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都没过,又来了条短信:你是不是正在大发雷霆?呵呵,下来,我们谈谈。其实我去过你的宿舍,隔音效果太差。
这还是威胁!!!气得秦礼言把手机关了。探头下去,方铮驰果然在不远处靠着车门按手机。
秦礼言坐在窗口,盯着方铮驰的一举一动,手里死死揪着毛巾。
等了几分钟,方铮驰举步朝宿舍走来,秦礼言大惊,慌忙跳起来,急冲冲跑下楼,拉着方铮驰的手腕出小门,带进通往教工宿舍区的暗道。
秦礼言甩手就走,方铮驰一把抱住,贴着他的脖子低沉地笑,“是不是气得把手机关了?”
秦礼言捏紧拳头,“你最好赶快放手!”
“不放手你会怎么做?打我?没关系。我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不在乎多加几道。”
秦礼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下死手揍他的后背。方铮驰急忙扯着他的手压在墙上,“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
“现在给你几分钟时间好好想想,想想自己为什么生气。”
秦礼言使劲扭手要抽出来,“我用不着想,因为你是个奸商!”
方铮驰靠着他的脸颊轻轻地笑,“奸商?你从一开始不就知道我是奸商吗?而且我敢肯定你从来就不认为我是善良之辈。”亲了亲他的嘴角,“提示你一下,你对我拳打脚踢是从我叫你别对林晖大呼小叫开始的。如果我理解不错的话,你以为我在袒护他。”
“你本来就在袒护他!!”
方铮驰极其愉快地大笑,放了他的手,托着秦礼言的后脑勺搂在胸前,“你见到他不吃醋我很没安全感。”
“吃……吃醋?吃你的大头鬼!”秦礼言猛抬头,眯着眼,语气平静,“你故意那么说的?就为了让我出洋相?”
方铮驰暗自叹气:不承认,他就会吃醋打我;承认了,还是打我!两害相权,方先生当然点头承认。
果然!秦礼言一拳捣在他肚子上,方铮驰顺势往后倒,眼见就要跌到地上了,秦礼言大骇,急忙伸手去拉,方铮驰一使劲,拽着他倒在自己身上,“打也打了,气是不是也该消了?”
“他……他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
方铮驰按着他的头压着自己的脖子,轻笑,“不是。我说过的,从来都不是。”拍拍他的屁股,声音幽远,“我现在非常有安全感!”
秦礼言“噌”一声爬起来,转身就走,方铮驰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扭了两下,似乎爬不起来。秦礼言立刻停下脚步,看着他,没动。
方铮驰慢悠悠地站起来,往树上一靠,闭着眼睛揉头皮。
“你……你……”
“我全身都疼!”秦礼言没问出口,方先生未卜先知已经答出来了。
秦礼言脸通红,“要不然……要不然……”
“后背我自己能搽得起来药膏吗?”方先生又未卜先知了一回。
秦礼言又脸红,生自己的气:我干吗这样?他活该!抬腿回宿舍,没走两步,身形一顿,阴着脸慢吞吞走回来,“我们来解决另一个问题,你怎么会是职业炒家的?”
方铮驰抚着额头叹气:怎么又提这事?还没被我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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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驰拉着秦礼言的手伸进自己衣服里,贴着被掐的地方轻轻揉搓,秦礼言挣了两下,方铮驰皱眉呻吟,只好由着他了,但嘴上却恶声恶气地说:“快说,别想蒙混过去。你堂堂一个总经理干吗要做这么可耻的事?”
“炒房产可耻吗?我又没违法。”
是!你不违法!你怎么可能违法?你钻法律空子钻成习惯了,还用得着冒险去违法?“你该竖起耳朵好好听听老百姓是怎么骂这帮囤房人的。”
“你也骂?”
“我当然骂!我家里为了买房子给我结婚,连爷爷的养老保险金都搭上了。”
方铮驰心说:你跟我结婚还用得着买房子?我有一两百套呢!嘴上可什么话都没说,含着他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咬着。
“安安分分经营饭店不好吗?何必整天让成千上万的陌生人咒骂?”
方铮驰低沉地笑,拉着他另一只手也伸进自己衣服里,“就在一年半前,我还是个名副其实的自由职业者,或者更确切点说是无业游民。”
“啊?”
“知道那饭店怎么来的吗?它原本是国有企业,改制不成功,欠了巨债,要卖了抵债。我看中那地段,低价买下来炒地产的。”
秦礼言彻底傻了。
“我不当职业炒家,就得不到饭店,没有饭店,我上哪儿认识你?”方铮驰微笑,轻轻啄了下耳垂,呢喃:“右手往上一点,那里肯定肿了。”
秦礼言右手移了移,突然回过味来,重重拍了一把,“少胡扯,接着坦白!”
方铮驰无奈,这一关总得过,真是死脑筋!“饭店买下之后,一时之间找不到肯花大价钱的开发商,只好找朋友装潢了一下,招了些员工,开始经营,亏了一年多,今年二月份才赢利。”
秦礼言鄙夷,“你狐朋狗友不少啊!”
方铮驰失笑,“是不少!摸爬滚打这几年,认识了为数众多的闲杂人等,三教九流各行各业样样齐全。”
秦礼言突然放开手,退了两步,平静地问:“就是说你还是会把饭店卖掉,当个彻底的无业游民?”
方铮驰低头看看自己,衣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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