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给我下了药。”身体某处传来的异样让他既痛苦又不堪,他只知道夫人授意给他下mí_yào,却没想到,原来他们的深层意思竟是这个!
这么快就想让他暴毙而亡吗?
钟离暮笺看着他的样子,墨色的长发胡乱散在床上,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原本穿戴整齐的红色嫁衣也被扯乱,露出胸前的大片春光,白皙的皮肤泛着一抹邪魅的红,勾魂摄魄般撩拨着他的心。
他走上前,将他的头发抚向一边,语气比动作还要轻柔三分,“如果可以,让我帮你可好?”
独孤孑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愣怔片刻后鬼使神差般对着钟离暮笺点点头,带着哭腔祈求到:“轻点……”
世间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夜色所吞没,空气中弥漫着的雨后土壤与青草的芳香更加明显,细雨的残滴顺着瓦缝与屋檐滴落在地,被砸碎成更小的水珠,惊得躲在石缝里的青蛙“呱”地一声重新跳进了湖里。
室内春光旖旎,窗前一对龙凤双烛相对琉璃,一双人衣衫尽褪,红纱轻起,一股檀香在银质镂空花雕的瑞兽里,升腾起袅袅的薄烟,又四下消散不见,只余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在偌大的房间里经久不散。
就算在深夜,皇宫依旧巍严而庄重。每隔三步就在房梁上挂着的六角宫灯,在黑夜中燃着萤萤的暖橘色光芒,点亮了每一寸红墙黄瓦,亭台楼阁。
皇上所就寝的寝宫苍泽殿内,一声瓷器落地而碎的声音,惊得在周围巡视的侍卫全体跪在地上。
苍泽殿内灯火通明,明黄色的龙床边上,是碎了一地的琉白玉花瓶。
龙床上面跪坐着一名男子,墨发玉冠,横眉冷目,蕴含了数不尽的怒意。细细看来,他与钟离暮笺倒有几分神似,只是比钟离暮笺那冷峻的五官,多了几分温文尔雅,他就是钟离王朝的皇上,钟离暮笺一母同胞的亲哥哥,钟离逸缣。
摔了一个琉白玉花瓶他似乎还不解气,跪坐在床上巡视一周后,拿起墨玉所制的龙枕就要朝地上砸。
这时,门外一个守门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小跑进来,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一把筛子,声音略显哽咽的通报道:“启禀皇上,王爷来了。”
钟离逸缣正在气头上,不耐烦地蹙着眉问:“哪个王爷?”
“这……”这句话钟离逸缣问得无厘头,小太监又怕又不知该怎么回答才能不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圣怒,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钟离暮笺一身黑底秀金蟒袍跨步走了进来。
“整个钟离王朝,除了臣弟以外,还有别的王爷吗?”
皇上抬头,只见自己的弟弟神清气爽,毫无半点阴言晦色,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为他暗自神伤。
想他们本是钟离王朝的主宰,他的弟弟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连喜怒哀乐这等寻常人都拥有的情绪,都无权拥有。
“独孤敖真是欺人太甚!”钟离逸缣越想越是怒从中来,一拳打在了床榻上。
钟离暮笺在离他不远处的一把红木椅子上坐定,“想来皇兄已经知道了。”他的语气清淡得就像在讨论帝都大街上的小商小贩一般,不悲不喜,让人听不出一丝波澜。
“这件事连我都知道了,更不用说是寻常百姓,他们的风声可比这深宫大院通透多了。这独孤敖真的是目无王法,胆大妄为,他这么做,不就是想让天下人都耻笑羞辱于你吗?”
更何况,圣旨是他下的,到头来,不也是看他钟离逸缣的笑话吗?
钟离暮笺抬起手,用指腹来回摩挲着两片唇瓣,贪恋地回味着某个人的余温。良久,才开口道:“那,皇兄以为如何是好?”
钟离逸缣不解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唯一的亲弟弟了,他低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只能颁布一封急诏,废除你与独孤一氏的婚约,让那个男人,从哪来就滚回哪去!”
“不可。”他之所以这么早进宫,就是怕皇兄听了传闻之后,做出这等事情,“皇兄可知,昨日与我拜堂成亲的是何人?”
钟离逸缣不屑一笑,“管他是谁,反正姓独孤的,都不是好人。”
钟离暮笺幽幽道:“是独孤孑然。”
钟离逸缣闻言,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仿佛确认般,“就是那个七年前名满天下的才子独孤孑然?”
钟离暮笺点头,“正是他,所以,我恳请皇兄收回成命,不要废弃这场婚约,更何况……”
钟离暮笺忍不住又摩挲了一下嘴唇,眼中带笑,“臣弟与他已圆房,他已经是钟离家的人了。”
什么?
钟离逸缣不可置信地用手捂着嘴巴,不是他疯了,就是钟离暮笺疯了,但看现在这个情况,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娶一个男人为妻,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孤敖就是想用他来羞辱你,你竟然……”
“臣弟自诩是一个喜怒不溢于言表的人,可唯独喜欢他这件事,在七年前,皇兄与郝管家便已心知肚明。本以为远赴沙场,就可以慢慢淡忘,却不料,虽然远在边疆,对他的思念却是日益疯长。如今木已成舟,皇兄何不将错就错,了了臣弟的一世心愿。”
钟离逸缣无奈摇头,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爱恋独孤孑然一事,不仅他与郝管家知道,就连王公公,风将军这一行人都是心知肚明。
可是却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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