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周言又是帮他宽|衣|解|带,又是擦|身的,两人肌肤相触,又各自心怀鬼胎,难免心猿意马。
偏偏韩铮流|氓本性暴|露出来后就刹不住车,偶尔会突然按住他的手,凑近他鼻尖相抵,抬着一边眉毛问:“你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动不动大喘气?”
周言不太抗撩,而对方明显是个老司机,完全占了上风。韩铮的目光很灼热,盯着他的表情让人心乱如麻,周言心一横,微微低头,轻轻啃了啃他的下巴。
他的舌尖微微掠过韩铮的下巴尖儿,酥酥|麻麻,韩铮仿佛感觉到一股细微的电流从下巴穿过直到天灵盖。他伸出手,按着周言的后脑勺,在周言天然微翘的薄唇上狠狠一吻,然后松开了他。
“去,帮我倒杯水。”
韩铮依然是那副大爷的样子,指使完人就闭眼假寐,周言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虽然知道韩铮的眼睛闭着,但是直到转过身背对着他,周言才敢大胆地扬起嘴角。
倒完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这医院的水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就莫名那么甜呢……
这样的日子太过美好,细水流长,即使很多问题依旧存在亟待解决,周言也想暂时放下那些包袱,毫无负担的享受倒数的日子。
很幼稚,很不负责任。
自从那天韩铮支开周言和秦飞飞和凌影单独谈过后,凌影来的频率不高,每次见到周言反应还是淡淡的,但与从前的态度有细微的差别。她是情商极高的人,在这种差异下,周言几乎能猜到,韩铮那天都告诉了她什么。
但是韩铮只是捏了捏他的手指,对他说:“事情会解决的。一切有我。”
周言心里有愧疚和歉意,自己和韩铮这样的行为,是欺骗、背德和出|轨,他从来不是个完美的圣人,也有自私的一面,可是这一次,他一早就知道一切都在走向脱轨,却依然在不顾一切把它带向毁灭。
如果噩梦成真,毁掉的不仅是他自己,也是韩铮的生活。
只有秦飞飞又恢复了每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状态,期末考试破天荒地全过了,每天早中晚一定会来病房报道一次,每次都带过来一堆吃的,和韩铮耍耍嘴皮子,畅想未来什么的。
一天傍晚,秦飞飞照常来给韩铮和周言送汪婆做的晚饭,到了病房里,意外没有看见周言的身影。
呢?”
韩铮一边打开饭盒,一边说:“他有事回家一趟。”
秦飞飞刨根问底的本事似乎与生俱来,马上追问:“什么事啊什么事啊?!”
韩铮瞥了她一眼,思忖了一下如果不告诉她会被啰嗦多久,然后耐心和她解释:“和房东谈退租的事。他来这也挺久了,之前就打算回去了,后来乱七八糟的事耽搁了才到现在还留着。”
“那你怎么办?”秦飞飞神情马上变得紧张,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怎么就真走了呢……”
说得好像自己离了周言不能活一样。韩铮喝了口汤,语气很平静:“我马上出院了。”他顿了顿,放下汤碗,看着她说,“学校也放假了,我身体上有些不大的老毛病,这次都给检查出来了。我和周言说好了,去他那休养一阵子。”
秦飞飞闻言瞪大眼睛:“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麻烦人家。”
“我为什么不能去啊?你去就不是麻啦?”秦飞飞脸上大写的不服。
韩铮皱眉:“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爷爷不是前阵子身体又不好吗?你是大人了,留在家好好照顾他,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秦飞飞低头沉默了会,好像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默默点了点头。
韩铮自己承认休养只是个借口,一方面他想和周言过个二人世界;另一方面,那天在病房和凌影摊牌后,凌影说要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两人最后注定要结束这段尚未开始的婚姻,他们各自需要完美的托词和双方的长辈与家庭交代。她希望这件事由她来说。韩铮确实存在拖延和逃避心理。
凌影当时还说过,他们可以和之前商定的那样,在婚姻的掩盖下各自安好,韩铮可以继续和周言在一起。
他拒绝的很果断。
当年他答应结婚,是以为这辈子遇不到喜欢的人了。但是现在他忽然遇到了,他想坦荡地爱那个人,带着真诚和自豪,而不是虚假与欺骗。
***
门铃响的时候,秦老爷子和凌影刚好走下楼梯。汪婆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跑过去开门。
来的是两个人,一对父子,都是秦老爷子的老朋友,郑利民和郑敬勋。郑利民早年和秦老爷子当过战友,儿子郑敬勋,在公安大学毕业到任职,直至如今,成绩斐然,德高望重。郑利民老婆死得早,郑敬勋年过五旬都没有结婚,家中只有两父子,光景也很孤寂,前几年时不时会来秦家和秦老爷子唠唠嗑,最近几年郑利民身体不好,走动就少得多了。
“来了啊,老郑和小郑!”秦老爷子冲着两个老朋友爽朗地大笑欢迎,然后让汪婆去烧热水泡茶。
凌影和他们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郑利民看着她说:“几年没见了,小影倒是没什么变化。”
郑敬勋顺口问了她几句机构里的事,说:“我带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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