
那个家本就和他无多少关联,姜雪甚至或许从未把他当做一家人,可那里面始终有两个人和他流着相似的血液。如果罗进忱活着,一定担心死了。
血浓于水,他不是薄情的人。
相反,韩铮有时会觉得,周言太过深情,他的心是棉花做的,却永远学不会绵里藏针。当年那件事后,他锒铛入狱也不曾后悔,面对姜雪时却仍觉愧疚;正如同如今罗羽婧与他其实形同陌路,罗家也不需要他那点可怜的慰藉,他还是忍不住着急,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来回地翻身。
到最后还是韩铮看不下去了,凌晨两点时把灯打开,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明天你打个电话去问问吧。”
周言与他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垂下眼眸:“我帮不了什么忙。”
“那也好过你在这里干着急。”韩铮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周言的一团乱毛,“到时候罗羽婧还没找回来,你就先焦虑到病倒。”
罗进枫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周言打这通电话的用意,他简单地把事情的进展三言两语说完了,然后周言有点迟疑地开口问:“你妈她……还好吗?”
“不太好。”罗进枫低沉的语调莫名让人感到一阵凄凉,他用手盖住脸,瓮声瓮气地说,“妈已经失去理智了,她现在不想找回婧婧了,她希望婧婧永远别回来了。”
罗进忱去世的时候姜雪白发人送黑发人,整个人垮了一半,这回罗羽婧又平白无故出了这样的事,周言只怕姜雪真的撑不下去。
他叫她一声“阿姨”,姜雪心里从没真正喜欢过他,后面又是耗着自己一条老命记恨他,可她终究保持着那番惯有的风度和一颗不值钱的良心,从没虐待过他,也未曾把他往死里逼。即使当时周言拿着耗子药把罗进忱送上了西天把她气得恨不得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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