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孩儿自今日起便要尽力挽回之前失去的名声。”肖毅斩钉截铁的言道,肖元也是连连点头,虽然儿子之前的恶行不少,但尚幸也没有大恶,虽然挽回难他却不能在此时影响儿子的决心。
这一日父子对谈之后肖家大公子在家中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又似从前那般习文练武勤练不辍,对待下人宽宏有礼,倘若真的要加以区别的话那就是以前的公子还经常有愁眉不展的时候,可现在却是终日乐呵呵的,看来公子是真的长大了,亦是主家教导有功,他们哪里知道有过后世的那种经历,现在的每一天对肖毅来说都是快乐的。
今日逢十,乃是晋阳城一年中最为热闹的集市之一,肖毅头天就做好了安排,一大早便和肖令二人出门而去,此次他没有骑上月照千里白,也没有带上赛虎和一众随从,那样前呼后拥给人的压力太大,那日对父亲所言改善自己的三害之名,就要从今天开始了。
不过华夏有句古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肖大公子的恶名还在南山猛虎北水蛟龙之上乃是日积月累而成,想要将之消除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不肖公子刚刚出现在街头相同的一幕立刻上演!
“肖公子来了,肖公子来了。”随着这阵喊声,原本热闹无比的集市又开始更加热闹起来,人人自危各个害怕,就要择路而逃。
“我看你们谁敢跑,谁再跑就是和本公子过不去。”肖公子当然也不是没有准备的,那声喊声刚刚响起他就是一声大喝将之压了下去,一时间街上的众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立在原地不敢再动,开玩笑跟三害之首过不去那还能有好处?肖毅见了却是颇为得意,自己的一声大喝满街皆闻,倒是有点张三爷喝断当阳水倒流的气势了。
“该干什么就给本公子干什么,否则别怪本公子找你。”肖毅又是高声言道,众人闻言不由都是心中暗暗叫苦,这肖恒之今日又发的什么疯啊?但也不敢不依言而行,这小子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见眼前的热闹景象稍稍恢复,肖毅捏了捏鼻子便来到一处卖陶罐瓦罐的摊子,摊主则是一位老者,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多岁的年纪,身体很是硬朗,不过见到肖公子来到自己面前却是笑的比哭的难看。
“老人家?这个陶罐怎么卖啊?”肖毅见了却不以为奇,心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持之以恒便是了,本公子的表字是什么?恒之啊!因此他蹲下来用最为有礼的语气指着一个陶罐问道。
“当……”“啊,没长眼睛啊,哦……”“哎呦……”看着肖毅这样的举动老者双手一抖手中一个瓦罐立刻落地,那边倒茶的烫了客人的手,客人骂了一句想起肖公子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还有人倒退撞到了别人,人人心中都是一个心思,肖大公子这回玩什么了。
“肖,肖公子,您以前都是叫我杨老蛋的,这老人家三字万万不敢啊。”摔掉了瓦罐的老者不但没有半点心痛,更是对着肖毅就开始作揖,口中还不断言道,以前公子这副模样就是有人要倒霉了,心里这个后悔啊,早知道这样就是饿死在家中他也不来赶集!
“好好好,杨老蛋,你这个陶罐怎么卖啊?”肖毅闻言一愣,有这么回事吗?怎么不记得了?嗯,估计以前的肖公子也记不得这样的小人物,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又是有些怜惜,只得依他之言问道。
“不要钱,公子看好了尽管拿去就是。”杨老蛋怯生生的说道。
“不要钱,不行,本公子是白吃白拿的人吗?开个价。”
“那就一文,啊,两文,要不三文,公子,你说个价吧……”杨老蛋哪里敢和肖公子要钱,但此时不说又不行,只得弱弱的试探道,见公子面上似乎不满急忙又改了几个价格,最后干脆跪下来泣道。
“我……好好好,我不买了,你继续卖,令哥,把那个摔碎的陶罐钱赔给他。”肖毅见状当即就是束手无策,看来是自己以前积威太深,看把这个老者吓得,他有心伸手相扶杨老蛋却是吓得连连后缩,觉得不妥之后让肖毅扶着全身都在颤抖,后者不由起身言道。
咱们肖公子可绝不是半途而废之人,离开杨老蛋的摊位他又进了一家布庄,这一回肖公子吃一堑长一智,到了台前就问道:
“掌柜的,本公子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
“回公子,您叫小的老杀才!”比杨老蛋小不了几岁的掌柜也带着苦笑答道,怎么这个煞星到了自己这儿了,店里都是粗布啊。
“老,掌柜的,这匹布多少钱,本公子要了。”肖毅刚要出口却反应过来这老杀才不是骂人的话吗?咱可是世家公子,要注意形象,当即改口叫了一声掌柜的,右手也随便的就往柜台里一指。
“这,这个,公子,这些婢女用的布料贵府已经买过许多了,小店这些粗浅东西哪里能配得上公子的身份?倘若公子是买来送人尽管和小的说一声,我先给您送去,钱不钱的到时候再说。”看见肖毅指向的那匹布掌柜的心里更是暗暗叫苦,这都是女人用的啊,还是仆役用的多,您要这些干什么啊?想是如此想,脸上还要带着笑容回答,反正一定要坚守一条信念,肖大公子的钱是绝对不能要的。
“这,说的也是,本公子要送人的你这儿也没有。”肖毅闻言这才看清楚自己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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