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空中绽开了一朵红色的莲花,在这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是多么耀眼,那么不同寻常,“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开始了……”驼子奉命坚守在南门外的城郊,而一个时辰前,展颢和火莲已经先后出发到城内伏击。不到万不得已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都不能贸然出现。这是展颢为了防止定王进攻南门,也是为了防止仁宗反悔,为无间道保存的最后一点实力。经历了那么多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全身心毫无保留的付出了……
一天前
展颢和火莲先后找到驼子,展颢自然是交代今天的部署,除此之外,还留下了唯一的一颗通天丸,“如果到时真发生什么意外,如果自己真的不能脱身,他希望他可以带走火莲,要是火莲撑不住了,就把药给他服下。”其实他去拿这颗通天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被掉了包,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已不愿多说。而火莲找他当然是希望驼子可以保全他爹,自己已是不知时日的人,不必浪费精力体力救他,至于那颗通天丸,他已经知道展颢拿来交给他了,就想把它留给需要的人,不要浪费在自己身上。“哎……”面对这对二十年来充满矛盾的父子,驼子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天出奇的平静,似乎谁也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平凡,到了晚上展颢还和火莲喝起酒来,“我们父子二人虽说是一起过了二十年,但像这样毫无防备的单纯喝酒还是头一回。”后来连驼子也加入了进来,三人喝到半夜才各自散去。
又一声信号响彻天际,把驼子从恍然中唤回现实,抬头一看,正是正门的方向,“大哥动手了,希望他没事才好,否则不知火莲会怎样,无间道会怎样?”当年自己曾是大哥身边的一员副将,一起战场杀敌,保护将军义不容辞,而现在再次上阵大哥却念我旧年残伤,只让我在此接应,此时他多想跟他并肩作战,“罢了,军令如山,自己必须坚守岗位。”驼子目光如炬,盯着这茫茫的天空。
皇城正门
展颢和钱富正按与定王商议的决策行动,因为是“主力”部队,所以展颢的二十四万弟兄有将近一半的人数以及几乎所有的精锐都集中到正门,还要留下一些人手守住边关要塞及城中各重要的出口,虽说边关有陈方将军,但毕竟无间道对边关的联络能力是谁也比不得的。而南门城郊驼子的人手除了剩下的人,就是一些故人之子,包括鲁风等,都是不到万不得已才动用的,这就意味着留给火莲对付那很可能是主力部队的人手并不会很多;可若不如此怎能让定王和辽人相信,无间道已经倾巢而出……这注定是一场凶险无比,而且几乎是以命相搏的斗争,也许谁也不知道谁还能回来……
正门的进攻是最先开始的,展颢自是首当其冲的打前阵,身后还有不少不知是辽还是定王的军队,如若朝廷不里应外合的支援他,展颢很有可能腹背受敌,但即使如此,为了天下苍生,他还是决定相信。而城中,方旭、御林军和包拯从开封府调派来的人手都已集聚于此,面对进攻自然也是毫不示弱,虽说是佯攻,但若不是真刀见血,两败俱伤,隐藏在西门真正的主力是不会动手的。争夺江山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岂会容他人分享。
谁也不会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已是满头华发的展将军和他的旧部,在蒙受不白之冤以后,还会再次为朝廷、百姓拿起手中的刀。一身戎装,幻化为黑衣披发,手起刀落却是不见丝毫的犹豫和退缩,鲜血渐染了他身上黑色的披风,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血。这一幕着实让开门“迎敌”的方旭为之敬服,心里不禁感叹:“难怪,火莲那么敬佩他,崇拜他,这才是真正的展将军!”可战场杀敌不容的一丝分心,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他人的刀下亡魂。就在方旭愣住的一秒,一把刀从他身后砍来,展颢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小心”,可又生生给噎了回去,这可是敌军,千万不能在他们面前漏出破绽,好在方旭毕竟是习武之人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后背受了一刀,所幸不甚严重。可就在展颢为方旭担心之时,一支箭正从身旁袭来,一下射穿了展颢的右肩,展颢挥手一拔,又将箭还了回去,只射中那人的武器,却未伤人分毫。方旭:“展家箭法,这与火莲武试上使的一模一样。”
定王眼见他们即使父子相争,还如此真刀真枪,看来展颢心意已决是不会再为任何人动摇了。——又一颗信号弹划破天际,这一次朝向的是西门方向……
皇城西门
“杀……”随着信号的升空,冲杀声铺天盖地的袭来,“果然没有料错,定王的确把主力放在西门,”火莲怔怔的看着那个方向,手里娴熟的装着枪杠,随着最后一节枪头的咔嚓声,“冲……”火莲一声令下,身先士卒的从近郊的山坡后冲出来,身后的弟兄一个接一个地冲杀出来,每个弟兄在出发前都已写好了家书交在御香斋喜鹊的手中,身为无间道唯一的女使,她被留在城中,守护着无间道最后的秘密。
冷清带着定王的主力部队,其中包括叛乱的辽军,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打到西门城下,正在他们心里暗爽,此次进展顺利得如此不可思议时,一阵如暴风骤雨般密集的箭雨呼啸而来,原来包拯早已在城上埋伏好了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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