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公不对,不该吓你。”白倾夏宠溺地亲了亲他的鼻子,“在李家村就不怕了?”
“嗯。”傅澜有些难为情,“不怕,当时觉得好威武……”
看到白倾夏的原形,知道恋人来救他了,傅澜心里满满是心安,一点都没想到恐惧的层面上。
白倾夏受用地再次亲吻傅澜的脸颊。
傅澜又问:“咦,白倾夏你为什么有角啊?”
白倾夏愉悦地笑了,恋人的崇拜让他心情甚好,“小笨蛋,问题那么多,我怎么回答啊?”
“一个一个回答呀!先从泰国的说,还有为什么在李家村现原形,最后是你为什么有角?不是龙才有吗?”傅澜忘不了白倾夏头顶两个巨大的角,像传说中的龙角。
“在泰国你溺水溺得快失去意识了,还盯着我看。我想这小家伙长得顺眼以后拐来当老婆,就弄了个气泡把你送上岸了。怎么报答救命恩人呢?以身相许?”白倾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逗着傅澜,他本性清冷,根本不可能随便出手救人,可在泰国神差鬼使,看见傅澜快失去生命了,突然于心不忍,白倾夏无比庆幸当时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才怪!”傅澜朝恋人挤了个鬼脸,溺水非常痛苦,缺少氧气的人表情扭曲挣扎,不可能像白倾夏说的“长得顺眼”,白倾夏根本在逗自己,不过,恋人性格冰冷对事情一向冷眼旁观,还没相识就救了他一命,傅澜打心眼里感激白倾夏。
傅澜坐在白倾夏大腿上说:“其他两个问题,快说。”
“长角的我也不知道,从出生就有了,好像是贵族蛇类的象征吧。”白倾夏对于金银蛇两族的历史,从来不上心,懂的一些常识,还是殷池那话痨喋喋不休强灌输给他的,“至于现出原形,遇到故人了。”
白倾夏把两只绿毛龟妖兽的事简单地给傅澜讲了一遍,傅澜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以腐肉为食,多恶心呀!幸好他遇到一条饮食正常的蛇。
白倾夏亲昵拍拍傅澜的脸,“别想了,汤熬好了,我们去吃饭。”
傅澜想想自己也饿了,便跟着白倾夏往外走。这时,傅澜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电话给他,傅澜忍不住欣喜,是谢依帆。
电话接通,傅澜开心地叫:“依帆!”
手机那头传来谢依帆明快的声音,“好你个小子!这么久了都不给我打电话!哪里浪啦?”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嬉笑打骂,痛苦从来没发生。傅澜听出谢依帆的声音是真的放松,并不是强颜欢笑。从谢依帆休学后,傅澜一直忍着不敢打扰她,每隔一段时间发信息问候,谢依帆不怎么回复,傅澜小心翼翼地避开旧事,怕谢依帆会难过。
傅澜笑着说:“没呢!准备考研究生!”
谢依帆声音满是不相信,“研究生!少来,就你这学渣!”
傅澜怒了,“有你这样的损友吗?”
谢依帆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那过年回来吗?还是在学校准备考试啊?”
傅澜秒变学渣,“回,必须呀!”
“那好,”谢依帆突然声音变轻了,“我要结婚了,回来参加我婚礼!”
糖衣炮弹打得傅澜措手不及,他还在担心谢依帆没走出伤痛,这会居然要结婚了,他犹豫地问:“什么时候?对象是……?”
谢依帆说:“年底!你个傻逼,你不认识的,人很好!回来介绍你认识!”
傅澜松了口气,都说失恋最好办法是重新找一个,看来谢依帆遇到真爱了,“好,等着我回来!”
“红包记得包大点!”
“去你的,我就一穷学生!”
两个人又扯了会皮,傅澜才挂了电话。
回过神,发现自己坐在餐桌边,白倾夏帮他乘好饭,一脸不快地看着他,“前女朋友打电话来,把你乐的。”
傅澜哑然失笑,“什么前女朋友,八字一撇沾不到一块,依帆要结婚了。”
白倾夏脸色才好看点,“对象是之前那男的?”
傅澜摇摇头,“不是,我不认识的。说是过年回家介绍我认识。话说白教授,还有十几天放寒假了,你过年怎么过?”
白倾夏神情淡淡的,“我没过年的概念。”
被宇文律收养的时候,过年欢天喜地的气氛,他在冬眠。等到自己成了人形,不再受天性影响,却是形单影孤一人,哪里有过节的习惯。
傅澜的心揪成一块,他家过年从来都是热热闹闹,大伯和自己一家都赶到爷爷奶奶家,奶奶会准备热腾腾的饺子,小孩搬来凳子摇摇晃晃看着大人踩上去贴爷爷自己写的对联,几个哥哥带着自己在院子里笑闹放烟火,爷爷一高兴点燃几串小鞭炮,老顽童似的吓唬几个孙儿。
奶奶去世的那一年,家里过年的气氛低落,可起码一大家子凑一块,算是给予爷爷一点安慰。
白倾夏呢?千百年来,都是一个人吗?他脑补了千百年来,白倾夏孤零零呆在没有热气的厨房和没有人烟的家,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炸开轰鸣的烟花,以及附近人家窗子上贴着精细繁复的窗花。
傅澜忍不住难过,他问:“你不和殷池一起吗?”
白倾夏无奈,“妖怪的生命太长,没有时间概念。按殷池的性子,过年窝在哪个美人儿怀里吧。”
傅澜脱口而出,“你和我回家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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