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晏无意摸了摸下巴,“什么样的鬼?”
“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肯去那附近了。”温述秋老实答道。
“嗯.......” 晏无意想了一下,又问道:“那庄子是在天京附近吗?”
“我不记得了,后来也是在别处长大的,一年见一次母亲,其余时间都是和先生在一起的。” 温述秋轻声回答道。
“先生?教你念书和功夫的人?” 晏无意兴趣来了,微微前倾身体,“可还记得他叫什么?”
温述秋摇了摇头:“不能说。”
“好,我现在问你三个问题,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可以吗?实在回答不了就不用回答。” 晏无意心里有了些思路。
“首先,那个先生是我见过的人吗?”
温述秋垂着眼沉默不语。殊不知他这态度正是默认了问题的答案。温述秋挑起眉头,心里快速回忆了一遍曾经认识的人,初步有了些眉目。
“第二个问题,你母亲还在世吗?”
青年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问题是不用怀疑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想害过我吗?” 晏无意沉声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并且紧盯着面前青年的一举一动,认真地等待着答案。
温述秋抬起眼,缓慢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还没等他缓过神,就听面前男人大笑了起来。
“这就够了。” 晏无意伸手揉了揉青年的脑袋,“我没有失望。”
青年看着他半晌,倏然起身,紧紧抱住了男人。他比晏无意矮一些,头埋进男人的颈窝里刚刚好。
“为什么.......?” 温述秋语无伦次,感觉浑身的血液烫到发烧,眼眶酸软,甚至一度有落泪的冲动。
“为人在世有太多不得已了,这和信任、喜欢、背叛与否都没关系。” 晏无意微微偏头,轻声在温述秋耳边说道:“你已经很好了,至少仍然保持本心,还是温述秋,这就够了。”
“我没怪你,也没失望。” 晏无意抱着他,安抚地拍了拍青年的背,隔着薄薄的衣衫都能感觉到冰冷的汗水和微微的颤抖,他有些失笑,竟然被吓成了这样。
“对了,我的手不疼了,看来是伤口长好了吧?” 晏无意忽然想起来,这几天他活动右手时已经没有刺痛了,这才笑着问道。
“嗯?不可能这样快的。。” 温述秋吸了吸鼻子,注意力被引到男人的手上,“我看看。”
“好。” 晏无意心情甚好地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伸出了右手。
一条狭长的伤口横亘在手心之上,伤口平滑,并不算狰狞。温述秋虽不算精通医术,但也清楚这种贯通的伤口是不能缝合的,不然只能等里面腐烂了。按理说这样的伤,怎么着也得一个月才会愈合,还得配上好药。可是自打到了这苏诃仙宫,晏无意除了刚开始吃过治内伤的药以外,用的都是些普通的药了,怎么会好的这样快?
他捧着晏无意的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伤口表面早已经结痂了,他有些纳闷道:“里面肿疼吗?”
“不,只是有些痒。” 晏无意老实回答道。
“唔……”温述秋心里有些纳罕,他说道:“伤好的这样快,只能算是天生体质特殊了。”
书中是有记载过的,确实有一些人天生体质特殊,无论是受伤还是生病都比一般人痊愈的快一些。温述秋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但还是很高兴。
“明日不会还让你们找地方吃酒聊天吧?” 晏无意捏起他衣服上的带子,无聊地卷着玩。
“应该不会了,我听周围的人都说明天有拍卖会。”温述秋拉回带子,重新系好,“对了,那天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人。”
“这么厉害,都让你注意到一个人?”晏无意笑道。
温述秋愣了一下,无奈地说:“正经点,我好像见到工部尚书家的公子啊。”
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对,补充道:“我是在天京的时候见过他的,所以一下子认出来了。”
“着实有些蹊跷。”晏无意思索了一下,说道:“那明日多注意着些。”
“大人,我们到三千镇了,离大漠西口不过百里。”一个背着双刀的男人从马背上下来,半跪在另一个骑马男子面前,恭敬地开口道。
为首的男人卸下面具,苍白的脸上带起一个危险的笑容:“三千镇?哼,里面倒是藏着些能人啊。”
风裹着黄沙能卷起几丈高,打在脸上便是说不出来的刺痛。男人将面具随手递给身后随从,策马走进镇中。这小小的镇子里只有几条街道和不到十家的小店铺。男人调转马头,从窄窄的街道进去,空旷的街道里只有马蹄的哒哒声音回响着。
他走到一个破败的小屋子之前,敲响了那扇看上去几乎要被风吹散的小木门。
“有人吗?” 他扬声问道。
“打烊了,客官去别家吧。” 里面一个珠玉般的圆润女声响起,“东边拐那一排,总有开门的酒家。”
“哪有酒家不做生意的,今日我偏要在这里吃酒。” 男人笑了起来,一脚踹开木门,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混账!” 一个身着黛色裙子的身影翩跹而出,落在男人面前,喝道:“我看谁敢在老娘门前撒野!”
“陈夫人,可还识得在下?” 男人一双眼睛鹰般锐利,直盯着美貌少妇。
“哪里来的登徒子!霖子!” 少妇叫了一声,里面蹿出来个人影,还没待众人看清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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