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昨晚停电之后, 我和小方回到房间里, 她却表现得心神不定,似乎被吓到了。她还比我还小两岁, 做我助理也有三年了。名义上是助理, 但是我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了,看她惊慌的样子, 我也十分担心,就想着要好好开导她……”邬仪曾有过一段几乎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黑暗日子,小方正是从那时候开始跟在她身边。若是没有小方的陪伴, 或许也没有现在的邬仪了。
邬仪那晚也被吓到了,但她仍是打起精神来安慰小方。
“那晚小方却跟我说,在李乐昏迷那天她就问过村子里的人了。那个别墅下面原本就是坟地,从动工起就闹过鬼,当时就有几个工人失踪,还闹过一阵子,但因为建别墅的是村长亲戚,事情被压下来了,赔了钱做了场法事,大家就当做无事发生过。”
小方似乎老家就在这一附近,所以会些方言,能与村民沟通。
“法事?”向云飞简直像听天书一般。他自小在城里长大,几乎从未接触过这种“传统文化”。这也难怪向云飞会成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了。
邬仪轻轻点了点头。“小方说那场法师改了别墅的风水,这才压下了那些‘东西’。但如果是不小心冲撞了封印,导致阵法无效,其后果是难以预料的。”她勉强地笑了一下,看得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村民们认为是我们在别墅里拍戏,冲撞了,才让那些‘东西’继续出来祸害人的……”
“放屁!”向云飞听到这里真是彻底听不下去了,甚至还颇为粗俗地骂了一句,十分粗鲁地打断了邬仪的话。他带着歉意看向被他吓了一跳的邬仪,道:“抱歉,我太激动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种鬼神之事实在太过于扯淡了。”
这位大导演,在见过陶鹤真身之后,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观点,反而让戚果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就那么惊叹地看了一眼正在侃侃而谈对邬仪“洗脑”的向云飞,立即被一直贴在他身边几乎要重合进他身体里的幽灵注意到了。
“……我们在别墅拍戏是得到村长许可的,拍戏过程中也只是架设起了摄像灯光设备,必要时候才会挪动家具,怎么就冲唔唔唔——?”还在试图讲道理的向云飞忽然发觉自己说不出话了,仿佛像是有人强行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冷冰冰的东西,压着他的舌根让他无法继续发言。
他变了神色,一脸惊恐地“唔唔”几声,甚至试图用手去探入嘴中,却只是摸到一团空气。向云飞这怪异的马模样更是把邬仪吓了一跳,慌忙叠声道:“怎么了?向导你怎么了?”
向云飞睁大眼睛,却又说不出话来,下一秒他便听到一个冰冷而不耐烦的阴沉声音威胁道:
“再吵,把你丢到蟑螂洞里。”
!!
这句威胁比什么都管用,向云飞光是想象一下就已经恶心害怕到产生了反胃的感觉,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下去,老老实实地闭上嘴了。
看着他的样子,邬仪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很快反应过来那幽灵确确实实是能对他们做出一些“事情”的,便也有些瑟缩地站到向云飞身旁。
她深呼吸一口气:“我说的都是听来的传言,并不知道真假,只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然而邬仪的一片好心却完全没有被幽灵领情。
“多余。”陶鹤趴在戚果肩上,朝着邬仪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来,邬仪甚至看得清楚他嘴里那两颗宛如吸血鬼一般的尖齿,正闪着锐利之光。
她怕极了,只一眼便恐惧地低下头来,再也不敢看过去。
目的达到,再也没有人类胆敢盯着他的……他的宝贝了。陶鹤看着另外两个人类皆是被自己吓得低着头,心中生出一股不同于饱腹时的满足来。
再纵容这东西下去,恐怕人还没被空间逼疯,反而是被他吓疯了。戚果心中生出一股悔意,早知道就不让他现身了。骂他估计也没用,这幽灵脸皮厚的很,戚果头疼地站了一会儿,最终只道:“你们好好等着,我会解决的。”便转身而去。
还是暂时把幽灵和人类隔绝的好,否则他可不知道会再发生什么事情。
陶鹤跟在戚果身后,在高出他一个头的位置悬浮着,仿佛戚果才是领头的,而他是跟随者一般。实际上戚果完全不知道所谓的“空间核心”在什么地方,只是像散步一样地在黑暗中漫步。
他倒是闲庭信步,而陶鹤飘着,这个从上至下的角度只看得到戚果的头顶,让他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烦躁来。明明如愿以偿地变成了二人世界——虽然其中一个并非人类——,但他却隐约觉得自己想要的并不仅如此。
“邬仪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戚果哪里知道幽灵此时如同青春期一般的心情,他满心都是邬仪刚刚所讲的传闻。这传闻与陶鹤之前告诉他的消息有些冲突,就不知道真相究竟是怎样。
想一直看着这个人类的表情,不止是在进食的时候。
怀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陶鹤慢悠悠地下降了一些,直到与戚果身高齐平,这才开口答道:“别墅地下有坟地是真的,工人失踪是真的。法事与封印是假的。”
在他和戚果发生争执之后,情绪异常不稳定的他将自己的情感分裂出去,倒是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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