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御使飞剑要走,结果被封镇一掌摄来,几下便封住了对方的修为。
封镇将一座随身洞府法宝放至在地上。
这是他前些年去西州云昱宗打劫的法宝之一,这处随身洞府可大可小,造型精致大气,因而未曾被他卖掉,留了下来正好用在这里。
“去,打水将此处冲洗一番,再好好打扫干净。”他扔给对方打扫的器具,吩咐道。
金丹修士满脸被折辱的羞愤之色,可是没有灵力,他如凡人一般无二,又见这二人听到师父的名号毫无反应,不是有恃无恐就是孤陋寡闻,后者又显然不可能……
金丹修士不得不低头捡起打扫的器具,开始打扫。
“喂,你的名字?”
封镇与莫山两人端坐在飞行法宝之上,一边品着香气四溢的灵茶,一边问道。
“……景恒!”
金丹修士一阵气闷,但还是回答了。
封镇掩下那丝不易察觉的怔然,继续品尝灵茶。
景恒,就是那位世界情报中的穿书者。
他的师父是清平天君,那么也就是说……这清平天君便是这景恒未来出柜的对象?
压着景恒为他们二人收拾打扫一天,临至半夜才被放出去。
景恒一朝恢复灵力,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他回到自己的院落,好好洗漱一番之后,才来到师父的大殿。
大殿内没有人影,景恒脚步一转,轻车熟路地来到另一处偏僻的小院落。
果不其然,在这小院子的院外发现了正驻足在此的清平天君。
“师父……”
景恒张了张口,压下了到嘴边的话,转而换了欢快的腔调,与清平诉说这一路的见闻。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那处竹林小峰被人毁去的事情。
清平面容温和,与他一起离开,回到大殿中。
待到景恒说完这些,又拿出这段时日自己积攒下来在修炼上的问题,一一向师父讨教。
师父清冷的嗓音不急不缓,为他解惑。
看着师父英挺淡漠的面容,景恒失神了片刻,又很快回神,仔仔细细听着。
师徒俩一问一答,又有几番论证,等到天色大亮,才堪堪停下。
景恒从师父那里缠着一起吃了些灵果,又足足消磨了半个上午,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服侍他的童子见他回来,笑嘻嘻道:“就知道公子得在天君那里待上个半日……我们未曾准备今早的灵食呢。”
景恒原本来自现代社会,穿进这个世界之后,少时长于尘世,一日三餐的习惯固定。
如今,哪怕是辟谷,也需要多少进些灵食才行,不然就总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
他摆了摆手,“我与师父一起吃了。”
童子抿嘴一笑,“还是天君疼爱公子。”
这座山峰上,原本只有清平天君一位主人。
清平天君冷清惯了,又不易近人,从前收了名义子,可是这义子心胸狭窄,作恶多端,最终被天君亲手了结。
直待百多年后,天君又收了一位徒儿,这座山峰才多了些人气。
这时另一名童子进来禀报:“公子,炼血池已经备好。”
景恒褪去衣物,披了件宽松的外袍,步入院落后的一座殿内。
里面一口血色池子,药香馥郁,蒸汽腾腾。
童子为他褪去外袍,服侍他进入血池,侍立在一旁,絮絮叨叨都是天君多么看重爱护公子云云。
这池内有数不清的珍贵灵药,能让浸泡其内之人的肉身去除杂质,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这样的炼血池,每隔一段时间景恒就要泡上一回。
几十年下来,所耗资源令人咋舌。
炼血池的灵药、配方、辅药还有多种凶兽的血液,全部由天君提供。
不仅仅如此,天君还时常嘱咐,让景恒没要忘了浸泡。
如此种种,令旁观的童子羡煞不已。
浸在血池内的景恒唇角浅浅弯起,运足灵力抵抗挖骨噬心般的剧痛。
……
封镇与莫山在竹林小峰休整了一日,第二天便在峯极门内闲逛起来。
他们与其他自恃持重的高阶修者不同,他们两人惯来喜欢到处闲逛,随地而坐高谈阔论,或是品酒饮茶赏秋观月,一派洒然。
莫山在封镇的带动下,越来越像名人族,对人族的诸多规则知道的颇深。
几日下来,他看出来封镇对这峯极门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几次三番听到有缘清平天君与其徒儿的事迹时,格外嫌恶。
可他们来此地乃是奉极勿魔城城主之命,倒是不好与峯极门针锋相对,看封镇虽然嫌恶但还是不动声色就知道,他也是如此这样想的。
接下来,莫山便不再找封镇出门寻乐,而是在洞府中打坐修炼。
这一场修真界的盛会足足持续了近半年时间。
这期间,不同门派的长老或者领衔人物都去过灾情最为严重的区域。
一进入那里,周身灵气就变得凝滞,不只是从外界吸收不到灵气,就连体内的灵力都有被外界某物吸走的感觉。
而令人防不胜防的是,这些怪虫无形无色,只有金丹期及其以上的修者的神识才能发现其行迹。
用法术将其烧死之后,就能看到地上铺了一层层灰褐色的虫尸。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怪虫的能力在逐渐提升。
众人神情凝重,有擅长御虫的宗门曾想试图御使此类怪虫,结果反倒遭到反噬,一身灵力化为乌有。
所有人不得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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