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昨晚那痛彻骨髓的疼痛已经完全退却,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后遗症。
真是久违了的惩罚。
严默起身伸懒腰舒展身体,他大概是太久没有受到惩罚,做“研究”时一不小心太投入,就没收住手。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原战的愤怒全部隐藏在了皮下,他给祖神记下了一笔笔账单,就等着以后找他偿还。
“虐俘。”严默吐出这两字时,也是一脸无奈。
原战不愿了,“明明是他们先攻击我们!”
“可我们比他们强太多,就像小孩打了你一巴掌,你可以骂他、打他屁股,甚至饿他一顿,但如果你把他扒皮抽筋,那错的就是你了。”
“他们对奴隶更残忍!”
“如果是这样,我们做为执法方,更不能做跟他们相同的事情,我们可以惩戒他们,可以杀了他们,但不能过于虐待。”
“所以你就认了?”原战脸色有点狰狞。
严默用鼻子喷笑,拍拍他,“不,以后我会找好理由,绝不会再让祖神钻我的空子。”
指南如果有知,大概一定会说:到底谁钻谁的空子?
严默也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那种改造时没改造好,只因为担心再度入狱,出来后就变得更加阴险狡诈并由明转暗,开始钻法律空子的犯罪者。
但他并不后悔昨天对鬣族人做下的事情。
昨天,他当着那些鬣族战士的面活生生地解剖了几个人,包括鬣族族长和奴隶们最痛恨最恐惧的三人。
全过程无止痛、无昏迷,被解剖的人全都清醒着感受到自己身体被一点点划开的全部过程。为了方便其他鬣族人观看,他还特地让原战把石台弄得比较倾斜,再用粗大的木刺把人钉蝴蝶标本一样钉在石台上。
当那几个人支持不住的时候,他就用生命能量给他们充能,让他们怎么都死不掉。
他还特别好心地为鬣族人一一讲解人体器官,从皮肤、血管、肌肉、内脏、大脑……无一疏漏。
讲解途中,为了让大家更好地了解各个器官的作用,他还会刺激被解剖者的各部分器官,其中就属大脑的刺激过程最让众人印象深刻。
看着石台上身体皮肉像衣服一样打开的人,顶着完美露出的大脑,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发出尖利的嚎叫,一会儿又浑身抖得跟波浪一样,挂在身体里的器官也会跟着抖动。那些自认见识过大量血腥的鬣族战士至少有一半以上当场吐了出来。
严默为了彻底研究他们,全解剖过程做得非常细致。有一个被奴隶们极为仇恨、最喜欢虐待奴隶的鬣族高层被严默把全身皮都扒了,大脑被严默切片,再让他愈合,反复数次。最后那高层只求速死,但严默就是没让他死。
四个被解剖者最后都被完美地缝合起来,身上的器官除了雄性特征外其他都被默大祭司仁慈地保留,而四人的雄性外置器官则被严默现场做成腌制干货当作礼物送给了这四人。
最后,包括这四人在内,严默不怕麻烦的一一废除了当天来的所有鬣族战士的神血能力,两千人试验下来,鬣族人的身体结构和血脉对他已再无秘密。
昨天的场景就是原战也得承认,真血腥残忍!鬣族人的哀嚎声穿过浓雾传到了对岸。
戎族人听到鬣族人的惨叫一开始好高兴,可从上午一直听到晚上,他们走路说话做事都不对劲了。
一些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戎族人现在一个个都老实得不得了,严默和原战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连问都不敢再多问。
“鬣族人都回去了?”严默洗漱后问道。
“嗯。”原战揽着他往屋里走,“今天你留下好好休息,剩下的我来。”
“不,我也去。”严默拒绝了爱人的好意,“鬣族那边听说还留有不少正在调教中的奴隶,我得过去看看,有些人如果伤得太重,根本来不及等你们送过来。”
原战想说你对奴隶也太好了,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想也许他的默是在通过帮助这些奴隶来弥补那个幻境给他留下的心伤吧,那种面对强势无能为力的感觉,光只是听默口述,他都觉得憋屈得不得了,更何况默还亲自经历了孩子被杀死、伴侣四肢被断而后自杀的重大打击。
“我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原战忍不住抱住青年,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与原战灵魂相连的严默感受到了他的心情,抬手回抱住他。
小小的温情时刻很快被淘气的孩子们打断,小黑抱着已经可以张牙舞爪的巫果一路追杀严小乐同学冲进了这座由原战亲自建造的坚固石屋。
严小乐同学手臂里夹着苏门,头顶多比,咔咔笑着,啪嗒啪嗒跑得飞快。
两位大人也没分开,依然黏糊在一起,严默懒懒地半依靠在原战侧边,一指头抵住跑过来的严小乐,“一大早的,又闹腾什么呢?”
“咔咔!”小黑要揍我!严小乐告状。
“哦?为什么?”严默看向被严小乐夹在腋下的苏门。
小黑追过来了,被原战提着脖子拎起来,“师娘你偏心!”
原战眯眼,“你叫我什么?”
小黑迅速改口:“首领大人!”
“说,为什么打架?”原战放下小黑。
小黑正要说,一只大鸟飞速冲进来,一翅膀把小黑扇得抱着巫果滚到了墙边。
“桀桀!让你们跑,我看你们谁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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