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才听见孟元年头冲他喊着:“阿元,你家洗发精怎么找不到。”
他使劲捶了捶床才飞快的跳起来,转身看孟元年:“就在里面的架子上,自己找去。”
孟元年无语的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啪”的关上门用不大的声音嘀咕着:“自己找就自己找,阿清真是太让我伤心了,都不关心我了,这么冷的天还让我冻着找东西。太伤心了,看来我应该回自己家去的。”
莫清弦听着孟元年那明显放大了说给他听的话,一瞬间气得笑起来,他冲着浴室里的孟元年喊着:“冻死你算了,谁让你两年了都不联系我,活该冻死你。”
“我那不是怕某人哭哭啼啼的要我回来陪他吗,我这都是为你好,万一我联系你了你对我思之如狂如疯如魔如痴如醉如饥似渴如... ...”
“你才如饥似渴,孟元年你个大文盲,大笨蛋,你个... ...”莫清弦话说到一半孟元年突然披着睡衣打开了门,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似笑非笑的的说道:“我个什么?”
“你个... ...”莫清弦憋红了脸,挤了半天才说出来:“你个烂人!对,就是烂人。”
孟元年“噗”的笑出来,他眯着眼睛眼尾挑起来,眼尾的那颗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赤着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头上搭着根干毛巾,莫清弦突然想起前段日子刚看的《霸王别姬》,里面的张国荣演的虞姬真真是风华绝代,然而此刻看到孟元年,他才突然明白什么叫做盛世美颜。
他的美是冷峻的,温柔而不女气,明媚又带着刚厉,威严与美貌并存,只叫人舍不得移开眼去。莫清弦低着头迅速的抱起睡衣冲进浴室里,说着:“我去洗澡。”话还没说完门已经关上了,孟元年单手擦着头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是像个兔子似的,长不大。”
还是像以前一样,这么单纯干净。
还是,这样的,可爱。
而我,却已经变了。
第32章 拾五
我们曾经有机会相爱的,我们曾经是相爱的,可是我们为什么还是没能在一起?难道是因为我太贪心,竟想要独占那么美好的你,所以上天惩罚我叫我们此生不得相聚?
——莫清弦
孟元年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停在书桌前,看上面放着两个最新版的音响,一旁的盒子里放着磁带。他随手拿起一版上面印着张国荣那张带着忧郁的脸,他翻看着另一面上面写着曲目,第一首就是《风继续吹》。他拿在手上颠了颠,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唱过歌了,唯一还记得就只有这一首。
他打开音响将磁带插进去,音箱里想起“嘶嘶”的转动声,跳过曲目开头就响起张国荣独特的带着忧伤味道的声音。
我劝你早点归去
你说你不想归去
只叫我抱着你
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
我看见伤心的你
你说我怎舍得去
哭态也绝美
如何止哭
只得轻吻你发边
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
听着听着孟元年就轻声跟着一起唱起来,他知道的明星不多,可唯一喜欢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他记得父亲生前也对他很是赞美,时常会放着他的歌坐在院子里乘凉喝茶,或者小憩。
一晃眼,距离那噩梦般的日子,竟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时间带走了太多东西,它看起来只是这么短,可是在走过那每一个日日夜夜时,却又都是那样的漫长。三年,足够他从一小孩成长到独当一面的家长,三年,足够太多人改变一生。
“阿元。”莫清弦双手捂着毛巾擦头,忍不住喊了一声。他不想看到孟元年那一副寂寞忧伤的样子,仿佛难过的要撑不下似的。他扑进他的怀里,用半湿的头发蹭着孟元年的胸口:“阿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要再悄悄的走了。”
孟元年抬起手替他擦着头发,笑的很是欢喜,他说:“阿清,你如果留长发肯定好看。我以前就在想,如果你穿上长袍,挽上发髻,一定很好看。”
“你做梦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穿长袍留长发。要真那样我得被梦若他们笑死。”莫清弦拍开孟元年的手自己胡乱的拿着毛巾揉着头,仰着脸头说:“你先把自己的头发擦干了,小心感冒。”
“呵,我可不是你,我身体好着呢。”孟元年丢开手上的毛巾,仰面躺倒在床上,“真怀念啊,好久没跟阿清一起睡了。我还记得你以前把我踢下床来着,睡相真是差劲透了。”
“那你还是睡地上吧。”莫清弦丢过一枕头砸在孟元年的脸上,“砰”的砸个正着,他忙忙的扑上去拿开枕头,急切的骂着:“你傻了,怎么不躲开?”
“躲不开。”孟元年闭着眼睛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着,眉头皱成一团轻声的说着:“累死了,不想躲。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阿清最心狠了。”
莫清弦坐在他身上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故作凶狠的威胁说:“那我掐死你算了,反正我最心狠了,才不会手软。”
第33章 拾五(2)
孟元年猛地一翻身将在压在身下,头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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