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话里称我们为孩子,凑在一起什么的,联想起祁觞,我只觉得面上有些绯红。我倒是希望能和祁觞离得近些,只是别人可不一定愿意。我也不好拂逆了父亲的意思,便笑着道:“谢谢父亲体谅。”
祁觞在旁微微屈首,语气不卑不亢,道:“多谢将军大人。”
父亲爽朗一笑,向祁觞摆摆手,道:“不必。”然后推门迈步而出。
第17章 言
眼见父亲渐渐离开,我心中升起的疑问再也抑制不住。我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祁觞,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问道:“你为什么称自己为沈云?”这一天以来的疑问快要将我逼疯,不待她回答,我又接着问,“为什么来找我?”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她,想从她的眼睛里读懂她。可她眼睛里却是一片墨色,我只感受到了她眸中的柔情。
我撇开眼,心中暗骂自己。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她吸了魂一般,可自己残存的理智却告诉我,她一定隐瞒着什么事情,她来到这里,定是有她的目的。她是青熦帮的人,难道...我心内一寒。
她却向我走进一步,静静的看着我,眸中闪着光,道:“因为我想你。在将军府门前看见你时,我以为我看错了,心中放不下,便跟随你进了府。听到了你和萧将军之间的谈话,才知道他是你父亲。又见你一个人在拱桥上发呆,便忍不住想和你说下话。”
她又向我走进一步,接着柔声道:“我想和你多待一待,你不愿意吗?”
我一惊,感觉我脸在发烧,慢慢变红。这是祁觞在对我说话吗?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天哪,我不敢相信,这一定是我的幻觉。
“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你也知道,我是青熦帮的人。脸和名字在他人面前是不能轻易暴露的。将自己隐藏好,能省去很多麻烦不是吗?”她一双眼看着我,我有些招架不住。脑海中回荡的只有她的那句我想你。她真是这样的吗,她竟是因为想我才这样的吗?
我以为只是我念着她,从没想过她会念着我。回味着她的话,我心中一甜。虽然觉得她的那句我想你有些突兀,我很惊讶,但内心深处却倾向于去相信她的这句话。事实上,我也相信了。心里顿时对她产生愧疚之意,于是讨好似的上前拉住她冰凉的手,带着愧意道:“对不起,我不该这般问你的。”
我感觉她的手有些僵硬,像是没料到我会过来拉她的手一般。她脸上还是那种会让人觉得温暖的笑,只是这样的笑却让我无法亲近,我像是离她很远很远。这样的想法让我略略有些失落,但我刻意去忽视这种感觉。
她不经意间挣脱我拉她的手,用手轻轻抚上我额头。看着我,没有说话。她目光有些黯淡,我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东西让我很心疼。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子,眼睛该时刻闪光才对。“我累了。”她轻声道,“想歇息。”
我看着她略有些疲惫的脸,再往后看了看身后的床,对她温柔道:“先在这床上歇歇吧。”说完便想拉她过去,可她淡淡笑着,道:“你待会不也要睡我不习惯占用别人的东西,还是去客房吧。”
我一想,也是,便没坚持。只是对门外唤了声“枫儿”,枫儿那丫头便推门进了来。
“枫儿,把这位姑娘领去客房休息吧。”我笑着道。
“嗯。”枫儿应道,又笑着对祁觞说,“姑娘跟着我来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去。我看看瞬间变空的屋子,有些怅然。走至床前,看着云罗绸铺在床榻上,被子整齐的放在一角,便不觉想上床躺上一躺。脱了鞋,将头放在枕头上,一摸枕头,还很柔软。身子舒展开,头顶上的帐幔流苏映入眼帘,不时有微风吹来,流苏轻摇,我的思绪也随着流苏而飘飞。
闭上眼,细数着时间。睡意不觉袭来之际,门微微发出一声响。我睁开眼,偏头一看,是枫儿回来了。我撑着床起来,歪在床上,向枫儿招招手:“枫儿,你过来。”
枫儿有些惊讶,到了床前,见她立着,我不忍心,温言道:“你拿个木凳来坐。”
“不...不用。小姐,我站着就好。”枫儿立马摆摆手,支吾着推辞道。
我无法,心道这丫头真倔。吸了口气,便笑着开口问她,“枫儿,你来这府里几年了?”
“两年零三个月了。”枫儿想了一下说。
两年零三个月,我心里盘算,那她应该不知道以前的事。罢了,我看着枫儿,敛了笑意,脸上严肃起来,真切道:“枫儿,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几年前走失,现在才得以回来。也没了对这个家以往的记忆。现在回来,对这个家,这府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我想请枫儿你给我讲讲这府里的情况,你知道什么,便给我说什么,也不要隐瞒。”
枫儿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真诚,怯生生的开口道:“小姐,你放心。枫儿没什么可隐瞒的,一定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小姐你。”说完顿了一下,绞着衣角说:“将军呢,只纳了一位妾。这位妾,据说还是什么名臣之女,为将军生下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的刚刚出嫁,名字叫萧容槿,男的年纪还小,叫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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