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金尧已经被傅澜杀死千千万万遍了!
傅澜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傅澜的表情深深取悦了金尧,他还想进一步刺激傅澜,但突然胸口一闷,金尧花费巨大的力气,才把冲到喉咙的液体吞回肚子。
“宝贝儿,乖乖呆着,等着你的情郎来救你。”
金尧话语刚落,傅澜就看到摆着的四方桌不见了,地面上凭空出现一个黑洞,金尧轻轻一推,傅澜就往里面坠。
液体,四周都是液体。
在海岛上溺水快窒息的痛苦淹没傅澜,他忍着巨大的痛苦努力想把周围的环境看仔细,却吓了一大跳。
包围自己的液体是红色的!散发着腥味!
傅澜挥舞着手臂,拼尽全身力气想往液面上游,液体却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
傅澜忍不住往掉下来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他好像看到了金尧站在洞口看他,下一刻,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105章 终篇我执(七)
殷池接到白倾夏消息的时候,他正沉溺在美人堆里,纸醉金迷,没日没夜。
“金尧掳走了傅澜,他们在笃庆里山。”
白倾夏隔空传音,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殷池是个妖精,一下子听出自家儿子话语里藏着焦躁暴虐和慌张。
当年白倾夏修炼化形第一件事就是下山寻找宇文律,即使做足心理准备,在知道他去世时,白倾夏的情绪还是几近崩溃边缘。
这是白倾夏第二次对他情绪外露,通知自己金尧的所在地,怕是儿子想让自己去助阵,对手是金尧,人质是挚爱的傅澜,多个帮手,必要时候拉傅澜一把,白倾夏才能全心全意对付金尧。
一个美人扒着殷池亲吻着他的侧脸,殷池热烈地回吻着,眼里却是一片冷漠。
白倾夏的出生完全是意外,他对金巧巧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从来没想过利用金巧巧挑起两族的仇恨。
一切是金巧巧咎由自取、蠢不可及,居然在金尧修炼的关键时刻搞破坏,如果没有这一遭,金尧该化蛟了吧?
难怪金尧恨他,连带恨起他所谓的儿子白倾夏。
金尧以为折磨白倾夏就能伤到自己,想法天真好笑。
对于白倾夏,殷池看成fēng_liú之下不小心有的产物,并未上心,只是白倾夏做为金银两大蛇族最后一位血脉正统的接班人,殷池出于责任看住他,不让他出事。
白倾夏缠了他几百年下地府去寻宇文律的转世,殷池烦不胜其烦,若不是看在他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殷池早就动手教训他。
既然白倾夏和自己开了口,当爹的人不去帮忙,说不过去,再者,是时候会会老朋友了,毕竟老朋友没了金巧巧挡诅咒的反噬,也要灭了银蛇族,这么不自量力的蛇,殷池好奇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殷池左搂右抱,美人在怀,享受了先。
白倾夏给殷池隔空传音后,立即赶往笃庆里山,凭空移动转眼就能到的事,白倾夏却觉得血液逆流,全身僵硬。
金尧若是想折磨傅澜,一秒的瞬间就能让傅澜生不如死。
虽然肯定金尧另有所谋,傅澜一时半会不会死,但白倾夏最怕的是金尧的阴毒和疯狂,万一给傅澜灌零点几毫克的蛇毒,他就会像唐木溪一样生生世世带毒,生不如死。
金尧的狠,在于他对弱小的敌人,慢慢地玩、慢慢地折磨。
所谓虚衍救了傅澜一命,不过是找个契机让傅澜依赖他、信任他,然后等到时机成熟背叛傅澜,傅澜重感情,一定接受不了十几年来亦师亦父的虚衍是金尧,还是伤害他身边的人的罪魁祸首,傅澜即使不崩溃也会大受打击,恋人难过,郁郁寡欢,白倾夏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金尧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发现一只老鼠不急于吃掉它,而是残忍地逗弄、吓唬老鼠,直到玩腻了,才解决老鼠。
虚衍在傅澜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笃定他们会相遇?会谈恋爱?
为什么对象是傅澜?
一切的疑问像抽丝剥茧一般,线索慢慢变得清晰,此时此刻,白倾夏前所未有地肯定,傅澜是宇文律的转世。
金尧想让自己对宇文律的每一世都“求而不得”。
白倾夏心凉得似冰块,如果傅澜有个三长两短,金尧我要用你来血祭!
白倾夏赶到笃庆里山的山脚,大山没边没沿,黑苍苍的一片,一座叠着一座,像大海的波涛,无穷无尽地延伸到遥远的天尽头,消失在云雾迷漫的深处。
白倾夏眼神一凛,不知情的人类只会以为笼罩着大山是终年不散的云雾,白倾夏一眼就瞧出其中的门道,大山被下了禁制,随随便便的人绝对进不来,况且这弥漫的烟雾,是瘴气,更是源源不断的怨气。只怕误闯的人,即使不被瘴气毒死,也会被山里的山精鬼怪吃个干干净净,再正统修炼的山精鬼怪长期笼罩在瘴气之下,轻则戾气横生,重则堕落为魔。
再者,这层黑得铺天盖地的怨气,白倾夏估摸金尧这些年造了不少孽。天时地利,加上金尧的刻意为之,让笃庆里山变成一个绝佳的藏身之所,难怪千百年来,自己上天入地,寻遍大江南北,硬是找不到金尧一丝踪迹。
茂密的野草有半个成年人高,白倾夏左脚刚刚踏进禁制,一条长约一米的金色小蛇吐着蛇信子出现在草丛中,高高昂着头,前后摇摆,身子卷曲,立着半个身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白倾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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