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小区里突然炸开了锅,他们围到冯兮家所住的二楼,人群中间的是冯寻柯。他瘦削精致,整张脸冷漠的没有人气。
房东夫妻中的男人从冯兮的屋子里出来,轻声对围观的人道:“是死了,上吊死的,人都僵硬了。”
然后他问冯寻柯,“你啥时发现你妈出事的?”
“十二点多。”
“那时咋不叫人呢?现在人都这个样子了,谁弄出去啊?”男房东心中觉得晦气,不光死了个人,还是个得了艾滋病的人,谁把她拖出屋子啊?他屋子还要用,得尽快把尸体弄出去,万一传染出什么病怎么办?
其中围观的的一个人道,“赶紧把尸体抬出去吧,警察还不知道啥时来。”
“她是有艾滋病的,谁敢搬?”
“我不搬,我最怕死人了。”
“...”
冯寻柯冷淡地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然后走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门前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冯寻柯背着惨白着脸,张着嘴的冯兮,慢慢地一步步往楼下走。无力的青白色的长臂搭在冯寻柯的胸前,那平静的蓝眸中,“啪嗒”一颗泪落在冰凉的女人的手臂上。
“记得我死的时候,你一定要哭哦,因为看到你越难过,我就越开心。”这是冯兮自杀前的一个晚上对他说的话。
我很难过,妈妈,你开心吗
第22章 礼物
高二六班的教室,白净清秀的少年站在讲台上介绍着自己,“我叫高庸,从a市的二中转过来,以后我们都是同学了,希望未来日子大家互相关照。”
由于高传德的工作关系,连带着一家人都搬到了新的城市,今天是高庸第一天来新学校报道。
坐在下面的不少同学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总是对异性充满了好奇,比如,清脆的女孩子声音低低地笑道,“好像是个帅哥呢..”
秃头班主任笑眯眯地看着高庸,他指着中间第三排的一个男生旁边的空座道,“你跟宋文坐一位吧,他是学习委员,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他。”
高庸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好的,谢谢老师”,然后向座位走去。
“我叫宋文,我们以后是同桌了。” 新同桌宋文长得周正,浓眉大眼,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显得很平易近人。
高庸也朝他笑了笑,“以后不懂的就麻烦你了。”
“好说好说,你不知道,从小学到高中我的同桌都是女孩子,你是我第一个男同桌,我很激动啊。”宋文大大咧咧地做捶桌状。
高庸被他那样子逗得乐呵呵地笑,“说明你有艳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哎,不是这样..”宋文还准备说话,讲台上的班主任拍拍桌子,瞪着他,他赶紧闭上了嘴。
高庸也乖乖地不敢多说了,但是想着有这么个善谈的同桌,接下来的高中生活肯定也不会太无聊。
第一节 课的前二十分钟,为了给新老师和同学留下好印象,高庸坐得笔直,俨然一幅认认真真听课的好学生模样,可是后二十分钟,高庸开始不断地打着哈欠,顺便揉揉流泪的眼睛,双眼也开始一会睁一会闭了。这不能怪他,这个星期他忙着搬家的事,接着又忙着转学的事,几乎没有歇息,早上醒来,眼睛下面还有深深的黑影。
于是高庸一手撑着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不断做着睡与不睡的斗争。
同桌宋文瞄了一眼高庸,轻轻地笑了起来。
教室左边的最后一排单独坐着一位的睡得正沉的金发少年,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睛,蓝色的双眸似是流光溢彩,他抬起头,像是感应到什么,看向高庸的座位,有一瞬间的愣住,随即
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高庸的背影,“跟梦中很像,庸庸。”
下课的铃声一响起,高庸立刻软了身子,趴在课桌上,晕沉沉地睡了起来,坐在他前面的两个女孩子回头想找这位新同学说话,被宋文做着“嘘”的姿势,也就没有打扰高庸了,只是小声对宋文笑道,“哟,还挺照顾新同桌嘛!”正准备转过头,这时,一个女孩子拉着另一个女孩子惊讶道,“冯寻柯往这边过来了。”
冯寻柯来到高庸的座位,看着侧着脸睡得正熟的高庸,勾唇轻笑,并没有将他叫醒,而是放下了一支蓝色钢笔 在他的课桌上。
“你们认..”旁边的一个女孩鼓起勇气主动找冯寻柯搭话。
冯寻柯也同样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摇摇头,做着“别吵他”的口型,随后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女孩的脸有点红,她的同桌帮她抱怨道,“冯寻柯真是个奇怪的人。”
宋文看着白净的高庸,又回头看了看单独坐在后面,和谁都不深交的冷冷淡淡的冯寻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会认识吗?
在高二六班的同学眼里,冯寻柯是个很奇怪的存在。
他仿佛是古老的西方传说里走出来的美丽少年,蓝眸金发,雪肤红唇,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么就是“惊心动魄”。
可是拥有这样的容貌冯寻柯却像是久居阴暗城堡的吸血鬼,他不靠近你,你也接近不得他。
虽然,有人也会经常看到他粲然得与一些人说说笑笑,或是他在问老师问题时,礼貌又谦虚。甚至班级组织一些活动,他也都颇为有兴致地参与其中。但是,更多的是,他一人坐在最后一个角落,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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