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被梦中惊醒的人,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懵:“什么?”
他的声音舒缓清雅,不似平时待人接物时的淡漠冰凉,不厌其烦的解释:“右手边的储物格里有正好有五十万支票,没有过期。”
李桐昔“哦”了一声,翻出来递给他,他的手却一直放在方向盘上,并不接,李桐昔不解。
慕情诺轻描淡写:“给你的。”
给她的?李桐昔有些受宠若惊,她还以为他会一直生气,这件事她需要拉下脸去再求一次才可以,那样的话她也多多少少感觉有些不舒服。
她把拿着支票的手伸回来,攥着边角的手指微微用力,沉默的盯着它看了又看。
现在有种心安的感觉萦绕心间,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拿过来的钱,但是她的弟弟有救了呢,可以让她这段时间松口气,不再那样奔波忙碌。
多多少少有些感喟,以前最不缺钱,为钱忧愁的她也会被逼到穷途末路,用如此手段去迎合一个人。
原来钱,是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
她压下心间失落,秀气的眉微微蹙起,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慕情诺,紧抿的唇开合,她轻声说了两个字:“谢谢。”
她是很缺钱,不可能很有骨气的不要,即使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错了,算计了人。
慕情诺不缺钱,但让他去救一个慕家的仇人,应该是难为他了吧。
他做到这个地步,仁至义尽了。
慕情诺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深深,什么也没说,随即发动引擎,朝公司的方向驶去。
今天的道路不算拥挤,开的很顺畅。遇到红灯的时候,慕情诺停下车,毫无预兆地说:“伸手。”
“啊?”
不怪李桐昔的思维,是慕情诺惜字如金,说话简单的很,而且是在没什么思想准备的时候,开口说话。
“伸手。”
李桐昔愣愣的伸出手心,依旧愣愣的看看他。只见慕情诺将握着方向盘的手挪开,扬在她的手上方,微微有个弧度。
“啪!”
变戏法似的一条银白色的手链如倾泻而下的细流落在她的手心。
自她的手心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触觉极佳。她的视线下移,不觉赞叹出声,因为这手链好美,不是璀璨夺目,不是华贵奢华。但足以让人挪不开眼。
它的主题是桐花,没有旁多杂的繁饰,只是各种形态的桐花环环相扣,却不显得繁琐。
桐花并不美艳,花开时繁盛满树,落时簌簌如雪,以一种清丽雅洁的姿态,给人一种温柔缱绻的美。这条手链的设计满足桐花的一切元素,完美纯粹,栩栩如生。
虽然看起来平凡朴素,实则不然,制作它的材料珍贵稀少,很难去掩饰它本真的富丽。却依旧可以设计的如此低调,于是透过这个直接显示出了工艺者的设计用心,用意深沉,内敛含蓄。
李桐昔不是个拜金主义者,平时很少戴首饰出门,只有个低调简单却极难得奇楠沉香珠子伴她多年。
而这个手链满足她对首饰的一切需求,自小生活在豪门,却不喜欢穿金戴银显庸俗,又不能戴地摊货掉了身份。而这个手链的难求、不凡、简约、大方、不招摇于她而言简直绝了。
桐花、桐昔,不就是她吗?
为什么,她有一种跟它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好像找到身体一部分的感觉...
她很喜欢桐花这种花,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很快就联想到席慕蓉的那首《桐花》诗:繁华落尽,我心中仍有落花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睛,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慕情诺从小到大送了她不少东西,每次送的东西虽然很实用,但是送的特别随便,都是随手扔给她,不知道放在礼盒里包的好看些。
即便如此,她每次得到慕情诺送的礼物,都很惊喜,一如这次。
虽然知道这也许就是送给她的,但还是试探着问:“这个...给我的?”
他只是“恩”一声,极为风轻云淡,面容波澜不惊。
李桐昔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而且本来她就容易满足,马上眉开眼笑。
但是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依然舍不得戴,只是用手执起手链,仔细地看着阳光下泛着的细碎的光芒,欣赏着这份旷世惊心的美。
慕情诺轻飘飘的看她一眼,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慢慢泛起涟漪。
正上方变成了绿灯,与他们的宾利欧陆并行的车子陆续开走,慕情诺却不急不缓的看了一眼,拿过那条桐花手链,抬起李桐昔的胳膊,有些专注小心的给她戴好。
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娴熟灵巧的很。李桐昔看着低眉顺眼给自己戴手链的男子,僵着身子,动也不动,盯着他深邃立体的五官,尤其是立挺俊逸的鼻翼,看的呆了。
身后不断有车鸣笛警告他们,慕情诺慢条斯理地戴好。看了她肤如凝脂的手臂几秒后,才慢慢发动车子。
他表现的不冷不热,实际上觉得,很好看。尤其是李桐昔的手腕白皙雅致,光滑如绸缎,骨骼精致优美,骨肉匀称。这手链和手腕遇到一起,也不知是谁衬谁,反正就是相得益彰,妙不可言。
“谢谢。”
李桐昔赞叹不已,慕情诺拿出手的东西,都是极致到极致。这镶嵌的桐花花蕊是纯手工天然切割的莫桑比克石榴石,极品奢华。即使只是一点点,也价值连城。
只是,这红宝石乃是忠实之石,爱情中的魔力石,是对心爱之人许下的挚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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