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傻傻一笑,洛祁渊无语,他要怎么样关他什么事,道:“随意!”
可这饭却是吃得不安宁,宗政君千绝对撞邪,又给他夹菜,又给他添饭的。他自己不吃,却看着洛祁渊吃,似乎看得十分享受。
洛祁渊眼看着碗都被他给夹满了,仇视了一眼,他却道:“渊儿手还痛着,朕只是帮着减少那手的负担!”
洛祁渊不吭声,这都是什么破理由,总之,他高兴就好,自己无权干涉,虽然那人很不识趣的一直再打扰他吃饭。
最后,真的是无心吃下去了,也就停了,宗政君千也看他吃得差不多,让宫人把所有饭菜撤了下去。
折腾半天,已是深夜,宗政君千知道他现在的屈服不过是做样子,也不勉强于他,指着一旁的软榻,示意他可以睡在那,自己则到几案前批起了奏折,不再理会他。
洛祁渊也不扰他,乖乖到软榻上躺下,不过他还是担心宗政君千这qín_shòu,迟迟不敢睡去,但是熬了半天,依然见宗政君千在批阅奏折,没有要睡的意思,自己是注定熬不过他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宗政君千把所有奏折阅完,是真不早了,也有了睡意,但一瞧洛祁渊,被子落在地上,完全没盖在身上,于是走了过去,拾起被子来,盖在他身上。
看他睡得正熟,贼意又起,轻轻在他额头洛了一吻。打算就寝,忽又想起他的伤,真是该死,本该给他换药的。
想着,一层一层解下他的衣襟,雪色光滑的皮肤展露开来,那两点樱色依旧惹眼,纤细的腰身不足一握,宗政君千一时忘了换药,只顾细细打量着他,从下到上,脖颈修长,下颚微收,唇色绯红,鼻梁挺直,眼睛紧闭,睫毛并浓密,微微翘起,映在下睫的睫影给棱角分明的脸打上了一抹柔光。
宗政君千的目光最后还是停留在了他那绯红的薄唇之上,顿时,心跳就漏了一拍,想要移开目光,而那唇偏在这时少有喏动,再次像磁铁般吸引了他的眼球。
即使睡熟了,但洛祁渊仍旧感觉得到有双眼睛不安分的灼烧着自己,他本就怀有戒心,那灼烧的感觉就异常明显了。
洛祁渊一急,就想到了宗政君千在刚刚所做的事,“噌”一下就睁开了双眼。
宗政君千也是反应极快,一抬眼,两人的目光就交接到了一起。
洛祁渊的第一反应是一扬手将此人推至八百里开外,可是他扬了手,却没有去推他。
寻着这个人的目光,他只是无限的陷入,陷入无尽的痛苦,无尽的哀伤。
是小时候,他落下了悬崖,他看到了洛祁誉,他恳求他,救那个孩子,救那个孩子,可是洛祁誉将他抱起,带着他离开了,却无视了那个孩子的生死。
“剑呢?你为什么要偷那剑?就是将你卖个一百次,也不值那剑一半的钱!”
那个男人,自己的父亲洛诸尤歇斯底里的大喊 :“拖下去,拖下去,给我死死的打,打到他说出剑的下落为止!”
在那个寒冬里,湿肉拌着干柴,白雪夹杂着鲜血,他却不曾吭一声,那时只是身上痛,而当此时再见这一幕时,他却头痛、心痛、肺痛……他哪里都痛,打在那个孩子身上的每一棍,都似乎要了他的性命……
宗政君千看着洛祁渊一步步的变化,先是想要对他发怒,但未果,他呆了一秒,便抚上自己的脑袋,开始大声喊痛,眼睛血红,有火一般的烈焰在燃烧。其后就起了身,力气大得出乎人的想象,推开了他,朝殿门跑去。
宗政君千看着情势不对,急忙起身上前阻止,可那人依旧不管不顾,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摔得老远。
待宗政君千忍着疼痛抬起头来,洛祁渊早就打开了殿门,却不再往外走,而是扶着殿门顺势滑落下来,呆呆的坐在门口。
打盹的守殿宫人早被惊醒,惊愕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宗政君千起身,急忙上前,关了殿门,欲将他扶起,这人一抬眸,兀自起了身。
看到宗政君千,眼前一亮,目光闪烁,激动着一手勾过宗政君千的脖颈,欢悦道:“阿肆!渊儿好想你呢!”
宗政君千吃惊的不敢有任何动作,他不是不记得自己了吗?
他要是记得自己,为什么装作不认识?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这话语,这搂着他的方式和在地牢那一次如出一辙。
这事绝对蹊跷,宗政君千也是一百个不明白。
只挣扎着瓣开他的双手,置他与自己有一定的距离,看着这人红着樱唇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顿时就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洛祁渊见他久久不发话跺跺脚,就嘟着诱唇柔溺撒娇道:“阿肆怎么了嘛?阿肆这是不想见到渊儿吗?”
宗政君千只是不明白 ,这人为何这么做?他分明就记得自己,有时要装作不认识,有时却又如此直接的吐露他的心声。
洛祁渊见他不回话,红了眼圈,哭诉道:“阿肆这是不喜欢渊儿了,上次在地牢里,阿肆也是亲自赶走了渊儿,渊儿好伤心哦!”
说着,眼泪便大滴大滴往下落,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宗政君千看他哭得伤心,拉回了自己的思路,看着他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小时候洛祁渊的样子。
心下一疼,或许这真的是小时候的洛祁渊,也或许刚才他的痛楚,就是由他造成的也不一定。
自己也想到了自己明明就遇到了他,却又只为了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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