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赫莲真在抚月楼挂牌的几年,但凡有他出现的场子,总是场场爆满。只是这些隔着纱帐在楼阁之下听他抚琴的人,真正为了他琴技的却是少之又少,多数的人,全是冲着他一张面皮来的。哪怕被纱帐隔着,只能远远地看着,也能心甘情愿地掏银子出来。
人人都知道莲真公子平日从不陪客,若是陪,也只陪一人。那个人颇有几分财势,把莲真公子养在抚月楼里,叫所有人像供菩萨似的供着他。而但凡他来的时候,莲真公子总是不出门的。
10
这日,台上的莲真方才弹罢,便有楼里的龟公上去禀告,那莲真公子听后就随着他一道走了,只留下台下的一干人等兀自叫骂。
赫连峥这么急匆匆地离开自然是有缘由——他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叶景修已经在里头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景修哥哥!”他甫一见到那人便开心地拥住不放,“你上次来都是半年前的事了……我好想你……”
被拥住的那个不慌不忙地,在他背上轻拍,安抚似地道:“我这次来可要住上大半年,半年里要你天天对着我,怕是要腻味了吧。”
“不会,峥儿最喜欢景修哥哥,怎么看都不会厌!”
这时的赫连峥已经长到十六岁,正是倌儿最好的年岁,既不过分稚=嫩,也没完全长开,在床上最具风情。
叶景修拍着身上这个少年人的后背,轻笑说:“能说会道的小东西,这些年是越发伶俐了。”
他的动作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越界的地方,正如哥哥对待幼弟那般。
赫连峥一时有些失落,他也到了这般年岁,心里也有时时刻刻想着念着的人。他对叶景修最初或许只是单纯的喜欢,现在却是生出别的心思来。
而叶景修对他……这些年来似乎从未变过。他细想之下,发觉叶景修纵使于他有过亲密接触,但神情态度始终不变,对他从没有生出情=欲——想是自己于他,不过是从小看到大的弟弟而已。
赫连峥有时也会回忆起儿时的事情,只是那时候的记忆模糊不清,他隐约觉得,叶景修对他并不似如此——自从赫连家失势,他被卖来抚月楼之后,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看他的目光却是有些变了。
夜里两人依旧共枕同被而眠,叶景修习惯像小时候那样抱着赫连峥。然而赫连峥却不知闹了什么别扭,扭捏了一会儿才让叶景修从身后圈住他。
接着就到了深夜,叶景修身边的少年还是没有入睡。他听着身边人睡着时发出的绵长呼吸,颈后一片温暖,他想着自己被那人的气息包围着,顿时觉得浑身发热,呼吸变得急促,吐出的气仿佛也带着身体的灼热。
他下=身的器官已经高高翘=起,整个人被陌生的感受包绕着。这种感觉并不像他平时抚=慰自己的时候,而是一种更加迫切、更加难耐的……
心中所爱就在自己身后,他的手还牢牢地锁着自己的腰,自己就身处在那人的怀抱中……这种感受带来的情=欲像潮水一般涌上,叫他难以自持。
赫连峥大概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叶景修的怀抱中,一边想着他的脸,一边抚=慰自己;赫连峥也从未想过,在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身后的人竟然会醒来。
“峥儿,你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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