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太老实了,才会一次一次被人欺负,玩弄。
“或许我该告诉你大叔,欧阳凌早已经说了,你会同意我们一起分享你的。”这是外国怪男说的,李怜记得很清楚。
人可以为一件事而麻木,却永远做不到安协。
一次次的矛头指向着欧阳凌,一个人的信任能有多少?
李怜不知道,但是他的极限快要到了。
因为爱而相信,但事情多了,那份信任也会慢慢被消减到顆粒状。 到底是该继续相信,还是放弃。
萧瑟的风不断吹刮着,虽然李怜在室内,身子却像身如其竟一样,如刀般锋利的风,从他的脸庞刮过。
李怜是一个不习惯拒绝別人的人,面对不同的男人,他不能像个女人一样,死要面子和贞洁。 欧阳凌都不介意了,他就更没有必要去介意了。。。 这样,是不是就彻底的墮落了。
不眠,就那样到天亮。
蓝熙一睁眼的时候,就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甜蜜。 不知不觉,手上的力度也有所加大。
这样温馨的时刻没过了多久,蓝熙就从大床上爬起来,去了浴室洗漱去了。 门闭合的那一瞬间,床上从眼紧闭的李怜也睁开了眼。 想了一夜,终究还是乱成一团。 找不到理由,他迷茫了。
听到流水的哗啦啦声,大门的关闭声,突然的,心里竟然安静下来了,一切都安静了。
周围邻居的早上问安声,枝头的小鸟叫声,水管里的水流声还有空调的机箱运转声,全部安静了
统统的和他无关。‘‘哗——’’李怜从床上起来,被单从身上滑落在地上,迈开腿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走进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任由水谪打在自己的身上。
眼神迷茫,找不到焦点,看不到方向。
欧阳凌,我爱你,可惜的是我勇多都都被你耗尽了。
我不敢去相信,那句分享的话是你说出口的。
哪有一个爱人愿意和他人分享?况且听怪男的口气,分享自己的还不止一个对象。
浴室里的水蒸气越来越多,直至玻璃上全部都是水珠了,李怜的视线却停在了一个物体的上面
那是一个不大的绿色盒子,就是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里面的东西却是每个男人都会用的生活用具。
李怜赤脚走了过去,慢慢地伸出手,打开绿色盒子。 从里面拿出那个东面之后,李怜依旧用手继续拧着
直到他真正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出来之后,李怜才走到浴缸里,加满了热水,抬起腿,迈了进去。
手里拿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是锋利如剑刀的刮胡子用的刀片。 刀片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剌眼的光,晃了李怜的双眼。 一瞬间,他又想起了欧阳凌,那个男人。。。
指尖颠抖着,伸出,放在自己的面前,李怜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这具残破的身子,还留着有什么用!
心里有一座坟,埋着未亡的人。
可是当自己身心疲惫的时候,一切还都是空话。
他累了,疲惫了。
这具身子在四个男人之间徘徊,肮脏不堪,就连他爱的那个人都提出了分享,他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在这世界活下去。
李怜看着自己的胳膊,最终还是用拿着刀片的右手,慢慢地放在左手手腕处。
只是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就从那一条细缝流了出来,没有疼痛,没有伤感。
或许,只有死才能解脱。
蓝熙的心情很好,就连走着路也还是笑着的。 昨夜的疯狂他很高兴,他终于得到了。
洗了一个燥之后,换好了衣服,他就喜滋滋的出去给熟睡的李怜买早点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出去买早点,也是第一次给人买。
因为不太熟悉这里的路段,蓝熙足足走了十五分钟才找到了买早餐的地方。 早餐只有油条豆浆,蓝熙也不挑嘴,就直接买了回去。
就在蓝熙接过早点的一瞬间,心里突然难受了一下。
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
蓝熙唯独能做的,就是加快自己脚下的步代。
本该还是十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蓝熙给压缩到仅仅十分钟。
当钥匙拧开了房门,一股浓浓地血腥味扑鼻而来。
“啪一”蓝熙手里的豆浆油条全部撒了一地,根本就不敢去想什么,直接往那血腥味的源头
跑去!
“大叔!一”
蓝熙喉咙里哽咽着嘶哑的吼出这两个字,他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短短的二十五分钟里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如纸片颜色的脸庞,那失去颜色的双唇,一只手搭在浴缸旁,血液从手腕处慢慢地流出,低落在地板上。
蓝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人儿,现如今却选择了自杀。 难道你就那么不想活了?难道你连妥协都不知道怎么做?
蓝熙没有多想就,跑到卧室,拿着床单裹住已经昏迷的李怜光溜的身子,横抱在怀里,就串出了房子。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光亮起,蓝熙不知道自己在手术室外面等待了多久,但是他知道,他自己很不安。
他害怕,那个只给了他一夜温存的大叔会那样的就离开了他。
蓝熙开始后悔,是不是如果自己当时能忍住那一阵的邪火,没有强要了他,一切会不会好的多 ,最起码是比现在。。。
时间在飞速流逝,不知道等了 多久之后,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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