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认得这张脸,很快放行。
“一直往前开,最里面那一户。”萧煜说。
林荫掩映下,一座座充满了古老气息的宅院,承载了萧煜从五岁到十五岁的回忆。从b市到外公身边以后,他就一直在这儿生活,后来外公去世了,他就一个人住在偌大的老宅里,陪伴他的仅有教他拳脚的老军人,和一个管家,两个阿姨,还有一条大狗。司机都让老军人充当了,他以前是开坦克的,稳得很。
“汪汪汪!!!”
似乎知道今天小主人要回家一样,大狗老早趴在院子里。大狗是一条黑背,有个十分霸气的名字——艾布拉姆斯!
和美国坦克‘艾布拉姆斯’同名。
老军人给起的。说是听起来洋气,能唬人。
今年十一岁的艾布拉姆斯还是很健康,被他留下的阿姨照顾的膘肥体壮,油光水亮的。一看见萧煜就欢快的围着他蹦哒。
“汪汪汪!!”
你说!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犀利的狗眼委屈的看着萧煜。
萧煜蹲下去熟练的按着它的头,抚摸它的背脊,从狗头一直呼撸到尾巴上。另一只手挠它的下巴。
“小煜,一猜就是你。一听大黄这么叫,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回来了。”
嗯,家里人更喜欢叫它大黄。
萧煜最后摸了把艾布拉姆斯的狗头,站起来,门边靠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一头板寸桀骜不驯的直直立着,正经的军装穿在他身上衬得他身姿笔挺,武装带勒出劲瘦的腰身。挽起衣袖露出健硕的手臂,古铜色的肌肤,与他黑亮有神的双眼,都透露出一个兵哥哥的英姿来。
“斯年哥。”
萧煜打了声招呼,问:“斯羽呢?”
“楼上,睡着呢。”
李斯年两指屈起放嘴边打了个口哨,艾布拉姆斯耳朵立刻支起,两条前腿前伸,身体压低,下伏,随着又一声哨响,倒腾着四条腿风一般的就跑到了李斯年面前。
离了三四步的样子警惕的对着李斯年叫:“汪汪汪汪汪汪!!!”
“呵,这狗怎么训练的?”李斯年拍了拍手,艾布拉姆斯就往后退了几步。他笑说:“我给你拉部队练上两天呗。”
“不了,这样挺好的。”
萧煜摇摇头与他一起进屋。
老宅布置的挺简单的,里面的家具都是按照当初老爷子的喜好。木制的桌椅,连沙发都是很久以前那种轮廓冷硬的木头长椅,长椅上铺的是兽皮,几个大大的花瓶伫立在墙角,墙上挂着不知道哪位老友赠送的国画图,被装裱好,高高挂起,踩在地板上还能发出吱呀的响声,与翻修过的宅子外表相比,里面的陈设更显陈旧。质朴极了。几乎和老人在时一样,没有改动过。
几个大人坐在屋里似乎在讨论什么,萧昇名脸色不怎么好,蒋玉蓉甚至红了眼眶。
见俩孩子进来,脸色都有些许的不自然。
萧煜像是没看见一样,平静的跟他们打招呼:“爸妈,小姨,小姨夫,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小姨夫大刀阔斧的坐在那,声亮如钟,配上凶狠的一张脸,自带三分匪气,军装松松垮垮套在身上,一点也不严谨。父子俩应该都是从部队赶回来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到老宅来了。
萧煜对这个小姨夫还是比较敬畏的,虽然他看起来不像个军人倒像个强盗,但一身铮铮铁骨,肩头上扛着的,能令人由然起敬的东西,可都是拿实实在在的军功换回来的。
而且,萧煜小时候没少被他操练,已然养成了见面就背挺如松的习惯,认真回答:“有个竞赛,才结束。”
“让你说话小声点,震的我耳朵疼。”小姨是个温柔如水的人,字面意思,真,温柔如水。永远不生气,与蒋玉蓉从小就要强的性子不一样,她从小安安静静的,美好的就好像仕女图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一个秤砣服一杆秤。
就这样一个特别容易被欺负的女人,却把那个在外永远把别人欺负的哭爹喊娘的男人训得服服帖帖的。
李肃被蒋玉菡小声说了一句,立马收敛了音调。
“竞赛啊,竞赛好!”李肃自己两个儿子学习都是吊车尾的,所以格外喜欢萧煜这个外甥。他大手一挥:“考的好姨夫破例,让你斯年哥领你去队里玩两天。”
萧煜:“……”我真是谢谢您了!
李斯年在一旁憋笑:“没问题,我们小煜准准的第一名!什么时候去?暑假?”
萧煜:“不用了,我暑假有安排了。”
萧煜立马拒绝,他不想天还没亮五点多就爬起来,也不想在烈日炎炎下负重跑,更不想和那群兵痞子对练被完虐,他几斤几两自己知道,和那些人玩,只有□□练的份。最最重要的是,李斯年的地盘,不去!这个人坏出水了都。
“不去就不去,军队里太累了,不适合你去。吃饭了吗?”蒋玉蓉问他。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子竞赛这么大的事儿,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想问他暑假有什么安排,准备去哪儿,要干什么?放假了去爸爸妈妈那里玩好不好?话到嘴边却只能说:“厨房里有给你留的饭菜,饿了吃点吧。”
目光停留在萧煜的脸上,两天过去,孩子脸上的伤也看不见踪影了。可她只要一想起那天萧煜嘴角带血,目光冷淡的样子,就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吃了才来的。”萧煜说。
他知道她在看什么,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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