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凝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定然为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她稍微来了点精神,温子河便放下心来了,稍稍坐了一会儿,他想起还有药未喝,便交代关凝照看好自己的身体,转而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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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了?”甘松哆哆嗦嗦地将手中整理好的药材重重往地上一扔,负气骂道,“小王八羔子!跑哪去了?”
年轻弟子忙拍了拍甘松的后背,替他顺了顺气:“师父莫急,少主定是觉得结界内狭窄,想出去透透气,才闯了出去的,说不定在附近转转就会回来了。”
“透透气?”甘松气得翻了个白眼,“我看他是不要命了,我当时怎么和他说的?”
弟子答:“适当地出去散散步。”
“你也是这样听到的,我还当我老糊涂了,对他说‘尽管跑出去撒欢’,他才如此不管不顾!”甘松磨了磨牙,这温子河简直不要命了,居然跑出了隐蔽的结界,如今外面四处有人搜寻他,还真是给他胆子了!
弟子头一回见到师父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却瞥见旁边一位师兄走过来,手中拿了一条黑色的绳子。
甘松瞧见那绳子,心情好了一些,吩咐道:“等会儿他回来,你叫几个人一道去把他捆上,我还不信治不了他!”
这是来真的了,弟子在心中为少主默哀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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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河从甘松做的结界中跑出来,也是经历了一番考量的。如今他毒伤渐渐消解了,略用一些妖力不成问题,何况没弄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自己总归是无法安心养伤。所以眼上的纱布一解,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想要去做些事情是从不会和谁说的,主要还是觉得麻烦,不如一个人直接去解决了利索。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念头作祟,他都出了结界,最终还是绕回去和陆夜白简单交代了两句,只说自己有些事要出门,让陆夜白安心养伤。
陆夜白立刻就不干了,差点就将甘松喊过来抓人,无奈伤重又不能动弹,扯着嗓子喊还没蚊子哼哼大声,对温子河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随后他似乎是察觉到来硬的不行,换了个套路,神色凄惶,语气柔软地拉着温子河的衣袖,轻声道:“你真的要对我始乱终弃么?”
不就是出个门吗?为什么上升到了这么高的道德层面?
温子河让他这语气瘆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狠不下心拍开他的狗爪子,只得耗了一些时间哄人,才将陆夜白对付过去。出结界之后,他满脑门官司地想,下次还是自己偷着跑了算了,古人都说“温柔乡”误国误事,陆夜白这堂堂男子汉……好像也挺能耽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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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温子河已经被妖族通缉,自是不能大模大样地在路上晃。他随意变了个模样,才的方向走过去——温家属于狐族,天生便会幻化各种人形,因为家主不爱掺和妖族的事情,带着一族偏居远处,行事又低调,所以很少有外人知晓他们的这项法术,倒是给他行事提供了很多方便。
那日段予铭过来,与他不欢而散之后,还真在窗台上给他留了个“礼物”——窗台上的那颗驱豆里,装了一粒红色的珠子。
那珠子光滑圆润,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表面有淡淡的红色光晕,虽然未曾见过,但温子河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段予铭给他的,或许是解结界的“钥匙”。
他曾经问过段予铭有没有法子进入段炎鳞,当时那人给的答案是“从未去过”,如今却给了他这样一把“钥匙”,像是邀请他亲自去看一看。
温子河总觉得走这一趟有些不详,倒不是担心段予铭埋伏自己——完全没这个必要,他们一行人伤伤残残,段予铭带几个普通侍卫就能将甘松这里一锅端了,何必多此一举,要将他引诱附近?
让他有些不安的是,那日段予铭虽然负气离去,但显然还未放弃说服他,给他留下这把“钥匙”,更像是怀揣着极大的自信——只要温子河进,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就会放弃眼下要做的事情,听从他的劝告。
段予铭越是自信,温子河心中隐隐的忐忑便越深,就像是一件不详的东西摆在面前,而自己却不得不去揭开蒙在上边的纱布一般。但他别无选择,因为同样的,那也可能是弄清陆夜白身上发生了什么的关键,让他不得不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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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那个作者又开始故弄玄虚地断章了。
我觉得我这个毛病应该治不好了,每次都爱卡在这些地方= =
第62章 、真相 ...
妖族之主, 隐蔽在凤栖山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温子河出结界起, 便察觉到手中的红色珠子在朝一个方向移动,大概就结界所在的地方。
往东走了半个时辰,入了一片树林,那林子生得很是茂密, 似乎还有某种障眼的结界,眼前错综复杂,时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分出多条道来, 稍不留神, 便会迷了路。好在温子河有红色珠子作引,倒是没费什么力气, 便到了林子深处。
此处似乎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周遭寂寥,茂密的叶子足够遮天蔽日, 使得光线暗淡, 树影映照在天然形成的一片琥珀中,影影绰绰, 两相辉映,更显得幽深无比。
便临着这片湖泊而建, 周围置了一圈雕花石栏,每一处石墩都是一个结界的阵眼,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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