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涯也想像元英长老那般道声无碍,他落地时很稳,一身黑衣往地上一站便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气场。不料徐越直接往他袖子里一摸。血迹在袖中蜿蜒而下,落了昭涯一手背。
“哎!那个花灵呢!”槲生唤道。
“用不上。”昭涯说着自己给自己止了血。花灵惭愧地显出身形,以他的道行,魔族的术暂且无法完全治愈,他仅所能做的,昭涯自己也能做。
原醇玉也带着二楼的人们下了楼,领着云尾峰几个弟子护着人带离到不远处,身后便传来剧烈的声响,那依靠结界和法术苦苦支撑的面馆轰然崩塌。
“燕容!”原醇玉转头见着燕容,而身后那几个下山办事的师弟师妹则惊喜地喊着燕师兄朝他靠拢来。
“回峰。”燕容打断他们即将涌出地问话,那张总是风轻云淡的脸上此时此刻却罕见地皱起了眉,“回云尾峰!”
那几个弟子怔了一怔,他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却从未见燕师兄如此焦急。见原醇玉真已经踏上了剑,也不敢耽搁,当即御剑回峰。
燕容却没有出剑,而是等着原醇玉运剑,攀上原醇玉的剑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那魔道不是被打败了么?”原醇玉一边御剑,一边回头看他。
几个师弟师妹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他是自己倒下的。”燕容道。
在致命的一击到来前,那魔族却先被自己的火焰吞噬了,竟像是支撑不了自己的力量而遭到了反噬。
他最后使用的那个法术,便是急剧扩张的火焰,而现在,火焰聚成无数的卷轴散落在方圆百里内。
燕容捡了一张,坐在剑上打开看了看,道:“魔道的术。”
下方,元英长老已经安排弟子们寻找各处卷轴并当场销毁。
“我们至今遇到的魔修哪个不是自己倒下的。”原醇玉倒是没觉得意外,他比较在意的是最后那白光和漫天的火焰,“方才他用的是什么术?真是稀奇。”
原醇玉俯视着地面,卷轴很快被修士们销毁。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把这些卷轴都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我也不知道。”燕容沉吟片刻,忽然道:“醇玉,你知不知道……魔族。”
“当然,修真界谁不知——”原醇玉一顿,“你是说,魔族?魔族插手人界?”
众所周知,就如神仙呆在仙界几乎不插手人界一般,千百年来魔族一直呆在魔界,或者说……被禁锢在魔界。
自从千年前仙魔大战魔族败北后,人界便一直是修士们彼此闹腾,修仙的和修魔的互相看不顺眼,仙界的和魔界的却是互不来往,从不干涉人界的正魔之争。
“不可能不可能,魔界要插手人界,当仙魔大战白打了呢?”
燕容把他飘过来的眼神捉了个正着,原醇玉不能接受,燕容倒是坦然:“有过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啊?师师兄,你可别吓人啊!听你说我心里发慌!”一干师弟师妹跟在旁边慌成一团,有个本就不怎么稳的踩在脸上脚一滑,生生把剑晃出了几道剑影。
燕容一捏诀给他稳住了,安抚道:“也不必慌,魔界有动作,仙界也不是任他动作的,要真来一次大战,打他们就是。我们人界也不乏修为高强的修士,不慌。”
燕容搬出仙界给几个师弟师妹吃了颗定心丸,脸上已经敛去了方才的焦急,气定闲神地给师弟稳住剑端,竟真的让人心里踏实了,一瞬间甚至冒出魔族也不算什么的怪念头。
原醇玉适时地插入一句:“所以好好修炼呐你们!”
“是,师兄!”弟子们应着,朝云尾峰疾行而去。
原醇玉心里犯起嘀咕,燕容方才和那魔道打斗,此时的状况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分明连御剑都气力也没有了,嘴上倒是说得很好听。
另一边,槲生见燕容原醇玉急匆匆走了本也想追去,脚一动正想跟上忽然想起似乎忘了什么。
一转头见原醇玉托付给自己的那人站在一地狼藉中望着远成几个点的云尾峰弟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他穿着一身不能再普通的装束,要不是槲生记性好还真没法一眼把人找着。
“你想跟过去吗?”槲生走到他身边。
那人愣了愣,点了点头。
槲生回头看了看昭涯征询镇庄之宝的意见,昭涯摆了摆手,这意思便是随他去了。
于是槲生叫了马来,把人牵到马上就追着天上的黑点去了。
槲生倒也想御剑,只是以他目前的能耐先不说法力能不能撑到云尾峰,光是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是个大问题。
自打从山庄出来昭涯就一直陪在他身边,如今昭涯受了伤找地方歇息了,放他一个人在外边跑,还捎着个需要保护的人。槲生一时有点虚,同时还有点真正当家做主的激动,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
“欸,怎么称呼啊这位大哥?”槲生驾着马,朝身后的人说话。
那人抱着他的腰,道:“我……没有名字,你起。”
“哦……”槲生眨了眨眼睛,“原来的名字是?”
“……”那人沉默。
“不愿说么……好吧,等你愿说了我再问。”槲生也不逼人家,脑子里开始想着给人起什么名字好,起名字着实是一件大事,他想着各种各样的寓意拟了一个又一个名字,可又觉得都不好,一个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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