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衍笑了下,他觉得薛疏有点过于黏糊了,但是他一点儿都不嫌弃。他任由薛疏紧紧抱着自己,虽然有点热,但是这样身体紧密贴合,让他有种安心满足的感觉。他被薛疏这么一折腾,睡意都浅了点儿,本来刚才做-爱的时候,他有些话想说,但是做完后脑子发空,忘了要说什么了。他想了下,用抱住薛疏的那只手拍了拍薛疏的背,含糊地应了句:“嗯,我是你的。”
薛疏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夏之衍浑身酸痛,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中途薛疏叫他起来吃过点儿粥,吃完后夏之衍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本来应该早点回家的,但是暴雨一直没停,回城的路中间有一段坍塌,又被堵死了。所以现在只能等到暴雨变小之后,再叫人开车过来。
这边姚遥也是急昏了头,夏之衍没去参加颁奖典礼,属于他的奖项便只能由同公司的师兄代领。错失一次在台上风光的机会倒没什么,关键是找不到夏之衍的人,微博上的粉丝都有些闹腾了,担心是不是在这次暴雨中出了什么意外。
好在姚遥给夏之衍打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只不过是薛疏接的,他知道夏之衍经纪公司那边联系不上人,肯定要来找的,于是等夏之衍睡着后,就把他手机给充上电了。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姚遥听见薛疏的声音,放缓了语气问。
薛疏伸手拨开夏之衍的头发,摸了下他额头,说道:“他车子在路上坏了,淋了雨有点发烧,所以没去现场。”
姚遥听见夏之衍发烧,肯定也不好说什么了,有点无奈地叮嘱薛疏,转达夏之衍让他赶快好起来,回公司一趟。
薛疏挂了电话后,随手扔在一边,钻进被子里靠在床头,一直看着夏之衍的脸。
夏之衍也没完全睡着,听见薛疏打电话,便笑着道:“怎么说我发烧,这不是咒我吗?”
“真的有点发烧。”薛疏手还停留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他的脸和脖子,又缩回来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两人温度不一样,夏之衍的温度明显比他要高很多。薛疏脸色一下子变了,凑过去拿自己额头贴着夏之衍额头,再次确认了下,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嗯,还好。”夏之衍身体素质一直很好,近几年也没生过病,都快忘了生病的滋味了,他只是觉得浑身使不出劲儿,僵硬得很,也没想到做过了之后还真的发烧了,被薛疏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浑身不对劲儿,不由得埋怨道:“下次记得带套。”
“这里没有药。”薛疏去外面冰箱拿了点儿冰块用毛巾包起来,搁在夏之衍额头上,给夏之衍掖了掖被子,说:“我下去问问老板这附近有没有药店。”
夏之衍看着他下楼去了。
没过几秒钟薛疏就回来了,说:“附近没有,我们现在赶紧回家。”
“外面还下着暴雨呢。”夏之衍看了外面一眼,这种情况下即便上了车子,也不一定能能回城。他费力地抬起头看了眼薛疏,薛疏正在倒开水,像是心有灵犀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马上就好了,你躺回去,别着凉了。”
薛疏倒了开水过来,抱着夏之衍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夏之衍就着他的手,把一整杯开水都灌了下去,安慰道:“出了汗就好了,没事了。”
薛疏心疼得要命,没说什么,抱着他的腰,在他脖子上摸了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水。
夏之衍又躺下去睡了会儿,薛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消炎药喂他喝了半粒,也不敢喝多了,因为不是广谱抗生素。还有两片散热退烧贴,贴在夏之衍的额头和手腕那里。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停做梦,浑身都被汗湿了,听见薛疏打电话,没过一会儿宾馆下面就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有人来接他们了。
车子一直开到宾馆楼底下。薛疏把夏之衍裹在被子里抱下去,放进车子里。夏之衍一个大男人被人这样抱着,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没有力气和他折腾,便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坐到车子里,夏之衍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他一米八几,足足有一百六十多斤,那被子枕头也沉甸甸的,薛疏怎么毫不费力地抱起来的?
暴雨把路面砸出深坑,车子朝市里飞驰。
薛疏把夏之衍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时刻关注着,心里忽上忽下的,不停摸着他的脸和额头,一会儿觉得他呼吸好像粗重了,一会儿又觉得他脸颊好像更烫了。
弄得夏之衍有点哭笑不得,哑着声音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要不要给你扩张?”
薛疏绷着一张脸,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他要是早知道会让夏之衍难受发烧,就一定带套了。他愧疚地低下头去亲了下夏之衍的嘴角,说:“你先睡一会儿,我们直接去医院。”
“小心传染。”夏之衍别开头。
薛疏说:“传染什么啊,我身体强着呢。”
夏之衍忍不住笑了:“强什么啊,你生病次数可比我多,初三的时候重感冒一次,高二的时候又重感冒一次,我伺候了你一晚上才好,又车祸一次,在医院里躺三个多月才好,你是不是记性不好?”
薛疏被他说得面上发热,主要是听见了“伺候”那两个字,面红耳赤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夏之衍看了眼车窗外的暴雨,问:“还有多久到?”
薛疏给他按着腰,想让他轻松点儿,说:“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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