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接到上面的指示后,很快就把老人家给迎了进去,已经满头华发的老人,看见从楼梯上咚咚跑下楼的危情,笑着说道:“别跑,这么高的楼要是摔了,你就要变豁牙齿了,那多难看。”
危情嘿嘿的笑了一下,“奶奶,你怎么又戳我的伤心事。”
危情小时候调皮,有一段时间一个人被送到了乡下,是奶奶看他可怜,把他接到自己屋子里面,好吃好喝地给准备着,至于豁牙齿,那则是小时候调皮跟人打赌爬树,去投隔壁人家的油桃,被院子里面的狗发现,一慌脚打滑摔下来导致的结果。
那回摔得可惨了,他的四颗大门牙都掉了,一张嘴就看得到光秃秃的牙床,弄得危情那段时间都不敢张嘴了,只能紧紧地把嘴抿住,见谁都是一张高冷欠扁的脸。
埋藏于过去的时光,一下子被人翻了出来,危情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话想跟奶奶说,他在乡下就只带了半年,准确来说只有五个多月,就被危家给接了回去。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奶奶了,没想到世界是这么的小,奶奶竟然是边昀华的奶奶。
还真是奇妙的缘分,一想起边昀华,危情的心情就沉了几分,说话都有些不专心了。
老人看出危情的走神,伸出已经不复平整得手,揉着危情的脑袋,叹息了一声。
“奶奶,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危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把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拿下来,双手握住放在脸边,“您不开心就直接跟我说,谁惹你生气,我打他去。”
在危情的印象中,奶奶一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遇事不急不躁,从来都没见她跟人脸红过,有什么伤心事,过不去的砍,都是一个人摸摸的躲在背后抗着,他从来都没有在老人身上看过这样的情况。
仿佛被披上了一件悲伤的纱衣,老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没有以前好了,危情一下子慌了,他握住老人的手开始收紧,眼中的担心怎么也藏不住,“奶奶,您会长命百岁的。”
这话连危情自己都不相信,一如既往温暖的手,替他擦掉了不止何时流出来的泪水,生死离别,终究是无法避免的,危情努力地扯动嘴角,想笑一个不让老人那么担心,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别哭,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规律。”老人把危情抱在怀里面,一快一慢地拍着对方的背部,这是独属于他们的交流。
尉迟皓站在走廊的拐弯处,没有在前进一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危情终于停止了哭泣,他从老人的怀里面爬出来,跟小时一样,用手揉着自己的眼角,“奶奶,你真好。”
熟悉的话语仿佛带着可以穿透时光的力量,老人从危情身上看到了那个抱着双腿,躲在自己墙角下哭泣的小孩,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样的爱哭。
“就嘴甜,”老人照旧点了点危情的眉心,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说的好听,你怎么跟那小子闹别扭了?”
老人话中的人是边昀华,自从上一次的不欢而散人,危情已经好久都没有去见过边昀华了,在受到湛广明的拒绝后,危情给边昀华发了一条消息,可是人来的却是奶奶。
危情敢肯定这一定是边昀华的授意,不然老人年纪这么大,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家半步的,面对老人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到才好。
“你跟他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我们相处的日子不多,但是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孙子,你跟边昀华两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希望你们在我走后闹得很不愉快。”老人知道危情的性子,心软但是嘴硬,她拉过危情的手,拍了两下。
“你们兄弟间哪有隔夜仇的,找个时间出来跟他吃顿饭说几句话,他那么在乎你,不会生你的气的。”
危情胡乱擦着眼睛,“奶奶,我不想看着边昀华死。”
老人拍着的手停了一下,“别胡说,大清早的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可是,边昀华再继续站在湛广瑞那边的话,他真的会死的,奶奶我没骗你,你相信我。”危情想要搬出理由说服奶奶,可是他没法说,因为要边昀华命的不光有哪些人,还有他的家人。
他跟湛家之间终究横亘着无法跨越的仇恨,他希望湛广明走,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可是湛广明却拒绝了他,边昀华也一样。
他们都在逼他,他快要受不了了。
“怎么好端端的又哭了。”老人把危情脸上打湿黏住的头发拨开,“你还是个小孩子啊!”
老人掏出手绢,把危情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这是谁也无法阻挡的,他竟然选择你那条路,你能做的就是支持他,不去插手,很多时候人是无法控制自己行动的,就像边昀华一样。”
“湛家对我们有恩,那个老头子虽然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可是他对我们是一等一的好,你是个好孩子,边昀华也是个好孩子,我们做人不能忘本。”
“上一辈造成的孽,到边昀华哪里为止,你不要参与,一旦你插手进来,你会一辈子寝食难安的。”
“这是边昀华选择路,随他去。你的另一位朋友也一样,他们比我们任何人都看的清楚,正因为无法割舍,才没办法甩手离开。”
“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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