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就希望这东西真能有用就好了,至少关键时刻能保他一命,让他可以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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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伊始,严阁疲乏的睁开双眼。
空荡的大床上人去楼空,闭塞中残留着几许辛涩的腥膻。
严阁胸口闷的发痛,想咳又没有力气。他复而重阖上眼帘,从喉咙里缓缓吁出一口长气。
tsuyo的身影于晨曦曲射下悄悄的贴近,面对眼前这触目惊心的场景,这孩子尚是无法接受的坦然。
严阁的声音由床榻间飘零过来,声气断续嘶哑。
他问道。“他……同意让你出门了是吗?”
“……是。”tsuyo回答。“会长允许我每周可以出去一次,叫人跟着,两个小时再回来。”
严阁听后短短的应了一声,随即报以了极其虚弱的一个笑容。
他那张脸上已然是接近病态的苍白了。
多少日子精疲力竭的消磨,把好好的一个人耗出一副病态,生生熬出了郁结……
“两个小时就够了,足够了。”他说。“我已经替你联络了你家人,他们会在外面接应你,等到了下礼拜萧青赢去马赛验收军火的时候……咳,咳,到那天你就带着蕊熙他们几个一起逃出去吧。”
tsuyo两只耳朵同时一嗡,踉跄着向前迈了一步。“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
“嘘……”严阁撑起身子支在床沿,皱着眉头提醒他降些声音。
tsuyo会意连忙收声察看,转身见房门关闭如故,一墙之隔的走廊上大理石砖地没有半点动响……小心翼翼的窥探多时,他这才暂且懈下警惕,他咬着唇回转过身,忧虑不已的望向严阁,神色异常迷茫。
“小严哥……”
“没事的,别担心。”
“可是会长出去验货,大少爷一定会回老宅坐镇的,就算我们跑出去了,按大少爷那个脾气也不会轻饶了你,到时候你身边一个人没有,你要怎么……”
“没事的。”严阁再一次重复了他刚才的话。
tsuyo眼圈里泛着红,怔怔地站在床前看他。
严阁倒像是若无其事一般,弯垂着眼弧嘴角淡起涟漪。
那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揉进了万千苦涩与无奈,又饱含多少诉说不尽的惆怅……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他已经在这所深宅里失去了他最宝贵的年华,青葱岁月似水光阴,他不忍心,也做不到眼睁睁再看着另一个懵懂无辜的年轻人在这个有天无日的阴谋泥潭中挣扎桎梏耗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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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阁犹显无妨的样子朝前招了招手,但说道。“你看,你们现在能依靠的是我对不对?等以后你出去了啊,我能依靠的就是你们了。快别哭丧着脸了,怪不吉利的,听话。马上要和家里人团聚了,哪儿能哭丧着脸呢?”他不断劝慰着身边那怯弱嗫嚅的男孩,不时伴着温煦笑声,他轻轻握住男孩的手告诉他。“你家里面有个姐姐,她一直在等着你回家,非常惦记你。你的父母虽然都不在了,但是亲姐亦如母,她为了要回你做了很多努力,这作为一个女人很不容易。所以你要记得,回去了要好好和她相处,孝敬她别惹她伤心,知道了吗?”
tsuyo依旧是皱着眉,担忧的模样欲言又止,可是对严阁的话却也无不应承一一点下了头。
“小严哥。”
“嗯?”
“那天我见到郭家派来的人了。”tsuyo讷讷地说。
“哦。”严阁若削的下颌向上轻抬,原属流畅的神色间微微一个搓顿,他好似无意的问。“他们说什么了?”
“说得并不多,但不停的问起你,问你现在在萧家都做什么,还参与不参与萧氏和汇银的事,是不是还跟在萧会长身边之类的。我原以为是那个梁总裁要问你,后来一想不会的,他要问自己就直接问了你们不是有联络的吗,再说这些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什么也没告诉他们,只说我见你不多对这些也不清楚。小严哥,我真的觉得,郭家的人对你挺防备的,他们不像那个梁总裁真的对你的事上心……”
tsuyo垂着头盯住自己脚面,自顾自的往下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已经失去声响,筋疲力尽重重闭上双目的严阁……
郭家派人来接触tsuyo,他是知道的。
可他这是在做什么?他究竟在期望些什么呢?
结局早就了然于心了不是吗。
难道在白云苍狗旷日以后还想期待着有人能陪他相濡以沫吗?
怎么可能呢,这种想法真的是太愚蠢了。
他怎么会忘记梁梓谦是那般的痛恨着萧青赢,他怎么能忘了闵昱那一眼初见的冰冷肃杀,他又怎么会忽略掉隐藏在梁梓谦背后那个权豪势要的郭家?
杀母屠幼的不世之仇啊……
从三十年前萧乾诈骗婚约折辱郭薇,到萧澄悦萧青赢掌权对其家族施以的残酷镇压,这一件一件不共戴天,对于郭家的人来说,无一不是切骨饮血一般的深仇大恨!
……而他呢?
他对梁梓谦的家人来说是什么。
他一个豢养在萧青赢身边近十年的人,一个里里外外参与在萧氏集团权利中心,甚至被众人称呼成萧会长心腹的人……当年是他间接介入了郭薇的死,后来也是他直接给梁梓谦酿出来那样一场灾难性的损失。
说他和萧家清清白白,谁又能相信呢?!
是他太蠢了,竟然还妄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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