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埃德加也照着他的姿态将指尖微微点触起了对方的皮肤。
“……嘶。”龟甲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险些成了两段的脖颈被那双宽大的手掌完美地贴合着,伤口却并不会在没有灵力注入的情况下自行愈合,只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越发严重。就算是一星半点的小举动,都有可能加快肌表与血管的崩裂。
这濒临死亡的痛楚让龟甲情绪高涨的同时,也终于真正得清醒了过来。
“呐,”埃德加轻柔地吐出了一个音节,他的尾音带着满是危险意味的上扬,令本就一直注视着他的龟甲再次精神一凛。
“有的话可以说,但有的话连一个字都不能被提及……”他细微地停顿了一会儿,幽幽地提醒道,“这么点小道理,被通缉了那么久的你应当还是能够明白的吧。”
“啊啊~我……明白、的~”龟甲的话语一断一续。
他仍然被埃德加按压着气管,那份力道已经不至于令他窒息,可每一次的发音也总是会牵动伤口,给他带去剧烈的疼痛与小到微不可计的麻痒。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语气也依旧充斥着欢愉,就好像这些是主人赐予下仆的最高奖励一般。
当然了,他也确实不会对这位自己欣赏着的、掌握着自己性命的审神者说谎。
他有信心没有错认这位审神者对其伤口制造者有着浓厚的感情,也有信心,若是自己再继续忘乎所以地享受这份疼痛,并不需要太久,自己就会身首异处了。
“嗯,虽然愚笨的孩子比较可爱,不过这样也勉强可以。”埃德加说着,松开了禁锢着龟甲脖颈的手。
“咳!咳啊啊!”几乎是话音刚落,龟甲那被濒死感所屏蔽了的腹部的剧痛也终于传递到了他的大脑,“咳嗬!嗬、哈啊…我…嗯……!”他好似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捂着腹部发出了一连串似有似无的呻-吟。
内脏仿佛被外力搅在了一起,即便气管已经通畅,无法止住的痛楚也在一刻不停地收紧着肌肉,让龟甲没有办法顺利地呼吸。即便如此,他依旧以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将他害至这般地步的男人。
——看来是咬着我之前那句“很满意自己在刀剑们面前的形象”的话不放了呢。埃德加看着他挣扎的身影如此想着。
眼看着离最后的时间将近了,他的的确确没有改变当前现状的想法。所以,眼前的这把打刀快要说是赌得很是正确了。
若是已经明悟了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大胆赌徒的话,倒也有值得表扬之处。
看着半跪在地上,因疼痛而蜷缩了身体后片刻又将腰杆挺直了的龟甲,埃德加上前一步,用力捂住了他的口鼻。
“唔!……嗯~”龟甲先是一惊,接着很快便抑制住了自己反抗的动作。感受着自己正渐渐恢复过来的体力以及缓缓愈合着的伤口,许久没有经历灵力灌注的身体甚至再一次开始了颤抖。
“对爱的渴望是否一致我并不明白,但这个,是你喜欢的吧?嗯?”在他的颤抖中,埃德加用另一手抵住了他的后脑,阻拦了任何闪避的机会,更为牢固地覆盖住了龟甲的口鼻。
倾听着仿佛近在耳边的和声细语,龟甲的脸颊涨得绯红。无法说话的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埃德加手心里自己的血液,似是在赞同着埃德加的那番话语一般。
不消片刻,龟甲便恢复如初。
“哈啊!”埃德加松开手后,他大口喘息着珍贵的空气。
他有些讶异这份治疗的速度之快,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哈啊~嗯……是的,就是这样……!”龟甲贞宗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后,再次握住了埃德加的手腕,“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您果然是最棒的啊……!”他以一种像极了呻-吟的感叹调如此赞美了起来。
当提及到不该提及之事时,审神者对他的杀意浓烈得几近与炽热的爱意相类似!这是他作为刀剑男士……不,应该说是作为刀剑存在的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体验到的激烈情感!
而刚才……!
“呵呵呵呵呵呵呵,”龟甲低声笑了起来,灰蓝色的无机质双眼在眼镜的遮挡下被染上了一层柔光,“您给予我的疼痛……真是美妙。不但会提醒我还活着的事实,还能将您赠予我的爱意牢牢地刻画在我的身体之上!”
“噢?”听到他的这番话语,被抓着手腕的埃德加也就随着那份力道再次抚上了龟甲的脖子。
有无爱意先放在一边,已经被完美治愈过的脖颈上可是不会留下一点一滴的痕迹的呢。
他苍白而毫无血色的指尖悠悠顺着打刀的气管由上至下移动了起来。这冰冷的触感让龟甲不由又是一颤,但他也很快明白了埃德加的意思。
“不是这样的哦,主人~”他擅自改了称呼,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一旦经历过了剧烈得几乎难以想象的疼痛,人们不是在脑内逃避般地将之忘却,就是形成深深的烙印,每当看到相关联的事物,就会为之做出条件反射式的避让。”
“无需思考与反应的时间就会因您的爱而不由自主地做出反馈动作。这,难道不就是最完美的印记了吗?呵呵呵,真是单纯进行幻想就觉得美妙不已。”
说着,他仿佛是在模仿着之前的场景一般,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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