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淡淡的,眸中雾霭深沉。
“你用不着这么客气,我们...”她的话中客气劲十足,我便忍不住说道起来。但见她仍是一眼的淡漠,我便住了口。也许我们并未好到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地步,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们之间还是客客气气的才好。
意味到这一点,我有些灰心丧气 ,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便对她道:“这屋子也收拾好了,你喜欢的话便歇在此处 。我现在也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需要你便来找我。”说完此话,我垂了眉,不去看她,慢慢出了房间。
行至自己屋外,枫儿在门外立着,一见到我,便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些午饭。我笑着摇摇头,推开门又快速的合上了门,且拴上了门闩。也不在乎自己的姿态是否得体,随意便趴在了床上。此刻真的很想睡上一觉,什么也不想。
提醒着自己不去想,心里却越发想得多了。苦笑了下,心道,还是不应勉强。对世事应如此,对人应如此,对感情也应如此。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便解开行李,取出爹在马车上给我备置的那两本书。翻开一看,一本名为山川志,另一本却是传授女子礼仪的书。前一本我还能看进去不少 ,可后一本我却是毫无兴趣。我自身是很讨厌礼仪的,觉得太过拘束。心叹道,爹给我准备这书,果然还是较为传统之人。
将后一本书扔在一旁,手捧《山川志》在桌子旁拾个凳子便读了起来。
第20章 明白
这般啃读着书,时间于指缝间流走。外边的日光日渐消退,我揉揉眼,看向窗外,合上了手中的书。
此时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小姐,该吃晚饭了。”是枫儿。我起身打开了门,枫儿对我甜甜一笑,便端了饭菜进来。我在桌子旁坐下,看着面前冒着香气的饭菜,其实并没有多大胃口。想到附近屋里的祁觞,她应该还没吃饭吧。于是抬头对枫儿道:“祁...凌姑娘呢?把她叫过来一起吃饭吧。”
枫儿笑着点头出去了。只一会,便回来了,脸上有些担忧不解,“小姐,我去凌姑娘房间找她,敲了门,叫唤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我。枫儿一着急,就想推开门,没想到却推不开,门里面好像上了门闩。”说完秀眉一皱,又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凌姑娘怎么了。好好的,关什么门呢?”
我亦起了担忧之心,想立马到她房里找她。可心中却响起一种声音,祁觞那么强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也许她只是在屋里睡觉,睡得沉了些也未可知。自己若是匆匆忙忙跑过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唐突想到这,我便退了想去找她的心。低头嚼着饭,心里却很是不安宁。我想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饭菜上,可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去乱想。她为什么不开门呢?难道她在里面真有什么事可上午见她时她明明好好的呀,最后在心里悄悄嘀咕,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对,想多了...
匆匆吃罢饭,在门外闲转消食。心中升腾的不安却越发让我难耐。终是耐不住到了祁觞房外,我起初轻轻地敲了敲门,没人应我,我加重了力道,再敲了几下,有些焦急道:“祁觞,祁觞!你在吗?”叫了好几遍,屋里边仍是没有传来一点声响。我有些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踹开了门。
门被我粗暴的打开,我所见到的场面却让我惊讶得用手掩住了嘴。只见屋里边一片狼藉,东西散乱在地上,放置在屋内的花瓶也被打碎。
祁觞一个人躺在木床上,木床上也是凌乱不堪。我傻站在门口,不敢相信在屋里躺着的人的就是祁觞。我慢慢走过去,待见到那人的脸,我才不得不相信,这人就是祁觞。
她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犹如一张白纸,看不出一点生气。看着她这般模样,我很是心疼。我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受了极大的苦痛,这苦痛能将像祁觞这样的女子折磨成这样,可想而知这是到哪般的苦痛了。
我斜坐在床上,颤抖着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看着冷汗依然缓缓从她面上渗出。她眉头紧紧皱起,嘴唇被她咬得泛白。她这样的模样,我心中的怜惜更深了,只恨自己不能为她分担一些。
终是想了一下,出了门,向枫儿要来了一点热水进房。被我踢开的门已没了门闩,我只得搬了房中的木桌稍稍抵住房门。我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屋内的狼藉,更重要的是这样脆弱的她。
将毛巾打湿,拧干,再轻轻的为她擦去面上的汗珠。我把自己的动作放得很是轻柔,却不想她还是有所感应。
她眉头越发皱紧了些,身体微微颤动,猛地眼睛却睁了开来。我一惊,只因为她看向我的眼睛里面寒气一片,没有一丝感情,仿佛我是她的敌人一般。我自觉有异,想抽身开来。她却捉住了我的手腕使了力,我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拧断了,传来的疼痛让我手上拿着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我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颤抖道:“祁觞,你这是怎么了?”
她并不理睬我的话,亦或是并没有听见我的话。她放开了我的手腕,我手腕一松,以为她清醒了过来。可不料她只是起身下床来,取了落在地上的剑,拔出剑鞘,直直向我而来。
我瘫坐在床上,心里已经凉了。祁觞是要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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