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拉皮条这么难听呢!不对,不是拉皮条。之前你不是让我去打听有什么事儿比较奇怪的嘛。这几天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正好……”他说着忽然看了眼方皓,方皓自觉主动到房里穿衣服去了。
我道:“你看他干嘛。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
赵泯哦一声,继续说:“他正好也要找我。”
“他找你不是很正常么。每天找你的电话多了去了。”
“他找我,其实是想找胡师父。”
我喝粥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他怎么知道胡师父。”
“那钱老板不是你给解决的么。他肯定觉得胡师父有本事……”赵泯辩解的话在我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拿了个袋子遮住脸道,“好吧我就是有回吹牛逼不小心说漏了。”
我看了眼手中的粥,尚未解决的豆浆油条。怪不得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这小子巴巴跑来送早饭,这么多年头一回。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但我居然内心毫无波澜。我又低下头去喝粥,赵泯看我脸色,在那碎碎念:“不过我说漏嘴后,就没再接。也没答应他。”
“他说找我什么事了么。”
赵泯说:“这倒还没。因为我也没接话。这不是要先看黎哥你的意思么。”
这会儿倒是知道要看我意思了。我把馒头掰了一小块,揉成沫,走到鱼缸边上一点一点去喂两点红。两点红在水底游了好几圈,看也不看我扔的食,大概是我站久了,这才给点面子,把馒头屑子给吞了。
赵泯跟过来,惊奇道:“哥,你啥时养这么大一条鱼。”
“昨儿开始的。”我把手上碎屑拍掉,想了想说,“关于胡先生的事,等我想好了怎么处理这个身份,再说吧。毕竟是我一时兴起胡诌,总不能回回把人约在望悦楼。”
赵泯喜道:“行。”
且不说姓胡不姓胡,他向来是希望我能用卦术与他进行合作的。我也想过了,既然身有一技,避无可避,倒不如迎面对上,免得落于被动的下风。之前是碍于爷爷让我少惹事,如今老爷子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通通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怎么把以前撒下的谎话圆的漂亮一些,才是需要考虑的事。
我又对赵泯说:“你朋友多,找机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咱们这市里最近一年来,有没有哪些辛秘隐晦的事情。这事大多会被瞒下来,你不用专程询问。找机会顺口了解就好了。”
赵泯道:“这是不是还是和你上回让我找听的稀奇事有关?”
我承认了。
“大概什么方向?”
我说:“你看我像做什么的。”
赵泯秒懂,满口应了。他想了想,说:“其实倒是有一件事,只是我给忘记了一直没提。”
钱老板树大招风,老婆和老友姘到了一起还要陷他于危难之中,自然不只是他二人的主意。圈子里风言风语传的广,有人说早前钱老板老婆还是温婉贤淑的,如何突然就心狠手辣要害枕边人,肯定和她新交的小姐妹有关。那小姐妹事发后就不见人影了。钱忠达还在四面八方的找她。赵泯道:“那位白小姐是钱夫人去庙会烧香时认识的,引为知己。钱老板也认识。似乎还懂什么偏方,钱夫人身上有些女人家的小毛病,白小姐就给她看好了。正因为此,钱老板夫妇两个人特别信任她。”
我注意到这个女人家上的小毛病,赵泯摸了摸鼻子,略有尴尬:“早前钱夫人落过胎,因此落下的身体上的问题。”
哦?钱老板命中并无半子,就算是有过胎息又落了,也是有显示的。我略一沉吟,稍微明白些许,钱老板头上怕是早就有些绿了。那白小姐悄无声息的给钱夫人看好了病,又藏住了这个秘密不外扬,也怪不得钱夫人拿她当小姐妹看待。
“这位白小姐怕是有些来头。”
我回头一看,衣冠整齐的方警官靠在我房门上,偷偷摸摸听我们说话,还正大光明发表言论。他若有所思道:“之前我们调查时,却没听说过这号人。”
赵泯道:“谁想给自己身上惹事。你们官方去问,肯定个个都装瞎子当聋子,半个词都套不出来。也只有我们平日里打听,也能得到些小道消息。”
我笑了笑。这倒是。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是因为无人脱口。但,是人又怎么忍得下八卦之心,纵不是亲友口说,也有父子相述。口口相传,除非是烂在肚中,不然就算只和树洞说过。也难保不被别人知晓。
赵泯还想赖我这,被我赶出去了,一大早找他的电话就没断过,还是别在我这动不动一个喂你好我不在了。等赵泯走了,方皓才慢腾腾转悠出来,看了看鱼,又看了看我。
我说:“睡也睡过了,吃也吃过了。方警官上班时间要到了吧。还不走?”
“不急。我今天休假。要不我昨晚找你干什么。”方皓拿了我放下的馒头,大概也想洒点鱼食,但见两点红尾一甩不理他,只能放下手中东西。“对了,你钱收到没。”
“什么钱。”我顿时想到那小几千块钱,“原来是你打过来的?”
“对啊。”方皓道,“不然你以为真是白打工的。我们是正经单位,走劳动法的。”
我问他既然今天休息,想要做什么。倒不是我额外关心他的行程,只是,我可是要在时间点前开店门去的,难道任由他赖我家睡觉么。
结果方皓说他要去巫衍。
我有些惊讶。
“张道长说他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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