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在三把扫帚的时候,通过咒语哈利知道有人动了戒指。
他们幻影随行到村庄的路口,天色已开始暗下,周围看不见别的,只有两排枯萎的灌木树篱。熟悉又陡峭的小土路出现在村口的右边,坑坑洼洼、布满乱石,当一路小跑的陡直向下后一片漆黑的树林在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
“没错。”
利用复方汤剂乔装打扮的四人不约而同的抽出魔杖,他们念了幻身咒,警惕的靠近。在盘根错节的树丛中老房子半隐半现的藏身于此。常年无人际所至,墙上布满了苔藓,墙头的荨麻疯一般的蔓延。在一片树丛的阴影下,就像一只蹲在那的怪兽,静静的休憩,悄悄的伏击。
很静,静得可怕,静得连每一丝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都可以清晰可闻。
他们听得见,摩根勒菲阿瓦隆在说话,和平时不同,那声音谦卑又恭敬。
“主人,你是否需要吃些东西?”
“不,我想还不需要。”冰冷又刺骨的声音说,他开始不高兴了。
“摩根勒菲,我还没有那么虚弱。”伏地魔的声音隔着扇落满陈年污迹的窗子响起,那里开了条小缝,一道闪烁的微光从窗缝中泻了出来,打在坐满杂草的荒院里,在黑乎乎的地面上投出一片橙黄色的光影。
透过缝隙,隐隐的可以看见女子的身影:她跪伏在一个发霉的沙发面前,低着头,顺从无比。
她的肩膀塔拉下来,微微的抖动一下。
“你在害怕,勒菲,你在害怕。”伏地魔的声音很轻,犹如羽毛在心脏里划过,轻柔、但恐惧。
“我没有,主人。”女人细声细语的说。
“不要说谎,勒菲。你知道伏地魔不喜欢说谎。”从背对着的沙发传来嘶嘶的声音,“你以为我不知道,勒菲?我什么都清楚,我当然清楚你心里在想着什么。是的是的,你在后悔,摩根勒菲,你后悔从德国来这里寻找我,后悔像现在这样不得不鞍前马后的照顾我。你一看到我就害怕,就全身发抖,我看得出,我使你感到厌恶……”
“不!不是这样,主人!我对你忠心耿耿——”
“撒谎!”伏地魔冷冰冰的说,“你凭什么继续对我忠心耿耿,在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算计了我之后?现在的我是如此的弱小,老疯子削弱了我的力量,让我不得不再一次附身在别人身上。像这样一幅鬼样子,每隔几个小时就需要你喂我,离开你我甚至都活不下来。”
“可是您会强壮起来的,主人,您已经——”
“别把你的自我安慰对我说,勒菲。我们都很清楚那不过是一时的。”伏地魔哼了一声,嗓子又细又尖——但同时也是轻柔的。
“摩根勒菲啊摩根勒菲。”他低语着,“我凭什么相信你呢?这太不可信了。你看你,年轻貌美且富有力量。你是德国阿瓦隆家的长女,你还苏醒了血统,一种奇妙的甚至让我惊叹的湖中妖女血脉。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是唾手可得的一切还是服侍一个大势已去的主子,一个甚至需要仰仗着你才可以活下去的主子。”
阿瓦隆开始犹豫,“那是因为……因为……”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之后是一段时间的沉默——摩根勒菲在挣扎,挣扎着让她的话像湍急的河水一样从嘴里涌出来,因为只有强迫才能让自己在丧失勇气前把话说完。
“因为我需要您的势力。”她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一个可笑的答案。
又是沉默,比刚才延续的时间更长,然后——
“势力……势力?”伏地魔轻笑起来,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现在还有什么势力!”
“您会有的!我会帮助您东山再起的,主人!”阿瓦隆语速急切,“我知道一些办法,它可以让您更强大、更完美、更富有力量!我从我的传承中得知了它,它甚至能够凌驾死亡!”
“我早就做到了!”伏地冰冷的强调,“伟大的黑公爵早就知道了死亡的关键并破解了它!正因为我飞离了死亡所以才能在这里好好的听你的糊弄!”
“绝不是糊弄——”
黑魔王命令,“我要听实话!”
“是的,主人,是的。”阿瓦隆说,她抬起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对您隐瞒,关于我苏醒的血统以及阿瓦隆一族所背负的诅咒。”
她说出缘由,“在我先祖湖中夫人薇薇安杀死了梅林之后我们就受到了诅咒,它来自于梅林的十二勇士,一个永生永世也无法摆脱烙印。我们这一族的人们无一例外的早衰,死在盛年。至今为止,从未有人能活过四十岁。本来,我的人生也该如此,继承家族、延续后代、早早离去。但是,一个意外出现了,我觉醒了血统,获得了先祖的部分能力。传承的荣耀在我的血脉中苏醒,她告诉我,我得回来,回到阿瓦隆湖,我需要有人能帮助我解除千年前的契约……”
“所以说,你效忠于我并非是没有条件的?”
“不,绝不是这样的,主人!”阿瓦隆的声音猛的抬高,变得尖利刺耳,“我不是因为想要从您这得到东西才效忠于您!我崇拜您!敬畏您!发自真心的——”
“是吗?”伏地魔随口打断她,嘶嘶低语,“当然了,勒菲。即使你希望我能给阿瓦隆提供些便利也没什么,伏地魔并不会那么不尽人情的。”
她的理由确实说得过去,英国的巫师不会帮助阿瓦隆解开诅咒,除了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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