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楦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其实是懒得搭理娄义。
他真不明白,欧阳璃凌怎么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了,竟然招呼都不打,电话也不接。
究竟有什么事要这么急,连交代一下的时间都没有,难道是因为昨晚逼他说以前的事?
“娄义,璃凌到底去干嘛了?”乔羽楦睁开眼,盯着娄义。
“你问多少遍都一样,我不知道。”娄义点了根烟,悠哉游哉地抽着。
“真的?”乔羽楦危险地眯起眼睛,慢慢凑上前。
“羽楦,你别用这眼神看我,我瘆得慌。”娄义往后缩了缩,“我真不知道。你干嘛不去问袁坤啊,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要是袁坤肯说我还用得着问你。”乔羽楦一把拿过他手里吸了一半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冲着娄义露出相当和善的笑容:“咱俩好久没聊天了吧?”
娄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搓胳膊,防备地盯着乔羽楦:“羽楦,你别打我主意,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还是不是兄弟!”乔羽楦坐直身子,“连和我聊天都不愿意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娄义又抽出一颗烟,点上,慢慢吸着。
他们五个原本是最好的兄弟,不知为什么,苦日子过去了,心反而散了。
他也希望是彼此之间有误会,解开就还能回到从前。
可那天在停车场,那人的警告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承认自己胆小怕事。
可事情真的那么容易吗?这么多年的误会,是说没就能没的吗?要真能那么简单,易衍和耿野早就回来了。
想到耿野,他打个冷战,缩了缩脖子。
看到对面审视的目光,他赶紧陪笑:“羽楦,你就放过我吧,我是真不知道。”
“算了,不为难你了。”乔羽楦伸伸懒腰,“饿了,要不要去吃饭?”
“好啊。”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羽楦,易衍出事了!”耿野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乔羽楦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某些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乔羽楦和娄义赶到医院的时候,易衍刚刚包扎完,头上缠了厚厚一圈绷带。耿野在他身边,两人好像正争论着什么。
“易衍,你怎么样?”乔羽楦很是担心。
“没事,就是个小伤口。”易衍不在意地笑笑。
“怎么没事,难道非要……”
“耿野,你别再吵了,你吵得我头痛。”易衍无奈地打断他,看到乔羽楦身边盯着他的头看的娄义,“娄义,你也来了。”
“哦,我和羽楦正好在一块,就……”
“娄义,谁让你来的,立马滚回去!”耿野看到娄义就心生不快。
娄义缩缩脖子,及时住口,往乔羽楦身边靠了靠。
“耿野,娄义也很关心易衍,你不要总是针对他。”
从小到大,耿野就一直欺负娄义,娄义也习惯了。
可是现在耿野的态度却和以往不同,不是恶作剧式的小打小闹,明显是对娄义带着深深的成见。
乔羽楦记得耿野曾经提过,当初娄义拒绝和他一起离开欧阳璃凌。可这并不能成为耿野无礼的理由。
“关心?”耿野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看这次的事,他八成也是参与者!”
乔羽楦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易衍在路上走,凭空就飞来个花盆。”耿野愤愤地看娄义一眼,见后者受到惊吓般避开他的视线,愈发气愤,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要不是易衍当时眼疾手快推开他,他这条命只怕就没了。易衍因此被花盆擦伤头部,虽然不算严重,可他还是不安。
“那也有可能是意外。”天降花盆不是常有的事吗?
“我们当时离居民楼有十多米,没听说过花盆意外掉落还呈抛物线的,除非那花盆成精了,专照着我脑袋上砸。”耿野越说越气,“这分明就是欧阳璃凌想要报复我,幸亏易衍……”
“耿野,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乔羽楦打断他,“如果你再污蔑璃凌,我……”
“羽楦,你是怎么了?你就这么相信欧阳璃凌,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
“耿野,听不进别人话的人是你。”乔羽楦也生出火气,“璃凌他已经出门好几天了,现在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能靠着凭空揣测胡乱怀疑他呢?”
耿野一愣,想了想:“就算他人不在,也不代表就可以置身事外,只要他一句话,还不是有人抢着为他做事。”
“你就是铁了心认定这件事是璃凌做的了?”乔羽楦觉得耿野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没有得罪其他人,不是欧阳璃凌,还能是谁?”
“你确定,你没有得罪人?”
“那些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就算那些人要报复,几年前我离开公司的时候就该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这些争论毫无意义,我不想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总之,你听着,易衍受伤不关璃凌的事。”
“羽楦,你简直走火入魔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你呢?以前的耿野也不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疯狗一样乱咬人的……”
“你,你说什么……疯狗?我……”耿野浑身哆嗦,也不知道是太过伤心,还是被气得。
“……”
乔羽楦意识到刚才的话过分了,可他不得不反驳耿野。
他其实很怕。耿野对欧阳璃凌的成见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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