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心疼……
杨毓忻眉头微蹙,有些担忧地看着林徽末的脸,手指轻轻地揉按着林徽末的太阳穴, 低声道:“还难受吗?是桃林的花有问题吗?”说到这个可能, 杨毓忻凤眸微沉, 眼底浮现出真切的杀意来。
仿佛只要林徽末一个点头, 杨毓忻转头就杀进云端城里,找叶清苑拼命。
“冤枉啊。”林徽末没说话, 一旁将他们送到云端城城门口的叶兰溪就拖着声音喊道, “浣灵池外的桃林可没有什么问题。偌大云端城,就有那么一片桃林, 听说还是陛下从凡间带回来的,只一株就发展成了那么一片桃林, 冬天的时候还能结桃子呢。”
杨毓忻不理会叶兰溪,只专注地看向林徽末。
林徽末看着神情担忧的杨毓忻,嘴唇动了动。他微微垂下眼, 不去看杨毓忻,轻声道:“没什么,就是做了个不好的梦。”
又是梦!
杨毓忻眉头紧蹙,眸中略过一丝狠意来。
究竟是什么梦,能时不时折磨得阿末如此不安!
难道,这是什么人的手段?
是怀梦草,还是百花宫那些个女魔修的摄梦大法?
怀梦草是修真界一种还算平常的灵草,只要一片叶子便能够让人梦所想梦,可杨毓忻瞧着那梦也不像是什么好梦,要不然,他也不会将睡着了的林徽末叫醒。再者,林徽末周身上下,一切都是他打理的,穿着什么,戴着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没有发现可疑的草叶子。
那么,会是百花宫的摄梦大法吗?
魔道百花宫出来的女人一向不正经,他家阿末那么好,别是被她们看上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杨毓忻顿时就有些不能控制心底的杀意,心中的小火苗是蹭蹭地往外冒。
好胆子,抢人竟然抢到了他的头上!
“我没事!”
林徽末一看杨毓忻有些气息不稳就意识到他家阿忻又不知想到哪儿去了。他就搞不明白了,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明明特别招桃花的是杨毓忻,偏偏他就觉得自己招蜂引蝶,林徽末简直不能再冤。
就像是那会神女峰的赏花会,林徽末敢说,要是杨毓忻也去了,那些女修肯定看不到别的男修。别说一怀的花,花山花海都可能出现。
就像是他师父说的,他这媳妇,嗯,道侣,什么都好,就是长得不够安全,极容易被别人觊觎,要好好地看着,免得被人撬了墙角。
可林徽末瞧着,杨毓忻这态度,怎么就反过来,时刻担忧他被人抢走呢?
林徽末心中有些无奈,梦中揪心的一切暂且放下。他伸手扳住杨毓忻的脸,他不去看一旁薛谨言等人,权当这些人不存在,他只专注地看向杨毓忻,认真地道:“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林徽末认真地保证道:“只在你身边。”
杨毓忻微微瞪大了凤眸,缓缓地,缓缓地,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来。他小幅度地点头,“嗯”了一声,神情温和得简直不像是杨毓忻。
叶兰溪默默扭头,特么的,这个林徽末真的不愿意跟他分享一下手段吗?他怎么觉得自己活了几百年还不如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强,这么一朵高岭之花攀折在手上,还让他对自己百依百顺。
简直不可思议!
要是林徽末知道叶兰溪在想什么,一定会面无表情地表示,他想太多。
所谓的高岭之花,其实是一朵美丽而凶悍的食人花。
他从没有试图去攀折他,而是被这朵食人花给拖回了自己的老巢里。
好在,他稀罕这朵食人花稀罕得不行,就从了。
本以为是不自量力地暗恋,却不想是两情相悦的思慕。
林徽末觉得自己,还真是挺幸运的。
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薛谨言弯了弯嘴唇,由衷地为两人感到高兴。
如果说,薛谨言是高兴,那他后背上的霍君悦就是羡慕嫉妒恨了。
曾几何时,他百花丛中过,始终片叶不肯沾身,为了微清珣守身如玉,偏偏微师就是无动于衷。好不容易他接受了微清珣原不是高岭之花而是霸王花这个残酷的事实,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紧接着就出了谭恪敏这码事。
惹人怜惜的娇弱美人变成了一只大蜘蛛,好好的胳膊腿儿不知何时被那美人蛛啃得骨头都不剩,霍君悦只觉得一辈子的认知被冷酷无情地颠覆,一看到女人他就骨头疼。
心理阴影已经铸成,霍君悦郁闷得要死,偏偏还有两人肆无忌惮地炫耀他们的感情。
好吧,也算不上是炫耀,就是不曾隐瞒而已。
霍君悦心里酸得厉害,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哪怕是陌生人也看得清楚。而霍君悦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定下来,就是想要一份完美无缺的感情。
也就是,他的道侣,人美性子温柔资质好修为高,跟他的感情还要深。
微清珣原本除了最后一项以外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如今,性子温柔这一点却被打了折扣……
霍君悦在心中痛哭流涕,只觉得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倒霉催的人了。
临行前,叶兰溪递给杨毓忻一个巴掌大小的琉璃罐子。
杨毓忻看了一眼这个上面刻满繁复符文的琉璃罐子,以及罐子里头那条一指长,浑身上下密密匝匝捆着锁链挺尸状的蜈蚣,转头看向薛谨言。
薛谨言瞅了瞅罐子里头那条差点坑死他们的魔物蜈蚣,认命地接过罐子,将它提在手上。
叶兰溪递过一枚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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