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可嘉清楚,程蔚识的父亲在他成长途中影响最为深远,但又由于某种原因不可说,以至于到了讳莫如深的地步。
刘忠霖的指尖在键盘上不断敲击,在耳机中说:“不,我查不到他曾有过父亲。他是在十三岁才上的户口,同年从p市旁边的希阳望县搬离。而他在上户口的前后一段时间里,竟然还被标上了‘天生不能说话’的备注,说他是残障人士。我猜想的是,十年前贫穷的小县城里往往条件简陋,可能是记录时出现了错误……”
毕竟如今的程蔚识和“不能说话”的标签根本搭不上边,他不但可以说话,而且可以说得十分流畅。
段可嘉思考片刻,仍是犹豫:“‘不能说话’这一点存疑。至于,不曾有过父亲……”
他确实记得程蔚识和他说,他是他母亲不知道和谁生下来的孩子。
可既然一直叫“父亲”的话……
“在档案上确实没有记录,他母亲也没有结婚史,但是有涉及黄赌毒的犯罪历史。”
“这一点我知道,他曾说他母亲从事性服务工作。”
刘忠霖问:“他爸爸难道是某个嫖|客?”
段可嘉忽然想起程蔚识曾用《魂断蓝桥》举例说明他父亲如何看待他母亲的职业。
“不……应该不是。他父亲应该是在他母亲堕落之前就已经倾慕于她了。”
“先生,目前我只能查到这些信息,有一些被加密的信息还未全部解锁,还需静候一段时间。”
“好。到时候有消息就打我电话。”
段可嘉站在窗前,挂断手机,叼着烟,重重吸了最后一口,随即掐灭。
他抱着臂膀眺望远方。
天空中的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比他刚回来时又亮了几分,远眺久了颇为刺眼。
烟灰缸里的众多烟头很快就将迎来最小的一个伙伴。
土豆走进来时,对着那盘透明烟灰缸吃了一惊:“老板,你才回来多久啊,就抽了这么多了?”
接着他抬头扫视段可嘉的脸,又吃一惊:“老板你的胡子怎么还没刮?黑眼圈这么重,赶紧去补一觉吧,下午还要开会呢。”
段可嘉却向休息室外走去,换上了西装外套:“帮我和刘忠霖买两张前往p市的机票,越快越好,顺便打电话给刘忠霖让他收拾好行李去机场等我。”
“那我呢?”土豆的眼睛忽然亮成了两颗玻璃弹珠,瞟着窗外的阳光,想着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惊喜地问,“我去哪?”
段可嘉头也没回:“你哪也不能去。下午替我开会,跟董事会说,从今天起我要请假,一直请到……”
“请到星期几?”土豆已经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准备做记录。
段可嘉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不清楚。我想……至少需要请到我把他带回来为止。”
土豆还真的就这么一字一句记在了记录本上:“到时候我就和董事会这么说了。我先跟你讲好,万一那帮老头子要是看你不顺眼把你撤掉,我可阻止不了啊。”
段可嘉想了一会儿:“其实我看小丘能力不错,有意把他培养成段家下一任继承人。”
段丘是段可嘉的一个堂弟,最近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头脑聪明反应机灵,被段可嘉安排在土豆手下工作。
段可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可想而知。
土豆沉默数秒,说:“看来,我也是时候回国了。”
段可嘉没有继续说话。
这时有人走过来,对他说:“段总,有一个叫章枫维的明星正在二楼的等候室。和前台说有要事想找您一叙。”
“什么事?”段可嘉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现在有急事准备出门,你告诉他,让他下次再……”
土头在后面提醒道:“老板,他和黄修贤是发小,也许他手里有什么你不知道的把柄,还是抽几分钟见一面的好。”
段可嘉一顿,土豆这句话让他豁然开朗,于是改口:“带我去见他。”
章枫维手拿一杯咖啡,戴着墨镜,脸上和段可嘉一样长出了一片青胡茬。他头靠着等候室的沙发垫,全身散发着了无生气的讯息。
“柳梁死了。”章枫维叹了一口气,“你得知这个消息了吗?”
段可嘉垂眸:“今天早上知道的。”
“我和你不熟,但是和黄修贤很熟。”章枫维拉下外套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我欠了他一条命,现在是时候还他了。”
尽管章枫维前半句话说的是黄修贤,但段可嘉能听出来,章枫维口中的“他”是指柳梁。
“他曾经劝我生命可贵,活着最重要,女人算什么……可到头来呢,他反而想不开死了。”章枫维轻笑,越到后来笑声越狂妄,尾音颤抖着说,“这就是人呐,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都说生命可贵,哈哈哈,结果呢?真是可笑至极。“
段可嘉无从评论,他只说了一句:“你节哀。”
章枫维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目光中的情绪已然收敛,他站起来,走到段可嘉面前,将文件袋递给他,“我想,这些应该都是你不知道的。”
“是什么?”段可嘉接过,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只看了看正反两面。
“你不杀人,不贩|毒,不走|私。这是你的原则。黄修贤没有打破和你的约定,但是他——”章枫维害怕隔墙有耳,他凑到段可嘉耳边,低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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