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其他杂役们看着这位在院落中一个人念念叨叨,不时还抽自己两个嘴巴的新同伴,都是面面相觑,更是对这位以前从来不曾瞧不起他们的内门师兄生出了无限同情。唯独可惜的是,他们什么都帮不了,最多只能多帮他把接下来要干的重活、脏活、累活都干了罢了……
略微平静下来后,丹宝却开始仔细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想起了石昊的再三叮嘱,而此时更加觉得今天种种,实在是过于反常了!
从遇到大师兄开始,再到进入议事堂内,众位长老反常的表现,再到差点儿被邢泽池毙在掌下。
他越想越不对劲,邢泽池的性格,他还是了解几分的。虽然众弟子都怕他,但他从来都是那种铁面无私的人,真正的黑白分明,将天丹门也算管理的井井有条。而自己那罪名,分明就有点儿强词夺理了,根本不是邢泽池的作风!
而且,当时剩下的四名长老,其中有一位与自己师父感情非常好,也对自己非常照顾,甚至于他在宗门内的那丹炉,还是他亲手送的。为了打造那丹炉,那位师叔数次仙元枯竭……即便是剩下的两位,与自己师父关系不好,但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半点儿落井下石的意思,就像个局外人一样袖手旁观……
丹宝悚然一惊,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边是,邢泽池长老怎么可能那么听牟寻一的话?后者就算是大师兄,但在邢泽池眼里分明就只是个晚辈而已!甚至于,牟寻一早年还没少被邢泽池“整治”呢!但今天,牟寻一一说话,邢泽池便毫无任何表示的就接受了。贬为杂役的惩罚固然重,但和直接被判了死刑相比,却又轻了太多,这是怎么回事?!
再仔细回想,他又发现了更多蹊跷之处。最大的一处,便是刚遇到牟寻一时,后者却根本不急着问他血灵参的事,却对石昊很感兴趣……
“千万要记得多用心,多相信自己的本心,千万不要随意听信别人的话,更要时刻留意一切突发的话语、事务、变化。这点,切记,切记!”耳边又忽然响起石昊的这句话,丹宝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努力按着刚才的猜测接着思索下去。
想了许久,他仍然不得要领,烦躁的在院子内四处踱步起来,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狼。
“丹宝师兄,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现在风大,看样子一会儿没准还要下雨呢。”孙大宝见丹宝一个人在院内萧索的身影,心中不忍,便到他身边劝道。
“没事,我……我先在外面待一回儿。”丹宝说着说着,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他名义上虽说有金丹期的修为,但却身体薄弱到了极点,比凡俗也强不了太多。更何况,此时心烦意乱下,纵然外面不凉,心却是凉的。
孙大宝见拗不过他,却也没有离开,而是拉着丹宝随意坐在了地上:“丹宝师兄,我还一直没问,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就变成了杂役,要来干这些活?你的丹道天赋那么强,这不是开玩笑吗?”
丹宝自嘲般的苦笑一声,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他把脑袋埋在双腿之间,指甲深深插进了头发,将本来已经有些乱的头发更是弄得乱糟糟的。
“师兄,若是有什么麻烦,何不与我说说?虽然我这种小人物帮不上什么忙,但若是受了委屈,说出来心里总归会好受些。”
丹宝心中有些感动,想不到落魄如此,还有人肯这样叫他一句丹宝师兄。与那些自己下午时被赶出所住山峰,那些内门外门的师兄弟避自己唯恐不及,仿佛自己身上有瘟疫一样的表现,简直是天渊之别。
想了想,孙大宝的话倒也有道理,憋着不如说出来好,就当是发泄好了。于是他便将今天所遭遇的一切,甚至包括他如何外出采药,认识了石昊、银月也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出乎丹宝预料,孙大宝听完后,却是一脸迷茫:“不对啊,丹宝师兄。我记得很清楚,当初师兄你下山前,还专门给了我们这些杂役的兄弟些灵石,说是让我们有空便可以去易京城玩玩儿。”
丹宝点了点头,做洗耳恭听状。
孙大宝继续说道:“所以,我对师兄下山那天的日子记得很清楚,大概就是在**个月前。当时,你离开之后还不到半个月,满山都传来了消息,丹尊者他老人家炼丹时出了意外,已经魂飞魄散而去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脚力,半个月时间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弄到什么血灵参啊。再说了,就算给您弄到了血灵参,给丹尊者服下治好了暗伤,但像这样炼丹时走火入魔,来多少血灵参也没用!邢长老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这怎么可能怪在你的头上?”
“你说什么?!”出乎孙大宝预料,丹宝听了他这话,却猛然间一跃而起,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你是说,我离开不到半个月,师父……便已经羽化了?”
孙大宝结结巴巴的点头应是,见问题得到了确定,丹宝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甚至还有些凶戾,这是孙大宝从未见过的表情,令他有些害怕。
“师兄……那个……您没事吧?”其实孙大宝此时内心中也隐隐猜测出来,这恐怕是上层的恩怨所致。但他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心里暗叹口气,替丹宝不值而已!
“我没事。”丹宝站起了身,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眸中更是变得无比深邃,仿佛宇宙黑洞,将很多东西都藏在了里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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